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腕被套上亮闪闪的大银镯子之前,凯亚单手插进衣兜里,将提前编辑好的三封邮件点击发送。
第一条:【我偷东西被警察抓了,救救我救救我qaq】第二条:【组织里有警方卧底。】第三条:【是你吗?】后两条用了一点科技与狠活,发送出去后会立刻自动删除记录,而且他还在自己的手机里埋了个吓唬人的“小彩蛋。感谢来自fbi的技术支持者,黑麦威士忌。不过凯亚点击发送时不小心弄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小差错——他错按了群发,但是他自己压根没注意到。随后他被伊达航收走了身上全部携带物品,这就导致他一时间对自己邮件造成的“轩然大波”完全不知情。收到邮件的酒厂成员对此反应不一。黑麦威士忌:???你这不是说废话吗?都是自来水充假酒,你在这儿跟我装什么老窖醇香?贝尔摩德给朗姆打了个电话:“冰爵这家伙喝假酒了?我看他醉得不轻啊,竟然怀疑我。”朗姆:“我也收到邮件了。”贝尔摩德:“……”看来确实喝了假酒,物理意义上。科恩拽住基安蒂:“你冷静点!”基安蒂看上去很想立刻打飞的冲到日本:“那小子是在嘲笑我枪法和条子一样差对不对?!”科恩抽了抽嘴角:“……不,我觉得他应该不是这个意思。”波本心脏漏跳不只一拍,他不断复盘自己和冰爵接触时有没有出过疏漏,并在五分钟之内拟出了备案abcdef……雪莉也收到了邮件,她只瞥了一眼,就完全不在意地扔下手机继续埋头实验。至于格兰哥尼,他直接猜到了凯亚是想单独发送结果不小心按了群发,之后他笑了整整一个小时!他今年就指着这个笑话活了,真的!格兰哥尼笑得太大声,以至于雪莉愤怒地跑过来砸门让他正常一点。而收到凯亚第一封邮件时,琴酒就立刻把凯亚扔进了黑名单。如果他再没素质一点,一定会当场打电话过去,骂出一句可能被消音的话。但是他没有,他不但无视了这条邮件,并且立刻设置拒收对方的任何来电和信息。于是另外两封邮件就这样被手机系统自动阻拦了。“大哥。”伏特加回过头,面带迟疑道:”冰爵给我发了邮件。”“不用管他,我已经把他屏蔽了。”“可是……”伏特加拿不定主意,只能继续说道:“他说组织里有警察那边派什么,直接把手机递给琴酒。“大哥,冰爵他是什么意思?”琴酒死死盯着屏幕,点燃的雪茄捏在指间却没有抽,袅袅烟雾飘到车窗外。“他在试探我。”不仅如此,冰爵甚至猜到自己会被屏蔽,为了能顺利让他收到邮件,甚至还发到了伏特加那里。看“我看见你了”,还试图用两封邮件离间洗脑他的队友,就算不成功,至少也能种下怀疑的种子。可以说这把心理战打得十分精妙,如果他心里有鬼,这时候说不到会慌了阵脚。不过伏特加的心里是种不了种子的。因为那块地不是土壤,是钢筋水泥。“这个组织里谁是叛徒都不可能是大哥嘛!”他立刻表示支持自己的大哥,话音刚落就被琴酒冷冷地瞪了一眼,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又补救一句:“当然啦,组织里还是没有叛徒比较好,哈哈……”琴酒没有搭理伏特加,他看着伏特加邮箱里的三条信息,陷入了思索。——冰爵想试探什么?为什么会怀疑我?难道说有哪只臭老鼠给我泼了脏水?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他故意给所有人发了邮件。对周围一切都保持怀疑态度,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也是琴酒的处事原则,所以故意群发在他看来也是可以理解的。总之无论怎样,冰爵都不可能因为偷东西被警察抓到这种愚蠢的小事儿发求救邮件,他一定是有更宏大且狡猾的计划。琴酒这样想着,略带几分欣赏地重新把凯亚从黑名单里拽了回来,刚做完这件事,他就接到了对方的来电。然而听到手机里传来的陌生人声音时,琴酒身体肌肉一紧。“您好,请问您是……呃,凝冰渡海真君的朋友吗?”琴酒:“……谁?”高木为难地看了眼凯亚:“这位外国人一直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名,我们暂时也没查到他的信息,只能先用网名来称呼他。”“总之他偷窃警察未遂,被我们抓到了,您是他通讯录上的第一位,而且特意被置顶过,我想您一定是他的亲人或者好友吧?请问您方便的话,能来一趟警视厅吗?”电话里还能听见冰爵的插嘴:“没错没错,他就是我无话不谈的好友!”