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次也不知是不是赵泽瑜这?个?胃太过娇贵,那天他吃完外?面的羊炙没?过多久便肚子疼得厉害,直接惊动了秦王。
在秦王的追问?下, 顶着?他家殿下要杀人?一般威胁的目光,乘风还是说了这?羊炙的事, 从此赵泽瑾便禁了赵泽瑜在外?随便乱吃的行为。
赵泽瑜没?少试图含混过关,最终几乎都被?那六个?跟在他身边的奸细截获,日日怨气冲天。
乘风也觉得秦王殿下做得对,无奈这?混蛋殿下天天磨人?, 他也只得借自己吃总是藏在衣襟中给赵泽瑜带一份回来。
带完了后又时时后悔, 感觉自己就?像是朝中那些日日阿谀奉承、对皇帝玩物丧志予以赞美的奸佞之辈。
这?般自我谴责一番后, 无奈下一次他还是受不了他们殿下的磨人?大法, 只得继续奸佞下去,实在是内心酸楚。
赵泽瑜宫宴时仪态自然?极佳,只可惜私下里被?赵泽瑾骄纵太过,丝毫不讲风度仪态。
乘风看?着?他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不由得惊奇道:“殿下啊,平时府中是饿着?您了不成,您这?修容端方的仪态堪比饿死鬼投胎啊。”
赵泽瑜一脚踢了过去,用尔等凡人?的眼光鄙视地看?了眼他:“你懂什么?食色性也,人?是要享受食物,它才能有最大的价值,这?时候还注意什么仪态?随心而动、不以外?物而动摇本心,我这?叫有魏晋遗风。”
乘风头一次听说过有把不注意仪态叫做不以外?物动摇本心的,实在是惊讶于他家殿下脸皮的厚度,感觉自己此生?难以企及。
“对了殿下,我记得冯大人?曾经和我说过,魏晋那些名士很多都坦胸露乳、有些更是放浪形骸到有伤风化?的。”
赵泽瑜勉强从虾中挑起一只眉毛:“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冯大人?说魏晋遗风并不算什么好词,放到现在实乃光天化?日之下的大流氓,您要不换个?词来自夸一下?”
赵泽瑜勉强腾出一只手冲他竖了个?中指:“本王说的是风骨,风骨懂不懂?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流氓者见流氓,你个?犯上?作乱的小兔崽子!什么叫自夸?老子那是陈述事实!”
乘风瞧了他家殿下这?双手是油、大嚼特嚼的形象,感觉“风骨”这?两字要是能出声?的话,现在应当哭出了一条河。
赵泽瑜总算吃饱喝足,乘风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北方来信,说是北燕最近好像要有什么异动。”
“具体的有说吗?”赵泽瑜微微顿了一下,有些在意:“这?信息太少了些,异动是何种异动?”
“我们打入北燕的人?现在在北燕最高官职的也就?是一个?参事,和我们这?边的侍郎差不多,有什么重要之事阿若那也不会告诉他啊。”
“这?一次的传信还是他感觉比较敏锐,每日观察那些和女君走得比较近得她信任的臣子,才发现他们最近面容比较紧张,还有最近北燕粮食布帛的调动有些异常,这?才将消息传回来。”
赵泽瑜思索了一下:“粮草,布帛,都是命脉啊,那马匹和武器呢?”
乘风摇头:“北燕的军队中插进去的人?资质不行,做不到将军,而校尉以下又探听不到什么消息;在武器方面,这?位女君防得比军队还重,据说北燕的工匠是由阿赫巴亲自带着?去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过程中还会把工匠的眼睛蒙上?耳朵堵住,知道那鬼地方的人?估计也就?是女君自己和阿赫巴,根本无从得知他们造出了什么,那些武器又会运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