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间好像爆发了什么情况一般,明月阁的人都在冒雨搬运着东西,药味浓郁得不能被雨天冲刷干净。
月玥紧闭双眼,半躺在床上,听着密集的雨声,努力回想着血吸虫的所有生活史,以及全部的习性。
疏漏的地方,还有吗?
想着想着,少女想到了上一世,同学结婚那天,她也参加了婚礼。
只见寄生虫学的教授,半开玩笑地说了句冷门的祝福。
“祝两位新人,能够如血吸虫一样,合抱一生,至死不渝。”
听到这样的祝福,在场的非医学人员,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听起来,有点恶心。
随后二人皆开怀大笑,满脸幸福地应下了寄生虫学教授的祝福。
“小家伙,不要太过劳累。”
阿离的衣角打湿了,进来却丝毫不顾,温声道。
“这里有板栗酥。”
他好不容易送来的。
阿离衣角与肩膀都打湿了,唯有手里的那一盘板栗酥,依旧温热而干燥。
“阿离,你先换衣服吧,当心伤寒。”
“你先吃吧。”
看到小家伙吃了,他才准备离开。
“阿离,这一类虫子,还挺浪漫。”
玄月玥吃着手上香甜的板栗酥,开始讲述血吸虫。
沈梦离一想到那日见到的场景,肠腔的内皮间,全都是那血淋淋的虫子,甚是恶心。
“小家伙,吃东西就不要说这些了。”
他这个没吃东西的人,都有些受不了。
“阿离,你听我说完嘛。”
吞咽了一口软糯香甜的板栗馅,月玥越来越起劲。
沈梦离就差反胃了。
却见小家伙竟然吃的这般有胃口。
“它们生来,就只有一个配偶,到了成熟期,就和对方合抱一起,就算寄生的人体死了,被杀死了,它们到死都合抱在一起。”
玄月玥说着,突然想到那种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再然后,想到了,到死也与爱人相拥的哥哥。
“这,和我哥好像呐。”
沈梦离:…
你这样,皇甫辰可能在地下不得安宁的。
说血吸虫和他很像。
虽然这一点,确实是一样的。
“别这样看着我!”
月玥看着阿离满脸深意,好像有些许无语的模样,感觉自己的想法被人蔑视了。
“哼,你死了,我可不会像花姐姐那样。”
少女狠狠地咬了一口板栗酥,阿离这是在蔑视她。
既然如此,还是别想了。
“当心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