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倾诉欲说还休!
放弃云都的婚庆市场,好好地陪她几天,什么意思?算是他们最后的相聚吗?
一种即将永诀的决心?
看來他终于是下定决心要割舍她了。
谢琪安几乎可以真正的明白了,这个男人,在真正的内心深处,是不会瞧得起她的。
他从來就沒有准备认可她。
那么,他这架势,这语气,分明是要叫她感动的节奏吗?
一抹惨淡自嘲的微笑不由自主的在谢琪安的唇边绽开。
她想了想,缓缓地说道:“放弃是明智的,你本來就沒办法完成一生爱的收购,我想你也知道,陈鹏已经在无意之中把可以收购一生爱是材料先期提供给了谢家豪,就算是你想收购也是痴人说梦。”
一抹恼怒又掠过南言俊俊美的脸庞。
谢琪安几乎可以看得见他脸部肌肉咬动牙骨抽动,这让谢琪安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快意。
仿佛一种非要往死里切割的伤痕,非要它血肉淋漓才叫人感到痛快。
否则沒办法叫人感到心里平衡。
“我们不说这个好么?琪琪,如果你感觉好些了,我们现在就可以一起回去,心平气和的安安静静在一起呆几天,行么?让我好好地照顾你一下,算是弥补,好么?”
南言俊牢牢的看着谢琪安的眼睛,语气里有一丝叫人不忍拒绝的祈求意味。
但是,更多的却还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的味道。
谢琪安忽然感到心灰意冷。
一种彻底的不再犹豫的清冷。
“你不欠我什么的,所以谈不上什么弥补……我沒办法去和大嫂说……我有什么借口几天不回她那里?”
谢琪安更想直截了当的说,她必须得走了。
她确实在陈述某种事实。
南言俊并不欠她什么,她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她更沒有什么借口不回到朱颜那里,尽管朱颜待她始终都是淡淡地。
她一直渴盼得到朱颜的认可,虽然完全的不明所以。
她竟然其实是个并沒有多少自由的人。
她真是既不善于拒绝,又不善于撒谎。
她不可能对朱颜无缘无故玩消失。
谢家豪夫妻和她的关系毕竟不像南言俊和她的关系,她离开南氏传媒是被安雅驱逐的,她现在有什么理由莫名其妙的离开谢氏?
就单单为了南言俊这样的一个近乎无耻的要求?
谢琪安觉得她再也不会那么冲动了。
就算是她准备离开,也得和谢家豪夫妻说个明明白白才行。
但是,她并不准备离开谢氏。
她需要一份安定的工作,更需要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
自己如果选择了和这个男人短短的欢聚几天,让这个男人减轻了他心中所谓的负罪感,那么几天之后呢?
南言俊完全可以轻轻松松的回到h市举行他叫世人瞩目的婚礼,自己呢?
到底谁更自私?
有些话说白了真是非常的残忍。
谢琪安听见的全是自己心底深深的叹息。
南言俊沒有去探究谢琪安心里是怎么在心念电转的,他已经有些烦躁,亟欲的陈述:“琪琪,你听我说,我沒有多少时间了……必须得回h市,为什么不答应我?我可能……再也不会來云都了。”
谢琪安静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竭力的隐忍着,一语不发,任凭南言俊自说自话。
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虚弱。
她怕自己一张嘴就会答应他这个卑鄙的要求。
她更不想去问这个男人到底把她当成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了?
人艰不拆啊人艰不拆。
随便他怎么去想自己吧。
有些话一直都不要去说,才是最好终结。
南言俊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急躁,他慢慢地在谢琪安的病床边坐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谢琪安默默地想,不知道外面的夜色到底是什么样的?有沒有皎洁的月光?她只看见接近午夜的空落落灯光下,点滴一滴一滴的轻微落下,像一个人沉重的心跳,又像隐忍的泪滴。
偌大的病房空间里,突然弥漫出一股子说不出的忧伤。
……
谢琪安电话的铃声差点沒有把南言俊惊得跳起來。
仿佛僵持的沉默猝然破裂,南言俊觉得他真是很少这样沒有把持了。
他把电话递给谢琪安。
这么晚了,竟然是阮成。
“谢小姐,谢少刚从西安过來,想见下你,你现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阮成几乎沒有什么虚话,施施然的语气里全是不容置否的直截了当。
谢琪安有些瞬间的无措。
“呃……我……”
仿佛感觉到了谢琪安语气的虚弱惊慌,阮成立刻敏感的问道:“怎么了?谢小姐?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小姐刚才也问起你,这么晚了……我们很担心你!”
谢琪安不由地一阵感动,急忙说道:“沒什么,告诉大哥大嫂,我马上回去,不用辛苦你了。”
阮成口中的担心让她感动。
朱颜和谢家豪并不是对她视而不见的。
“不行!”
南言俊怒吼一声,一把抓过谢琪安手里的电话,对着电话很大声的嚷嚷道:“告诉谢家豪,琪琪现在不能见他。”
然后他不由分说的就挂断了电话。
谢琪安怔住了,欲哭无泪的瞪着他。
“天亮我们就回去!”
南言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谢琪安说道。
谢琪安无力去接他的话语,“我们就回去”?回哪里去?回到他那幢现在已经交谢琪安感到害怕的住宅里去吗?
如果是朱颜那里不是她可以回去的地方,那么朱颜的隔壁就是她可以“回去”的地方吗?
果然不出所料,朱颜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來。
南言俊抓住谢琪安的电话,满脸执拗。
“请你赶紧把电话给我,如果你不想他们报警的话。”
谢琪安简直都不想和这个人愤怒了。
南言俊想了想,才慢慢地把彩铃执着响个不住的手机递给谢琪安。
“琪安,是你吗?”
朱颜安稳的声音瞬间让谢琪安有些想无颜哽咽的冲动。
她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缓缓地对朱颜说到:“是的,是我,大嫂,我摔了一跤,磕破了头,现在在医院里……刚才是,是南总,请原谅,大嫂……”
陈述的困难让谢琪安羞愧难言。
“嗯?要紧吗?要不要我们马上过去看看?”
朱颜担心的声音听起來起伏不大,似乎,谢琪安和南言俊在一起她并不感到惊讶,她更担心的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