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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禾点点头:“是啊,当然高兴了。”
女孩儿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天真纯粹,晚风徐徐吹动她的裙襬,摇曳生姿,好看极了。
“我刚刚听你说,你男人?”
裴晏目光如炬,落在她脸上瞬间烧起了一片红云。
刚刚只顾着和那些娘们儿懟,又着急着维护裴晏,一时间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对裴晏的称呼,这会儿他说自己才反应过来。
女孩儿的小手搅动着衣裙,她对着裴晏甜甜一笑,嗓音温软:“是啊,你现在可不就是我男人嘛?”
没想到女孩儿回答的这么实诚,裴晏措不及防有些茫然,索性连着耳根子也有些发热发烫。
好在男人皮肤略黑,再加上这暗沉的天色,根本就看不出来。
“禾儿,喫饭吧。”裴晏转身进了屋子裏,没看见许禾正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她忽然发现,其实裴晏好像也没有原著中的那么难以接触嘛!
虽然表面看上去凶了些,但对她好像也没有凶过。
裴晏总是將许禾照顾的很周到,许禾都要怀疑自己再这样下去是不是都要四肢退化了。
许是便想尝试着做一些事情,结果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可做的。
只得拿了一些碎苞米去餵鸡鸭。
裴晏在伙房裏给她烧洗澡水,抬眸时看见女孩儿抱着铁盆在那儿餵鸡鸭。
家禽们很快就適应了新环境,欢快的扑腾着去喫东西。
没穿书以前,许禾也是家裏的娇娇女,从小到大都没干过什么,被父母娇养着长大。
穿书后成了个病秧子,但许家一些大大小小的杂活都是交给许禾干的。
就连许穗的衣服,他们都要许禾洗。
还三天两头的饿一顿,由於是魂穿在原主身体裏,所以许禾当年那些感受存在记忆裏,她现在也能切身体会到那种感觉。
挨饿受冻並不好受。
饿到不停的吐酸水,眼看着许禾快要撑不住了他们纔会给她一口冷饭喫,甚至恨不得就让她这样饿死算了,却又害怕被人说闲话。
“禾儿,禾儿?”
裴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一连叫了她好多声都没有反应。
“啊,怎么了,我……”许禾猛然回神,这纔看到身后的男人。
宽阔威猛的身躯就这样出现在身后,似要爲她遮挡一切厄难。
“水好了,去洗洗吧,现在天热,身上黏糊糊的会不舒服。”
然后接过许禾手裏的水盆餵鸡去了。
点灯比煤油灯要亮,听着盥洗室裏传来的哗啦水声,裴晏脑子裏总是会不自觉的想起一些什么。
甚至会控制不住自己朝那个方向看过去,却看见那道朦朧的身影与女孩儿曼妙的身姿在窗户上交相辉映。
裴晏今年三十整,正是血气方刚猛如虎的时候,除了新婚夜,他现在最多也就只是和许禾手牵手罢了。
不过想着女孩儿现在刚嫁过来,对他还有些恐惧,日子还长,总得慢慢来。
而且新婚夜也是他喝醉了酒,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这才……
想着那夜女孩儿哭泣和哀求的小脸儿,裴晏就有些后悔,不该那么冲动的。
正想着,忽然听见屋子裏女孩儿的呼唤。
“裴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