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曼去总部的几次,看见他几乎沒回的驾座都是不一样的,而且都是价值不菲。
好吧,就算是h市离这里很远,南言俊完全也可以重新购买一辆或者租赁一辆比较不丢身份的车。
真是黑咕隆咚的天上出呀么出星星。
徐晓曼当然知道他不是破产了,也不是落魄了。
要说破产,也只能云都那家叫做一生爱的婚庆公司可能破产了;要说落魄,也只能说在南言俊身边沒有捞到一毛钱好处的谢琪安落魄了。
想起这事,徐晓曼禁不住顺着牙缝嘶嘶冒凉气。
谢琪安那个该死的,自己当初还很怀着一些小小的龌蹉之心,指望她能帮自己的公司在南言俊耳边吹吹枕头风,捞着给他承办婚礼,现在倒好,连她自己都闹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徐晓曼忍不住有些小恶毒的想到,这就是笨人的下场。
她真是沒有见过比谢琪安更笨更沒用的人了。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
简直就不是恨铁不成钢,是一本罄竹难书的血泪账。
徐晓曼觉得自己就是谢琪安的亲妈,活该一年到头为她提心吊胆,为她奔波谋划。
比如,她被南言俊不明不白的甩在云都,电话里怎么问也问不清楚,闹到最后她只好不问了。
不问了倒是叫她消停几天啊,好吧,还是为了她的破事催命似的把她给催到云都來了。
徐晓曼简直想揪住谢琪安劈脸好好地问问,她这辈子到底是欠她的啊还是怎的?
“南总?”
徐晓曼对着已经推开车门的南言俊扬眉凝睇,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好吧,现在见到南言俊了,也许就可以知道一些情况了。
她看见替南言俊代驾的是一个看起來非常潦倒神情乱糟糟的男人。
“上车吧,我送你去宾馆,辛苦你了。”
南言俊竟然对着徐晓曼微笑了一下,非常温和的说道。
啧啧啧,真难得,也许南大boss也知道自己这事做得不地道,心存愧疚,所以才这样客气温和。
徐晓曼忍不住还是看看这辆破车,在心里直嚷嚷,好吧,好吧,既然南大boss都不嫌磕碜,自己貌似就更沒有理由嫌弃了。
南言俊返身退到里面的座位里,徐晓曼上车之后,自己使劲的拉上车门。
“东西带來了吗?”
南言俊好像有些明知故问。
当然,他这也是沒话找话说。
“带來了,南总,我是不是不去宾馆了……”
徐晓曼忽然想到自己什么也沒拿的就上了飞机,现在既然见到南言俊了,东西给他,貌似自己也可以立即返回s市了。
但是,说这话时,她的语气还是有一些迟疑。
因为,她沒有见到谢琪安,不知道谢琪安到底怎样了?
南言俊要自己巴儿巴儿的把谢琪安的人事档案送过來,到底想干什么?
说句到底的良心话,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可是,她好像也沒有继续留下來必要。
南言俊并沒有迫不及待的去徐晓曼手里拿那份档案,而是侧脸看了看徐晓曼,像是想起來什么。
他对前面代驾的男子说道:“嗯,陈鹏,我们先去世纪华联超市吧,给徐小姐买些日用品。”
前面的男人闷头答应了一声:“嗯。”
也不多说,把车开出广场,很快就上了二环。
听见南言俊叫出“陈鹏”这个名字,徐晓曼心里动了一下,有些模模糊糊的念头,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她仔细的思索了一下,貌似这个男人就是云都地区的负责人。
也难怪,陈鹏沒有回云都创业的时候,只是一个部门管理,回云都之后,一生爱又是挂牌公司,不需要对南氏传媒总部三叩九省,徐晓曼只是依稀在每次的通报里听过陈鹏的名字。
南氏传媒这样加盟的子公司很多,就像谢家豪之类的人员名字很多,不亲自见面,确实很难记清。
也就是徐晓曼这样厉害角色,否则连这个印象都不一定会有。
徐晓曼终于有些不安了,在南言俊面前,她一贯的嚣张不知不觉就收敛了。
倒不是她刻意的想去装什么淑女,不管怎么说,再胆大包天劳苦功高的女下属也不敢在boss面前过分张扬本性举止放肆的。
听见南言俊这样吩咐那个司机,徐晓曼赶紧说道:“不用了吧,谢谢南总,南总,我……是不是应该回去了,正好有一场比较重要的婚庆,我怕贾明杰应付不來。”
南言俊似乎又轻轻的笑了一下,语气安静的说道:“晓曼,你既然來这里了,就不要管那边的事情了,我已经从总部抽掉有经验的人去协助贾明杰了。”
南言俊这句不急不缓的话顿时让徐晓曼觉得忐忑了,怎么?南大boss是不是要搞不动声色的人事调动啊?
不会吧?不要这样无厘头好吧,她一点思想准备也沒有的啊!
也顿时让徐晓曼恍然大悟,怪不得贾明杰那么淡定的把自己往飞机上赶,和着他知道已经有人去接替她的工作了。
竟然不告诉她,委实可恼可很啊。
云都,她能在这里干什么?
再说,她不喜欢在南言俊身边工作。
南言俊的喜欢凡事亲躬的实干精神总让机动能力很强的徐晓曼觉得鸭梨山大。
因为她必须得跑到这位南总前头,否则该她做的那份工作说不定就给南言俊捎带了,然后一天都会用皱着眉的去看她。
虽然这也是徐晓曼自己疑惑的,但确实这种情况时有发生。
还是发生在南言俊偶尔下來巡查的时候。
她对这位南总真是一点兴趣都沒有,除了他赋予她的级别和工资,其他的,她确确实实一点都不感冒。
别看很多女人看见多金又俊美的南言俊总是眼睛一亮,全部呈现脑残的花痴状态,比如徐晓曼那个二货发小谢琪安。
但是,凡事总有例外,徐晓曼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位南总想象成一个性感的男人,她觉得他就是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有些强迫症的工作狂,凡事不择手段的冷血总裁。
特别是谢琪安跟着他这一场血淋淋的教训,更加让她看清了这位南大boss的恶劣本质。
她对南言俊已经形成了根深蒂固的成见,即使南言俊对着她笑一万次,她就算是不敢恶心恐惧,她也不可能像她那个脑残发小那样心荡神移。
她只是会认为,不是南言俊神经了,就是他别有用心。
就像有的人喜欢红烧肉,有的人看见红烧肉就会吐那样,虽然沒有那么夸张,徐晓曼觉得差不多也就是那个意思了。
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强势尖刻的人,除了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谢琪安,任何人她都会持质疑态度。
她从來不去质疑谢琪安,因为谢琪安的笨一直都让她很放心。
而且,她个人觉得,她在s市已经有非常良好的经营范围了,她才不愿意轻易挪窝呢,就算是不会成天面对着这个绝缘体的南总,从头开始毕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然后,徐晓曼才注意到,南言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