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瑜心道?:本?来想寻个?机会制造些事端让朝廷尽快关注到此时,没想到倒是安思那边先得到了消息,这样一来梦里那场秋收后的惨象应当不会再出现了,只?是恐怕要治他们的罪就难上许多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罢了,能早一点治理?,至少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流离失所了。
公主府,沈亦安拿着几封书信走进了屋子:“公主,那边来信了。”
安思正在窗前看雨,接过来看过后有些出神,沈亦安将蓑衣除去站在她旁边:“公主,雨天天凉,还是莫要站在窗前了。”
安思未动,沈亦安便也在她身后不动,半响,安思才静静道?:“我着凉与否又与你有何关系?你只?是一个?侍卫。”
沈亦安道?:“侍卫的职责是保护公主,当然也包括保护公主的身体安康。”
安思嗤笑一声:“那我依旧站在这里,也不见你来劝。”
沈亦安神色不动:“公主喜欢站在这里,公主开心,属下?便也不想劝。”
“你倒是会说话,”安思意兴阑珊,转头走向屋内,与沈亦安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头上微微晃动的华丽步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堂堂少庄主,来关心这些琐事,也未免太过屈才了。”
沈亦安跟着过去坐在了安思旁边为她斟酒:“公主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答应当您五年侍卫,如?今所做便是分内之事,没有什么屈才不屈才。”
安思仰头饮下?一杯酒,挑起了沈亦安的下?巴:“救命之恩?你不是早就知道?救你的并不算我,是秦王那边的人。而?我救你只?是听说他的话,让你做我五年的侍卫而?已,你若要报恩也是该找秦王;你若要报仇,更该找他。”
将那拆开的信扔到沈亦安怀中,安思收回目光:“我不过是他的一个?傀儡与棋子,徒有一个?公主的名分,什么也给不了你。”
沈亦安只?略一低头便看到上面写着:将其余信件送呈陛下?,便说是你在胡元照那里发现的。
他眸色略微深了些:“属下?知道?,但是救我的终究是公主,与我达成协议的也是公主,那么我效忠之人便只?有您。至于?其他的,只?需要公主您的身份就可以了。您相信吗,我不需要秦王的势力,只?凭着公主府侍卫的身份与我自己,无论?是报仇还是重建枫霞庄,我都无需假手他人。”
安思的眸光落在了沈亦安的身上,这个?男人英俊儒雅又冷静,他们将一切交换条件明码标价,在她的面前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与意图。
她忽然笑了,抬起沈亦安的手与他击掌:“好,我信你,但你不要骗我。”她拿着酒杯又饮尽一杯:“如?果你骗了我,倾尽公主府之力我也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女子柔滑的手掌触觉在沈亦安的掌心一触即走,他的手指下?意识地蜷了蜷,又放了下?去。听到安思的话他也只?是笑笑:“得公主这般看重,我之荣幸。”
第二日皇帝案前便摆上了这几封信件,当天晚上几个?暗影出了京城。
过了三四日,还未等到暗影回来,京城中先来了一个?状告胡家强占民田的青年和一个?控告洛封县令操纵乡试的年轻书生。
皇帝震怒,早朝过后,秦王奉命前往江南彻查江南一带贪污舞弊之案,众世家面上不显,心中戚戚。
赵泽瑜将几个?高手派去各位大?人府上探听动向,只?见这几位当真聚到一处别?院商谈了许久,只?是周围亦有高手出没,他们不敢靠得太近,便也只?知他们商谈了两个?多时辰,却并未探听到他们就近密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