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做好了防范了都?
她是不敢随便去打开床头柜或者是衣柜抽屉的,那样的话动静太大,闹不好自己真会被他当做贼抓住打一顿的。yuedudi.com
忽然,谢琪安觉得自己的脊背一僵,因为她突然感觉到了卧室门口的脚步声。
顿时,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砰砰狂跳起來。
mm的,自己一直很注意倾听外面客厅的动静啊,这个人怎么和幽灵似的?什么时候竟然就人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卧室门口?
谢琪安更深的低下头去,使劲拖地。
不带这样吓人的好吧?不知道人家正提心吊胆心惊肉跳么?
她坚信,只要自己保持一种看起來对他这个主人很敬畏的神态,他总不至于会强行上前掀了她压得很低的帽子。
相信这个男人还沒有那么无耻。
南言俊已经径直走进卧室。
谢琪安赶紧把手里的拖把伸向卧室更里面的地面,只是把脊背对着走进來的南言俊。
她暗暗的安慰自己:也许他不过是进來拿自己的手机的。
他就是再烂,总不至于自甘下贱的去和一个小区的女工纠缠。
或者说去强行“非礼”一个保洁。
果然,谢琪安用眼角的余光看见,南言俊正是去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然后,南言俊站在那里拨了一个号码。
谢琪安差点沒有吓死,因为稍倾,她就感觉到了自己设置成静音震动的手机在她工作服的口袋里发出剧烈的震动,震得她大腿根子直发麻。
妈呀,这个地方不能留了。
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南言俊果然是厉害的,他是不是已经在怀疑自己了?
幸亏她就怕进入这里以后,会有人死不死的给她电话,所以预先做了防范。
否则刚才的电话要是南言俊拨打的话,自己兜里的电话哇哩哇啦那么一响,她岂不是立马就华丽丽的死翘翘了?
谢琪安觉得冷汗顺着脊背就下來了。
艾玛,自己太有先见之明了。
对自己敬佩归敬佩,谢琪安慌慌张张的在卧室里面的地面上胡乱拖了几下,然后还是赶紧的拉着拖把就要退出去。
此地不可久留,危险正一步一步逼近!
谢琪安拎着拖把迅速的退出了南言俊的卧室,几乎不敢去看一眼手里还在摆弄着手机的南言俊。
虽然后者并沒有拿正眼瞧她一下。
就那样也已经够惊心动魄的了。
可是,她知道现在不可能光拖了这一间卧室就慌慌张张的跑掉的,那样不但是欲盖弥彰,更是前功尽弃。
而且袁大姐还吩咐过她,这里所有的房间地面必须得统统的拖一遍。
还必须得拖干净,否则说不定业主会向物业投诉她。
说句老实话,归根结底,沒有找到那份档案,就这么放弃了,谢琪安也有些不甘心。
先退出这间卧室再说。
如果南言俊不追着她,说不定还有斡旋之地。
她拎着拖把走进卫生间,几乎是用后脑勺感应了一下身后南言俊的动静,貌似那个人并沒有什么异常举止,一颗小心肝儿才稍稍的淡定了一下。
谢琪安做出清洗拖把的样子,扳开冲水龙头,哗啦啦的洗涮起來。
卧室里,南言俊已经斜斜的坐在床边,靠在床头上,他听着卫生间里“啪啪”的涮拖把声,眼睛里出现一丝捉摸不定的玩味。
不错,他是拨打了谢琪安的电话,为了证实他莫名其妙对这个可能是第一次看见的女工的猜疑。
但是,电话是可以打通的,不过沒有人接听。
谢琪安不会接听他的电话说起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凭这个还真不好判断。
这个女工看起來倒是很专心致志的干着自己的工作,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南言俊觉得她退出卧室的神态还是有一种显而易见的慌乱。
哈哈,这里面是不是大有文章?
但是,自己总不能冒冒失失的对着一个小区的清洁女工做出什么不妥的举动。
万一这只是一个年轻羞怯的刚开始做这份工作的女孩呢?
比如说,她的慌张只是出于一种对着自己这样的男人单独处于一室的惶恐,觉得她是做清洁工的,本能的感到自卑羞愧呢?
虽然,她的神态体型乃至那种气息看起來那么叫他怀疑,但是,个子高挑亭亭玉立的女孩子多了去,怀疑不等于事实。
南言俊有些自嘲的笑了:自己是不是有些走火入魔了?
好吧,他承认,他是有些疯狂了。
谢琪安怎么可能会乔装成小区清洁工走进他这里?
如果她还在想着他,完全可以接过自己无数次递过去的橄榄枝,而用不着这样鬼鬼祟祟。
她明知道,自己一直想她回到南氏的,自己也一再的和她声明。
虽然他们之间确实有着很深的误会,很大的隔阂,天地良心,谢琪安就沒有给过他一次好好说话的机会。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有些话南言俊真是不屑于很直白的对她说的。
他更是喜欢用行动的。
从内心深处來说,他希望谢琪安应该无条件的臣服于他,他喜欢她那种安静温顺无害的恬淡,痴迷她每一次极致的绽放,而不是动不动就对他龇起利齿。
这一点是最让南言俊感到恼火的。
甚至,已经让他咬牙切齿了。
南言俊听见那个女工开始拖其他的房间地面。
他竟然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或者说走火入魔,出现某种不确定的幻觉了。
南言俊不禁自我解嘲的笑了一下。
好吧,他承认,他是第一次想一个女人想疯了。
尽管他马上就会成为另外一个女人的准老公。
他却会对她的哪怕是一丝丝相似的气息都会感到过敏。
他把身体一下子放松的整个躺倒在床上,想着,马上该叫吴迪过來一下。
应该有所行动了。
他在云都已经沒有多少停留的时间了。
米雪儿就要回国了,很多婚礼前必须进行的事务对方已经让吴迪给他带來了几页纸的书面目录。
就像他拖延到最后也不得不去完成的工作一样,他是必须的回去处理面对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霎,他突然听见书房里传來一声轻微的抽屉闭合声,瞬间,南言俊惊得一个激灵。
他陡然的想起來,自己放在书房抽屉里的一些文件。
自己的感觉果然是沒错的啊,这个女人就算是不是谢琪安,也是來意不善的。
这个女人一定是想到这里干些什么的。
如果是真的是谢琪安,他就不应该忘记她的人事档案那茬儿。
南言俊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跃而起,然后,他又急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