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论事?”芜芫轻笑:“李副将不如直接说,芜芫编造了这样的故事欺骗几位!”
清冷的声音,在营帐内响起,营帐内的几个将领默然无声。
芜芫的故事说完后,众人虽然都没有说话,可心中的想法和李副将差不多。芜芫一句话,无疑戳中了他们的心思。
“我也知道,这事情听来有些奇怪,可你们就能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存在吗?”
几个副将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还是赵副将开口道:“夫人莫要激动,我们并没有怀疑夫人的意思,只是想将这件事情弄清楚,尽早还夫人一个清白。”
芜芫看了赵副将一样,眼底带着几分探究,没等她深思,又听他道:“夫人既然说当初是萧将军救了你,如今萧将军又在何处?”
说了不是怀疑她,若不是怀疑她,又怎会问这样的问题?
芜芫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第1577章 逼帐(3)
“我已说过,萧林为了救我们,只身去引开西南王的人,已经和我失去了联系。”芜芫按捺下心中的火气,尽量平心静气地道。
她不是怕了他们,只是不想给顾锦承惹麻烦。
“这么说,夫人根本不能证明萧将军是否真的存在过?”李副将道。
芜芫冷笑一声:“李副将觉得,就连萧林都是我编造出来的?”
李副将低头,瞧着一脸恭敬的样子,可是说话的语气却一点也不客气:“不是末将想要怀疑夫人,而是萧将军在四年前就失踪了,夫人忽然说,是萧将军救了你,这点无法让末将信服。”
“诚如你所言,如果我要编造,为何不编造一个让你信服的人,为何偏偏要找一个失踪了三四年的人?”芜芫的一句质问,让李副将无话可说,可是这话却并没有打消他们心中的疑虑。
“也不是没有人见过萧林,萧林的存在,钟大夫和龙兴村的人都可以为我证明。”
芜芫话落,几个副将皱眉。
如芜芫所言,龙兴村在蒙江对面,他们现在根本不可能过去,他们触手可及的人就只有钟大夫。
“来人,去将钟大夫请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那士兵去而复返:“回各位将军,小的找遍了整个军营,都没有找到钟大夫。”
赵副将回头看了芜芫一眼,问向那士兵:“可曾仔细找过?有没有问过守将,可曾看过钟大夫离开?”
“回将军,小的问过了,并不曾瞧见钟大夫离开。”
楚河听到这话,立刻闯进了营帐:“各位将军,片刻前,小的曾去找过钟大夫,钟大夫说,他去找将军。”楚河说着,头垂的极低,毕竟他这种做法是属于透风报信,他依稀能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变得锐利了几分。
“如你所言,钟大夫必然是出了军营,为何守门的士兵没有瞧见他?”
楚河答不上话来。
李副将冷笑一声:“我看也不用问了,分明就是她和那个钟大夫勾结了起来,泄露了军中机密,如今事情暴露,那钟大夫得知了消息,跑路了。”李副将说着,瞧着芜芫的眸光满是讥讽。
芜芫的眉头微蹙。
她有些担心钟大夫出事了。
“夫人,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清冷的声音传来,将芜芫的思绪拉了回来,芜芫抬眸,就对上了李副将愤怒的目光。
“我能问下,可是军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军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夫人难道不清楚吗?昨日两军交战,我军在葫芦口遭到敌军反埋伏,损失惨重,王副将因此重伤昏迷,而这一切,正是拜夫人所赐!如若末将猜的没错,夫人当年根本就没有从西南王手中逃脱,而夫人怀中的孩子,是不是将军的恐怕还两说!”
……
“公主这一计果真是妙,先挑拨几位将军硬闯她的营帐,又断其后路,威武将军不在军中,这一回,就算她生了翅膀,恐怕也飞不出去,等到威武将军回来的时候,见到的恐怕只能是空空的营帐,待得那些将军将她送走,公主就能暗中下手,届时,将军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公主的!”
凤幽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将军夫人的位置,而是阿铮!阿桃,陪我去找阿铮吧……”
……
☆、第1578章 逼帐(4)
哇的一声啼哭,在营帐内响起。
芜芫眸光沉沉,望着眼前的几个副将,面上的嘲讽越来越浓:“各位都是军中的主要将帅,如今军情泄露,各位不去想办法查明真相,却将所有的罪责污蔑在我一个女子身上,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芜芫深呼吸一口气又道:“这些不过都是各位的臆断,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我说的经历,各位不相信,却要来编造我的过去吗?我倒是觉得各位编造的比我的经历还精彩!被掳妇人,爱上叛贼,然后为其生子,甘愿深入夫君营帐,谋取军事机密,这些是各位心中所想是吗?”
芜芫的声音大了,吼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这些话虽然只有李副将表达了一些意思,可是他们既然一起前来,就说明他们心中皆是如此揣测。
女子的浅笑声在营帐中响起,渐渐大了。
“原来,这就是南秦如今的将帅,难怪这一仗打到现在仍旧处于僵持之中。”语气中的轻蔑不言而喻。
几个将领听到这样的话,当即就火了。
“夫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芜芫哄着孩子,语气却丝毫没有弱下去:“字面桑的意思,各位将帅如此聪明,又怎会听不明白?若是极为将军,能将对付芜芫的心思,用在上阵杀敌上,北秦士兵早就被击退,何必等到现在!”
“你——”
“大胆狂妇,竟然敢羞辱我等,我看这件事情分明就是你做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既然挑了相公不在的时候闯帐,不就是打定主意,要对我动手吗?”一句话,将众人的心思戳穿:“从一开始,你们心中就已经认定了我的罪名,不管我怎样解释,你们都能找到狡辩的理由,我再多的解释不过是无力!”
清冷的眸光从营帐中将领的身上扫过,忽然让他们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你这个狂妇,莫要胡说,若你当真无罪,我们又怎会污蔑你?”
“我说的明明就是事实,可你们却不相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