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北方赵泽瑜感觉自己?从来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这会儿脑子没法应过来,连自己?都快不知道是谁了,听着问题本能地道:“特别?好。”
赵泽瑜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被这杀气一激,赵泽瑜的记忆瞬时?回笼,想起来自己?靠的这人是谁,干笑了两下:“就是吧,你这身铠甲有点?硬。”
郑永晟:“……”
怎么能有人这么欠揍到让人一年三百六十日都想揍他啊?
赵泽瑜毫无畏惧,反正郑永晟又没他职位高又打?不过他。
“所?以,大帅,您能从我?的马上下去了吗?”
眼看着郑永晟要?□□了,赵泽瑜嘟嘟囔囔,回了自己?的马上。
都是有武功底子的人,郑永晟清晰地听见某人道:“这下属不能要?了,后背那么硬,硌死我?了,还那么凶。”
他觉得自己?的拳头已经?硬起来了。
幸亏还要?赶路,赵泽瑜才没成为在定北军中一个被属下殴打?的大帅。
回到军营,赵泽瑜立刻又发了一封请求工部赶制新?型甲胄武器的信,指明送往东宫。
这一回赵泽瑾成为太子,是有直接命令工部的权力的,而这件事也是让赵泽瑾巩固太子之?位的好时?机。
发信之?时?,众位将军看着他的目光都有些?欲语还休的意思,赵泽瑜在青楼都没有过这个待遇,现在在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之?中感受到了,才发觉自己?当真是年少不知美人好。
虽然美人身上的脂粉气熏得人想要?流泪咳嗽,但也总比这种大汉的“千娇百媚”来得让人容易接受一些?。
只见这些?人看着那信被送出?去后,顿时?一个个无比感动,一个个接连走出?营帐,一个个都行?了个军礼:“大帅,无论什么时?候,您都是我?们的大帅。”
赵泽瑜:“……”
等所?有人都走出?去了,他十分?迷惑地问郑永晟:“看他们这模样,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军营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是明天就要?死了吗?”
郑永晟盯着他看,心中亦是有许多疑问。
他们虽然是生死之?交,可郑永晟一直也没有忘记的是赵泽瑜的第一身份永远是一个皇子,而且是一个生母为宫女且为皇帝厌恶毫无母家势力就能与赵泽瑾争辉如今又在北境大放光彩掌有军权的皇子。
所?以在得知赵泽瑾成为太子后,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写?信去向这位新?晋太子求助,这便很耐人寻味了。
究竟是他当真对?此?毫无芥蒂还是藏在心中及时?向太子示弱还是他心中有怨却是韬光养晦呢?
如果是前两者,他有想过他如今兵权在握,又是军功赫赫,会是将来帝王的眼中钉肉中刺吗?
如果是后者,他兵符在手,若有朝一日……定北军真的要?将屠刀举向国中的太子吗?
赵泽瑜毕竟是在朝中摸爬滚打?见识过千般面具的人,这些?武将的心思对?他而言简直像是纸糊的。
那些?武将觉得他肯不在意储位,一心为大启为定北军向太子求援,实在是高风亮节,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大帅;而他现在身边这个心思稍微复杂了些?,但因为从京城出?来得早,心思也很好猜。
赵泽瑜也没打?算让自己?的将军提心吊胆的,反正郑永晟与郑家都算是盟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但此?人竟然并不十分?信他,赵泽瑜觉得自己?可以惩罚他一下,意味深长地在郑永晟面前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啊,被你看出?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