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彪很快就把车子开到工商银行,郑涵心里七上八下的,看着孔文彪停车打开车门,夹着一个公文包下去进了银行大门。
如果不是实在无从着手打听朱莉莎的下落,郑涵简直想打开车门和孔文彪來个不辞而别。
郑涵虽然不是什么老是拿着高尚啊品德啊标榜自己的人,孔文彪的这种做法,说句老实话,他是打心眼里不赞成的。
特别是,孔文彪突然的和他遇见了,也不问问郑涵现在在干什么?读了什么大学?几乎是二话不说,就非要拉着他去给那个正在做新娘的上官雯婧添堵,可见此人从小到大,始终不是个良善之辈。
几乎就可以说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不择手段了。
怪不得他可以从一个初中几乎都毕不了业的小混混混成交警队的头目。
郑涵暗暗的琢磨,这样的人还是要和小时候一样,对他敬而远之些才好。
如果有什么地方被他给惦记上了,估计会和上官雯婧一样不好过。
念头归念头,郑涵到底还是坐在孔文彪的别克里一直等着孔文彪拎着鼓鼓囊囊的公文包打开车门坐进來。
车子驰出工商银行的大门,孔文彪才对郑涵说道:“老同学,光顾着怕你走掉,拉着你去喝喜酒了,我还沒有问问你,现在在哪里高就啊?”
郑涵语塞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彪哥,我和你是沒法比啊。”
孔文彪快活的笑起來:“呵呵,好多年沒有听见人叫我彪哥了,他们都叫我孔队或者老孔,突然听这么一喊,我好像又回到我那个成天龇牙扭嘴调皮捣蛋的年月了。”
郑涵有些尴尬:“呃……那位该叫你什么?叫你老孔,别把我自己也给叫老掉了。”
孔文彪更笑了:“叫我老孔也行,我可能本來就比你大一些,哎,对了,郑涵,一会到了,你可得配合我,咱们得把戏演足,懂我意思。”
“怎么演?哎,孔文彪,你这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我对这位女同学真是一点印象都沒有了。”
郑涵确实有些纠结,也不由地再次声明道。
孔文彪有些阴骘的看着前面的路面微笑道:“要的就是你一点印象沒有,说说,你现在怎么会回來云都了?”
郑涵有些无可奈何:“我不是现在才回來云都,老早就回來了,在我表哥开的一家公司上班,现在,公司快倒闭了,所以我现在就成了无业游民,哎,不然我就不会满大街的晃悠,结果被你给抓差了。”
孔文彪感兴趣的问道:“什么公司?现在云都随便划拉一个公司都能赚的盆满钵满,还有会倒闭的公司?”
孔文彪这种土匪式的**思维差点让郑涵一口气沒有缓过來:有那么随便的吗?说梦话呢?真是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
“一家小公司,资金沒办法周转,就不能运营了。”
郑涵不想过多的和孔文彪讨论这个话題,毕竟一家公司的倒闭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
“嗯,本钱太小那就是沒有办法了,这年头讲究的是钱能生钱,郑涵,一会到了,看我眼色行事,红包你自己揣着,记住,一定要敬酒给他们。”
孔文彪三句话不说,又扯到一会儿见到上官雯婧郑涵该如何举止上,几乎显得有些唠叨,郑涵确定这个人现在并沒有喝醉,但正在妒火中烧之中。
哎,所谓大名鼎鼎的彪哥也就这出息!
“行,你索性都和我说明白,我一会到了该怎么做?你想我怎么做?”
郑涵有些不耐的说道。
既然已经上了贼船,不,贼车,就不要想太多了。
干脆问清楚孔文彪到底需要他怎么去做,别一会手忙脚乱,既做了坏事败坏了品德,又把孔文彪给弄得生气,自己落不到好处。
孔文彪倒乐了:“哎呀,老同学,郑大班长,你真给我面子,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白使唤你的,一会咱们到了……”
孔文彪放慢车速,如此这般仔细的对郑涵做了一番交代。
到了云都最豪华的酒店山海云天郑涵才知道这是一场沒有请帖根本就无法进入的喜宴。
孔文彪的别克几乎是小心翼翼的停在酒店宏大的广场边上,和那些无法计数的豪车比起來,突然的,郑涵看见了孔文彪的寒促。
“你先坐在车里等会,我先进去给你弄张请帖。”
孔文彪对郑涵吩咐道。
郑涵只好答应一声,现在,除了听从他的摆布,也沒有其他办法了。
除非,他现在掉头就走。
郑涵心里清楚,孔文彪毕竟不是黑社会,如果他突然改变主意,死活不去和他干这无聊玩意,顶多就是被这家伙给记恨在心上,也不带他现在强摁自己头的。
看着他夹着鼓鼓囊囊的公文包走进豪华的山海云天,郑涵坐在别克里,到底还是沒有动。
孔文彪显然对他怀有戒意,或者说害怕郑涵突然改变主意,否则,他大可不必把那包钱先给拎着。
郑涵不禁在心里对这家伙越來越产生鄙夷了。
这个看起來似乎很黑社会很江湖的彪哥,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小混混的做派,哪怕他现在已经混了耀武扬威的孔队,骨子里,还是那种沒有底气的小家子气。
那种挥洒自如视金钱为粪土的做派他是学也学不來的。
怪不得上官雯婧看不上他。
由此可见,孔文彪在偶然遇见他的时候,临时生意,肯不惜血本的砸上一大摞子钞票叫上官雯婧不痛快,确实是被伤透了恨极了急眼了。
郑涵几乎在孔文彪的车里睡了一觉,孔文彪才忙忙的走过來。
沒精打采的郑涵赶紧振作一下,知道戏真正的要开演了。
忽然之间,他感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得似乎也太寒酸了。
本來,他还沒有这种感觉,现在,看见孔文彪真去而复返,莫名其妙的,他真有些紧张起來。
不知道那个上官雯婧到底嫁了个什么高官,自己这么去冒充人家初恋情人……当孔文彪打开车门坐进來,郑涵真心觉得有些凌乱了。
“他奶奶的,费了我好大的劲儿,”
孔文彪一边咒骂,一边打开公文包,把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和一张一面印着金玫瑰一面印着鸳鸯好合的精美大红喜帖掏出來。
“老孔……我这?你看我浑身上下的,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沒有穿……”
郑涵有些气虚,他这样说不是打退堂鼓,想临阵脱逃,是确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