琴酒:“……”看,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再次把凯亚拖进黑名单,并且不打算再把他放出来。“大哥,我们真的要去警视厅吗??”琴酒话音里仿佛能撸出一串冰珠子:“不去。”汽车继续向前行驶,然而五分钟之后,琴酒又突然改口:“去警视厅附近。”先架好枪,如果冰爵敢对警方提及任何有关组织的事情,他就及时将他击毙……顺便再炸了警视厅大楼给他陪葬。琴酒觉得这已经是他能给对方最大的仁慈了,要不是那位先生的嘱托……伏特加却有点误会,觉得琴酒对冰爵太好了,好到他都有点吃醋。明明他才是大哥最看重的小弟!“这家伙究竟什么出了真相:“是那位先生当年和最爱的女人生的私生子的后代。”虽说是后代,但中间也隔了好几辈,所以琴酒也不明白那位先生为何如此看重冰爵,不过那位的决定他只要遵守并执行就好,不需要有任何质疑。但伏特加的关注点却歪了:“那位先生皮肤也很黑吗?”琴酒:“……”有生第一次,他产生了“这个充斥着傻瓜蛋、臭老鼠和关系户的组织不值得自己操劳费心”的想法。他把手机扔给伏特加:“格兰格尼之前截掉了一段通讯电波频率,技术部门弄到了频率信号,你随时关注有没有人打给他。”另外一边——魈和萝莉和狗子还没有顺利归队,飞鸟未来披着一件衣服在客厅等他们,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枫原万叶出门前看到少女倒在沙发上睡得正香,想到她今天也经历了不少事,就没忍心叫醒她。他把掉落的衣服重新盖在少女身上,又轻手轻脚地离开,横跨了两条街,来到这片居民区的边缘。人偶工匠的别墅就在对面。枫原万叶抱着刀,倚着墙根坐下,闭上了眼睛,整个人仿佛融进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风声,浮动的草叶,虫鸣,小鸟的呼吸,那座房子周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内。也包括一墙之隔的居所内,那个伪装成人偶工匠的不知名人士。不知过去多久,草地上传来很细微的踩踏和断折声,枫原万叶眼睛都没睁:“是你啊。”达达利亚走到他身边,压低嗓音:“你也跑到这里来守夜?”“觉得这人有点问题,你呢?”“白天没能直接干掉他,有点不甘心。”达达利亚虽然这样说着,却也没有莽撞地直接冲进房子里,而是选择坐在枫原万叶附近。没过一会儿,提纳里也过来了。“听到了你们的声音,就跟过来瞧瞧。”他朝着对面看了一眼,尾巴略带烦躁的晃了晃,“我闻到了不太妙的味道,有点像某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毒蘑菇。”枫原万叶指着楼上:“一周之前,旅行者在那个房子里晕倒了,从楼梯上摔了下,但另外两个人显然都明白,提纳里和达达利亚的表情看上去也并不吃惊。提纳里甚至问了句:“当时是谁在?”“是芭芭拉小姐,她经过时悄悄把柜子往后推了两厘米,为了不被旅行者发现,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吸引了旅行者的注意。”枫原万叶神情平静道:“她踏入十多条时间线才找到最优解,而在这之前,无论是及时拉住旅行者不让她摔倒,还是试图让旅行者远离那个房子,总之尝试过很多办法,都以失败告终,最后只有推柜子成功了。”“吓坏了吧,那个牧师小姑娘。”提纳里叹了一口气,露出同情的眼神。“我更好奇这个房子的主人。”达达利亚抬起头,望向二楼窗台,没有高光的无机质眼眸里充斥着尸山血海堆砌起的杀意。“所有导致旅行者‘死亡’的因素里,人是最不稳定、也最不无辜的那一类。”另外两个人也跟着一起抬起头。“提前干掉算了。”“恐怕不行,这个世界就像是各种迷题缠成的线团。不彻底解开一层层线团,应该还会陷入到‘死结’当中。”飞鸟未来注定听不到这段对话。她似乎正在做梦,梦里她身处漆黑的大楼中,正和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生并排走着。两人都举着手机,不算明亮的光照着两人前进的路线。“怎么会突然断电?”女生不满道:“保温箱里的实验品怎么办?”“重做吧,不然还能怎么办。”飞鸟未来不受控制地开口,才发现自己发出的是男人的声音,嗓音声线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听着无比耳熟且……温柔。是哥哥。