“啊?简单?”秦正业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他笑的是余小良实在太土鳖了,乡下娃就是乡下娃。
秦若雪已经梳洗打扮完毕,穿了一身漂亮的米色西服出来了。
“小雪,你们家有没有笔墨纸砚?”
“有……有啊。”
“愣着干什么,拿来啊,难道你不馋我的身子了?”
“你说什么呢,讨厌!”
在秦正业的示意下,秦若雪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余小良挽了挽袖子, 笔墨纸砚都差了点意思,但勉勉强强画一画吧。
在秦正业和秦若雪惊异的目光中,半个小时之后,余小良完成了他的画作。
“喏,岳父,你要说话算话啊!”
秦正业看着墨迹未干的山水画,惊讶的拿着放大镜好好端详了一番:“余小良,你逗我玩呢是吧,你画的是不错,但我要的是云龙大师的画!”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云龙大师呢?”余小良无语了,既然要画做彩礼,好歹老兄你也得懂一点啊。
秦正业哈哈大笑,登徒浪子而已,既然要让余小良闭嘴,那肯定得找个有身份的人来。
“周兄,你来我家一趟,帮我鉴定一幅画。”
秦正业说这话时,差点笑出声来,他虽玩画,但不懂画,但就看余小良画画时的做派,断然不是什么大家。
一边画画,一边色眯眯的盯着女儿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试问这是哪门子画家,简直就是小流氓一个嘛!
秦若雪在江北艺术学校上学,虽然她对绘画不太懂,但也会看一点。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水波轻轻荡漾开来,闪着层叠的光,仿佛能看到童年时自己的样子,妈妈慈祥地抚摸着她的头,忽然感觉像是一场梦。
山水之间,那么久远的时光,都浮了上来……
不知不觉,秦若雪看痴了。
“老秦啊,画在哪儿呢,你肯定又在哪个画展当袁大头了!”周波涛还没进门,就扯着嗓子喊道。
“周兄,在这儿,你帮我好好看看!”秦正业赶紧把放大镜递给了周波涛。
几分钟之后,周波涛老泪纵横:“老秦啊,有生之年,竟真能有幸看到云龙大师的画作,值了,这辈子值了!”
听周波涛这么一说,秦正业愣住了:“老周,你可别乱开玩笑啊,这事儿可不带逗人玩的。”
余小良站在秦若雪身旁挤眉弄眼,搞得秦若雪小脸红扑扑的,越看越诱人。
“老秦啊,你快告诉我,这副画你是在哪弄来的,花了多少钱?!”
“我……我托国外的朋友带回来的,他告诉我是赝品,但足可以以假乱真,花了三千万!”
秦正业赶紧冲着余小良使眼色,示意余小良千万不要说真话,余小良倒是感觉无所谓,不说就不说喽。
“什么?!三千万?!老秦,我给你两个亿,现在卖我!”
周波涛简直都要疯了,他琢磨了云龙大师画作十三年,绝对不会错。
“那可不行,无论真假,这幅画我是绝对不会卖的,周兄,我就是让你过来开开眼而已。”
周波涛还想多留一会儿,秦正业赶紧拽着他往出走,不能让这家伙多留,万一一顿酒下来,把画忽悠走了咋整?
周波涛外号黄金瞳,这家伙能出两亿,那这画最少值是十亿,我秦正业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亏本的买卖。
“老周,过几天再来,我大病初愈,大病初愈……”
秦若雪此时再看余小良,仿佛他的身上放着光。
“你……你真是云龙大师?”
“什么云龙大师,都是外面的人瞎起的,我五岁那年跟我三师娘学画画,随便画了一副,没想到让我五师娘拿出去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