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向来不准许女子进入,一般会又女子出现,只有一种可能,想到那个可能钟大夫的眉头皱的更深,对顾锦承生出了几分不满。
后来虽打听到那女子是幽兰公主,可心里对顾锦承还是多了几分不喜。
这日傍晚,楚河过来找他,约他一起回家,钟大夫瞧着伤患也没多少了,就陪着楚河一起去了。
楚河这次回家,是带了军令来的。
今日下午,顾一将军忽然找到他,命令他多带点牛肉酱。
楚河虽然觉得这命令有些——
可还是得听令。
只是琢磨了一路,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要牛肉酱。
芜芫见了钟大夫,自然很高兴,当下就拉着他进屋说话,简单询问了他的情况后,就打听顾锦承的消息。
钟大夫怕芜芫伤心,就隐去了凤幽兰的事,只说虽然远远见过,却没有机会靠近。
芜芫也不着急,想了想,去床头找了找,将剩下的那枚簪子递到了钟大夫的手中:“钟大夫,若是有机会见到他,你就将这个交给他,他就会来找我。”
“行,我记得了。”钟大夫说着,将簪子收了起来。
芜芫去帮忙做饭去了。
饭后,楚河扭捏着将要牛肉酱的事情说了,芜芫瞧着眼前涨红了脸的少年,抿唇一笑,将还剩下的牛肉酱都给他装上带着了。
得了牛肉酱,两人又连夜赶回了军营,当晚,顾一就过来,将牛肉酱要了过去,并且赏了楚河十两银子……
☆、第1557章 后背受伤(求月票啦)
深夜,北秦士兵突然攻城,南秦副将突然应敌,中了北秦的陷阱,顾锦承带人去营救副将,虽然救回了副将,自己却受了重伤。
原本安静的军营,因着顾锦承的受伤瞬间喧闹了起来。
顾一扶着浑身是血的顾锦承,进了营帐,凤幽兰随后赶到,当瞧见顾锦承背后的伤口时,面色一白:“怎么会这样?”
顾一没有理会凤幽兰,出了营帐,吩咐让大夫过来。
倒是那个闯了祸的副将,低垂着头回答了凤幽兰的话:“将军是为了救我,才会被北秦的将帅用长枪划破了后背。”
凤幽兰刚想要呵斥,就瞧见顾一带着大夫走了进来。
今晚轮到钟大夫值夜,半夜里的时候,他听到了军营的喧哗声,不一会儿就有人请他去营帐,当他走进营帐内,瞧见坐在不远处皮开肉绽的男子时,这才知道是他受了伤。
钟大夫也不含糊,立刻背着药箱走了过去,刚想要将他的外衫除去,想到站在一边的凤幽兰时,皱了皱眉。
顾一察觉到了钟大夫的意思,走到了凤幽兰的面前:“公主,大夫要给将军看伤,你在这里恐怕有些不方便,请到营帐外等候。”
凤幽兰虽然不满,却没有说什么,抬脚出了营帐。
钟大夫收回目光,就对上了顾锦承幽沉的面容,当即愣了一下。
他原先还以为他已经昏迷了过去,没有想到还清醒着,倒也算条汉子。
“我没带麻药,还请将军忍着点。”
麻药就好好地躺在他药箱的角落,不过他想着这段时间以来秀儿吃的苦,难免迁醉眼前的人,就想让他吃点苦头。
眼前人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合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时间,他就帮着眼前人清洗伤口、上药、包扎,整个过程中,他的动作一点也不小心,甚至有几次刻意碰到了后背的伤口,已经瞧见了那翻开的皮肉在抽搐,可面前人却吭都没吭一声,平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受伤的人并不是他。
一个时辰后,伤口包扎好,他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瞧见他额角伸出的细密汗水以及凸起的青筋,他想,他不是不疼,只是比常人能忍。
钟大夫整理药箱的时候,听到耳边传来沉冷的音调。
“王武莽撞行动,误入敌军圈套,致使我军伤亡惨重,罚军棍三十。”
一字一顿从眼前人的口中吐出,似乎都极为艰难。
钟大夫忽然瞧见了躺在箱子一角的小盒子,那里面装着秀儿给他的簪子。
他正想着要不要将这簪子给眼前人的时候,听到了耳边传来的惊呼声:“将军!”
钟大夫转头,就瞧见了晕倒在床上的顾锦承。
“将军没事,只是失血过多,昏过去了而已。”钟大夫说着,将拿在手中的簪子重新放了回去。
还是等他醒来再说吧。
顾一听到了钟大夫的话,松了一口气:“劳烦大夫了。”顾一说着,又喊了一个人,陪着钟大夫离开,稍后将熬好的药给端过来。
凤幽兰听到顾一的喊声,抬脚就要闯进营帐,迎面撞见了从营帐内走出来的钟大夫,钟大夫侧了侧身,让凤幽兰走了进去,他回头看了一眼营帐内昏迷的人,抬脚走了出去,依稀能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公主,将军有我照顾即可,公主还是去休息吧。”
……
☆、第1558章 心里膈应
王武的三十军棍,当天夜里就执行了,钟大夫从顾锦承的营帐出来后,并没有歇多久,配好了药方,就提着药箱去了王武的营帐。
到底是将帅,三十军棍虽然会让他躺一段时间,倒不是什么大事,相较于顾锦承的伤口,那是小儿科,钟大夫留下一些跌打酒和一些外伤药,嘱托守帐的士兵每日涂抹三次后,然后离开了营帐。
抬头时,发现天已经马虎亮了,这一夜算是这么过去了。
他们却不知道,阳城,当晚还发生了一件事情。
顾锦承醒来时,已经是第三日的清晨,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守在一边的顾一。
顾一察觉到了身侧的动静,转头就见顾锦承醒了,脸上露出了喜色。
那日天明后,顾锦承重伤加高烧,直到昨晚后半夜,高烧才退下,期间大夫又过来看了几次,确定顾锦承无事后,顾一才浅眠了片刻。
“将军,你醒了,可是饿了?我现在就吩咐人准备饭菜。”顾一说着,转身走了出去,吩咐了几声,然后回到了营帐。
顾锦承问了些北秦那边的情况。
当晚,顾锦承虽然受了重伤,可北秦那边也没讨到好处,他也重伤了北秦的主帅。
顾锦承坐在床上回忆着当晚的情景,只觉那北秦的主帅有些眼熟,一时却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顾一,想办法打听一下北秦主帅的情况。”
“是。”
顾一转身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