在手腕被套上亮闪闪的大银镯子之前,凯亚单手插进衣兜里,将提前编辑好的三封邮件点击发送。第一条:【我偷东西被警察抓了,救救我救救我qaq】第二条:【组织里有警方卧底。】第三条:【是你吗?】后两条用了一点科技与狠活,发送出去后会立刻自动删除记录,而且他还在自己的手机里埋了个吓唬人的“小彩蛋。感谢来自fbi的技术支持者,黑麦威士忌。不过凯亚点击发送时不小心弄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小差错——他错按了群发,但是他自己压根没注意到。随后他被伊达航收走了身上全部携带物品,这就导致他一时间对自己邮件造成的“轩然大波”完全不知情。收到邮件的酒厂成员对此反应不一。黑麦威士忌:???你这不是说废话吗?都是自来水充假酒,你在这儿跟我装什么老窖醇香?贝尔摩德给朗姆打了个电话:“冰爵这家伙喝假酒了?我看他醉得不轻啊,竟然怀疑我。”朗姆:“我也收到邮件了。”贝尔摩德:“……”看来确实喝了假酒,物理意义上。科恩拽住基安蒂:“你冷静点!”基安蒂看上去很想立刻打飞的冲到日本:“那小子是在嘲笑我枪法和条子一样差对不对?!”科恩抽了抽嘴角:“……不,我觉得他应该不是这个意思。”波本心脏漏跳不只一拍,他不断复盘自己和冰爵接触时有没有出过疏漏,并在五分钟之内拟出了备案abcdef……雪莉也收到了邮件,她只瞥了一眼,就完全不在意地扔下手机继续埋头实验。至于格兰哥尼,他直接猜到了凯亚是想单独发送结果不小心按了群发,之后他笑了整整一个小时!他今年就指着这个笑话活了,真的!格兰哥尼笑得太大声,以至于雪莉愤怒地跑过来砸门让他正常一点。而收到凯亚第一封邮件时,琴酒就立刻把凯亚扔进了黑名单。如果他再没素质一点,一定会当场打电话过去,骂出一句可能被消音的话。但是他没有,他不但无视了这条邮件,并且立刻设置拒收对方的任何来电和信息。于是另外两封邮件就这样被手机系统自动阻拦了。“大哥。”伏特加回过头,面带迟疑道:”冰爵给我发了邮件。”“不用管他,我已经把他屏蔽了。”“可是……”伏特加拿不定主意,只能继续说道:“他说组织里有警察那边派什么,直接把手机递给琴酒。“大哥,冰爵他是什么意思?”琴酒死死盯着屏幕,点燃的雪茄捏在指间却没有抽,袅袅烟雾飘到车窗外。“他在试探我。”不仅如此,冰爵甚至猜到自己会被屏蔽,为了能顺利让他收到邮件,甚至还发到了伏特加那里。看“我看见你了”,还试图用两封邮件离间洗脑他的队友,就算不成功,至少也能种下怀疑的种子。可以说这把心理战打得十分精妙,如果他心里有鬼,这时候说不到会慌了阵脚。不过伏特加的心里是种不了种子的。因为那块地不是土壤,是钢筋水泥。“这个组织里谁是叛徒都不可能是大哥嘛!”他立刻表示支持自己的大哥,话音刚落就被琴酒冷冷地瞪了一眼,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又补救一句:“当然啦,组织里还是没有叛徒比较好,哈哈……”琴酒没有搭理伏特加,他看着伏特加邮箱里的三条信息,陷入了思索。——冰爵想试探什么?为什么会怀疑我?难道说有哪只臭老鼠给我泼了脏水?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他故意给所有人发了邮件。对周围一切都保持怀疑态度,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也是琴酒的处事原则,所以故意群发在他看来也是可以理解的。总之无论怎样,冰爵都不可能因为偷东西被警察抓到这种愚蠢的小事儿发求救邮件,他一定是有更宏大且狡猾的计划。琴酒这样想着,略带几分欣赏地重新把凯亚从黑名单里拽了回来,刚做完这件事,他就接到了对方的来电。然而听到手机里传来的陌生人声音时,琴酒身体肌肉一紧。“您好,请问您是……呃,凝冰渡海真君的朋友吗?”琴酒:“……谁?”高木为难地看了眼凯亚:“这位外国人一直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名,我们暂时也没查到他的信息,只能先用网名来称呼他。”“总之他偷窃警察未遂,被我们抓到了,您是他通讯录上的第一位,而且特意被置顶过,我想您一定是他的亲人或者好友吧?请问您方便的话,能来一趟警视厅吗?”电话里还能听见冰爵的插嘴:“没错没错,他就是我无话不谈的好友!”琴酒:“……”看,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再次把凯亚拖进黑名单,并且不打算再把他放出来。