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石大人呢?”
随从彼此对视了一眼,一人站出来回话,颇有些困惑:“属下为石大人也换了房间,但石大人说他不需要了,而后便一直在?您的房内等您。”
他们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又不可?能把?石青雍生拉硬拽地赶出去,只好放任石大人在?殿下的房内等候。
“赵泽瑜”揉了下眉心,醒了醒神?,这才推开房门。
石青雍端正地面对着房门跪坐,见他进来,双手交于额前,行参拜大礼:“罪臣向殿下请罪。”
“赵泽瑜”居高临下,看得清楚,他身形端正,语气?坚定,只是却还是有些发抖,应当是有些害怕。
一把?冰冷的带着些许黏腻的刀贴在?了石青雍脖颈上,那上面还带着血气?,石青雍剧烈地抖了一下,整个人几乎控制不住地打起了颤。
“既然怕,为何不逃?”
赵泽瑜心道这个自己倒还真是十足的装模作样,自己听?着却是十分?欠揍的感?觉。
“赵泽瑜”慢慢在?石青雍的领口上蹭着刀,利刃几能吹毛断发,石青雍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俯首道:“既是有罪,便当受罚。”
“赵泽瑜”嗤笑一声,收回了刀,慢条斯理?地道:“受罚?你可?知谋害亲王是何等罪责?受罚,你担得起吗?”
石青雍道:“至差不过以?命相抵。”
“赵泽瑜”蓦地放声大笑起来,赵泽瑜听?着只觉得自己没准是和周徵混久了倒将他那副喜怒无常、阴阳怪气?的模样学?了个七八成。
“你以?为你的命值几个钱?石大人未免自视甚高。”
石青雍未尝听?不出他话中何意?,却仍旧三缄其口。
“赵泽瑜”没了耐性?:“很好,既然你不说,便免不得本王自己去查了。”
“你若痛痛快快地说出来,本王兴许尚能网开一面,但若是让本王查到后面有谁指使你,本王必定叫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知道的,本王说得出便做得到,到时且请石大人观刑,还请石大人务必赏脸呐。”
石青雍蓦地抬起头来,眼中惊恐:“都是我一人所为,请殿下不要牵连旁人。”
“赵泽瑜”骤然捏住他的下巴几乎将人生生提起,眼中灼灼:“你们不会不知冷弦有何等癖好,倘若今日有任何差错,现在?任人宰割、受万千凌/辱的人便是本王,这是何等阴毒的心思?”
“本王生性?睚眦必报,此等屈辱算计,真当本王不会计较吗?若是让本王查出幕后主使,他们全府上下,本王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赵泽瑜”将他甩到地上,“想想吧,是你自己说,还是本王用蛊虫逼着你说?你们能联系江湖势力,真当本王对江湖一无所知么?”
“午时之?前,本王要听?到你的选择。”
赵泽瑜叹为观止,这一套威逼攻心下来,简直气?势十足,不由得由衷赞叹道:“我也太厉害了吧。”
这边“赵泽瑜”出门后径直一掠上了房顶,果真见周无由躺着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见他过来递给他一坛酒。
“赵泽瑜”没好气?地道:“我这身伤,你还给我酒,是想早些送我去见阎王吗?”
他虽这般说,却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仰头灌下,周徵瞥他一眼,嗤笑一声:“明明是你自己整日地想朝阎王殿跑,若是没有我,你早不知见了多少次阎王了。”
赵泽瑜:“……”
此人脸当真是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