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行再一次摇头,虚弱的说:“我真的没事,腿…腿不疼了。”
豹卓:……
惊讶的转头看向齐舒,眼神中还带着羞赧和懊恼。
齐舒见状,被顾元烈扶起来,走上前道:“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赶紧让开。”
豹卓:……
深吸一口气,这一次是什么也不敢说了,默默的挪开脚步。
齐舒又检查了一下豹卓的伤,发现没什么问题之后朝顾元烈点头,正好这是象阳将打磨好的兽骨拿上来,齐舒将其固定在豹行的腿上,又用兽皮紧紧的包裹住,随后对已经醒来的豹行道:“至少三个月不能太用力。”
豹行虚弱的点头,此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总之那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充斥着晕乎乎的大脑,此时是齐舒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了。
在场的众人一直看着齐舒的动作,一直到后面,又纷纷不敢置信的看着虎月,眼里是浓浓的质疑和犹豫。
虎月见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慌,什么也不说的离开了。
最终这里无关的人就剩下狮因,此时她震惊的看着躺在地上豹行,齐舒正埋头给他处理身上其他的伤口。
而那些伤口比起豹行断了的腿来说,就真的什么也不是。
视线下移,看着那被兽皮和骨头紧紧绑住的腿,就突然想到那个在上上个雪季被鹿由判定为被兽神诅咒了,被独自一人驱赶出部落的父亲。
那个最疼爱她的父亲。
如果当时鹿由想齐舒一样?
如果当时……
一想到当初他们恨不得远离猫舒,就后悔的不行,是不是那时候他们对猫舒好一点,她的父亲就不会被赶出去。
这样的想法在心里滋生,狮因整个人嗡嗡的,脑袋像是要炸裂一样,却也终于认清了现实。
就算她是高贵的雌性又如何?
她不能救父亲的命,她不能在父亲被赶走的时候坚定的站在父亲身边,她也根本没有想着要反抗鹿由。
可是齐舒却不一样,她做到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敢想不敢做的事。
看着埋头认真努力的齐舒,一时之间,狮因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好了……”
齐舒拍拍手,打断狮因纷繁的思绪,看向豹卓和羊芸道:“他的伤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现在就差降温了。”
抬头看向四周却发现虎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了,就转头对顾元烈说:“你去虎月那里看看有什么草药,我挑选一些熬给豹行喝。”
顾元烈点头,随后就独自一人往虎月的山洞而去,齐舒见状也没多想。
而没多久顾元烈竟然自己端上来一碗药对着齐舒道:“这是虎月熬的,刚刚我过去的时候,她正好在熬这个。”
齐舒疑惑,心道虎月竟然有这样的觉悟,是突然转性了。
不过她也没多想,就让羊芸帮着将这碗药喂给了豹行。
谁知,这药喝下去没多久,豹行就开始上吐下泻,豹卓着急的不行,拉着齐舒询问究竟是怎么了,齐舒皱眉,问:“他今天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