“大哥,我们真的要去警视厅吗??”琴酒话音里仿佛能撸出一串冰珠子:“不去。”汽车继续向前行驶,然而五分钟之后,琴酒又突然改口:“去警视厅附近。”先架好枪,如果冰爵敢对警方提及任何有关组织的事情,他就及时将他击毙……顺便再炸了警视厅大楼给他陪葬。琴酒觉得这已经是他能给对方最大的仁慈了,要不是那位先生的嘱托……伏特加却有点误会,觉得琴酒对冰爵太好了,好到他都有点吃醋。明明他才是大哥最看重的小弟!“这家伙究竟什么出了真相:“是那位先生当年和最爱的女人生的私生子的后代。”虽说是后代,但中间也隔了好几辈,所以琴酒也不明白那位先生为何如此看重冰爵,不过那位的决定他只要遵守并执行就好,不需要有任何质疑。但伏特加的关注点却歪了:“那位先生皮肤也很黑吗?”琴酒:“……”有生第一次,他产生了“这个充斥着傻瓜蛋、臭老鼠和关系户的组织不值得自己操劳费心”的想法。他把手机扔给伏特加:“格兰格尼之前截掉了一段通讯电波频率,技术部门弄到了频率信号,你随时关注有没有人打给他。”另外一边——魈和萝莉和狗子还没有顺利归队,飞鸟未来披着一件衣服在客厅等他们,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枫原万叶出门前看到少女倒在沙发上睡得正香,想到她今天也经历了不少事,就没忍心叫醒她。他把掉落的衣服重新盖在少女身上,又轻手轻脚地离开,横跨了两条街,来到这片居民区的边缘。人偶工匠的别墅就在对面。枫原万叶抱着刀,倚着墙根坐下,闭上了眼睛,整个人仿佛融进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风声,浮动的草叶,虫鸣,小鸟的呼吸,那座房子周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内。也包括一墙之隔的居所内,那个伪装成人偶工匠的不知名人士。不知过去多久,草地上传来很细微的踩踏和断折声,枫原万叶眼睛都没睁:“是你啊。”达达利亚走到他身边,压低嗓音:“你也跑到这里来守夜?”“觉得这人有点问题,你呢?”“白天没能直接干掉他,有点不甘心。”达达利亚虽然这样说着,却也没有莽撞地直接冲进房子里,而是选择坐在枫原万叶附近。没过一会儿,提纳里也过来了。“听到了你们的声音,就跟过来瞧瞧。”他朝着对面看了一眼,尾巴略带烦躁的晃了晃,“我闻到了不太妙的味道,有点像某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毒蘑菇。”枫原万叶指着楼上:“一周之前,旅行者在那个房子里晕倒了,从楼梯上摔了下,但另外两个人显然都明白,提纳里和达达利亚的表情看上去也并不吃惊。提纳里甚至问了句:“当时是谁在?”“是芭芭拉小姐,她经过时悄悄把柜子往后推了两厘米,为了不被旅行者发现,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吸引了旅行者的注意。”枫原万叶神情平静道:“她踏入十多条时间线才找到最优解,而在这之前,无论是及时拉住旅行者不让她摔倒,还是试图让旅行者远离那个房子,总之尝试过很多办法,都以失败告终,最后只有推柜子成功了。”“吓坏了吧,那个牧师小姑娘。”提纳里叹了一口气,露出同情的眼神。“我更好奇这个房子的主人。”达达利亚抬起头,望向二楼窗台,没有高光的无机质眼眸里充斥着尸山血海堆砌起的杀意。“所有导致旅行者‘死亡’的因素里,人是最不稳定、也最不无辜的那一类。”另外两个人也跟着一起抬起头。“提前干掉算了。”“恐怕不行,这个世界就像是各种迷题缠成的线团。不彻底解开一层层线团,应该还会陷入到‘死结’当中。”飞鸟未来注定听不到这段对话。她似乎正在做梦,梦里她身处漆黑的大楼中,正和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生并排走着。两人都举着手机,不算明亮的光照着两人前进的路线。“怎么会突然断电?”女生不满道:“保温箱里的实验品怎么办?”“重做吧,不然还能怎么办。”飞鸟未来不受控制地开口,才发现自己发出的是男人的声音,嗓音声线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听着无比耳熟且……温柔。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