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萦绕,似乎很快就能抓住,可是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周纤纤沉默的盯着他,对他的问题表示默认。
秦子言见她不说话,继续开口,声音越发的低沉紧绷:“那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婴真的是他们的孩子?”
听到这里时,周纤纤的心已经无法再平静下来了。
他一定是见过萧楚跟韩香,而且还见过他们的孩子,所以才会这样问,一定是。
“那个女婴很可爱,眼睛很大很亮,萧楚说她的小名叫乐乐,就是希望她平安快乐的长大。”秦子言低声说着,紧紧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问,“那个女婴真的是他们的?”
极力的压下心中的慌乱,周纤纤抬眸盯着他紧绷着声音问:“你在哪里见过他们?”
“s市机场。”秦子言沉声回答,看着她的反应,心里越发觉得自己心中的那抹猜测是对的。
然而周纤纤却凉薄的笑了笑,说:“那女婴确实是萧楚跟他太太的孩子,我哪有那么好的服气,能生出一个那么可爱的孩子,更何况,我现在的处境和身份根本就不允许我将当初那个孩子生下来,所以那个孩子还没出生就流掉了,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听她说得这般绝情,秦子言沉沉的盯着她,身侧的大手握得死紧。
周纤纤躲开他深邃的眸光,低声笑道:“好了,很晚了,子言你回房去吧,这么晚待在五妈的房间里终究是不合适,更何况五妈也想睡了。”
“我们的孩子真的没了?”秦子言依旧执着的问着这个问题,似乎很不能接受孩子流掉的这个事实。
周纤纤狠了狠心,淡漠的道:“是啊,没了,所以从今以后,我只是你的五妈,记清楚了吗……啊……”
话还没说完。秦子言骤然伸手将她扯进了怀中,周纤纤不由得惊叫了一声。
然而还不待她反抗,秦子言垂首就吻上了她的唇,带着一抹急促和一抹悲愤。
唇舌的交缠让周纤纤的心不停的颤抖,想推开这个男人,浑身却忽然像失去了力气。
毕竟,她也很想念很想念这个男人的味道与气息。
周纤纤的抗拒慢慢的小了,整个身子也渐渐的软了下来。
秦子言深深的吻着她。动作慢慢变得温柔,带领着她温柔细腻的纠缠。如同两颗心,越缠越紧,最后难舍难分。
秦子言的手悄然探进她的衣内,温热的指尖在她的腹部摸索,最后停留在一道大约有一尺来宽像是疤痕的东西上。
眸色深了深,他退开,手指缠绕着松散的睡袍带子。轻易的拉开。
一道长长的,横亘在她腹部的疤痕瞬间印入眼帘。
轻微的冰凉让周纤纤回过神来。迷离的眼眸也渐渐变得清亮。
她慌忙拢紧身上的睡袍,微微有些愤怒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轻笑着开口,声音含着讽刺:“子言,你变坏了,连五妈都敢调戏。”
秦子言静静的盯着她,低声说:“纤纤。这个房间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的面前用这种轻浮的姿态伪装自己了?”
周纤纤的心下意识的抽了抽,有些难受。
苍白瘦削的脸上极力的浮起一抹轻笑:“我没有伪装啊,我一直都是这副轻浮的模样,你以前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她忽然抬手揽着他的脖颈,笑得魅惑至极,“若非这般轻浮的勾引你,你又怎会多看我两眼呢。”
秦子言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的腹部,低声问:“那条疤痕是怎么回事?”
周纤纤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抹不自然,果然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她松开他的脖颈,快速的退开,淡淡的笑道:“没怎么回事,爆炸受伤时留下的。”
“你撒谎……”秦子言一字一句的落下,走近她,纤长的手指指着她的腹部。沉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剖腹产留下的,我们的孩子根本就没有死,你将她生下来了,而且,那个孩子就是跟在萧楚夫妇身旁的女婴。”
“不是……不是的……我们的孩子没了,那不是……”周纤纤不停的反驳,瘦削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般极力的否认那个孩子的存在,只是感觉,若是让这个男人知道那个孩子就是他们的孩子,那么她的计划便都乱了,而她所要顾虑的东西也就更多了。
秦子言静静的盯着她激烈的反应,低声说:“我抱过那个孩子,我还给她喂过奶粉,看着她那双黑亮的眼睛专注的盯着我看的时候,我就在想,我要是也有一个那般可爱的女儿该有多好。”
周纤纤狠狠的抽痛起来,原来这个男人早就抱过他们的女儿,甚至还给他们的女儿喂过奶粉。
生下女儿的时候,她曾幻想过那样的场景,没想到那场景真的存在过,只是她没有看到。
秦子言忽然抬手握住她瘦削的肩膀,盯着她闪躲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纤纤,你知道我多么希望那个女婴就是我们的孩子吗?”他说完,笑了笑,笑得很温柔,“那样的话,我就可以看着她长大,喂她奶粉喝,睡前给她讲故事,带她去游乐园玩,给她买漂亮的公主裙,买她最喜欢的玩具洋娃娃……”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周纤纤忽然哭了起来,心一阵阵的抽痛。
她所说的那些,她何尝不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现实。
可是如今这样的处境这样的情况下,再说那些,只会让人觉得难受和心酸。
秦子言骤然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低喃道:“那个女婴就是我们的孩子,对不对?”
周纤纤死咬着下唇泣不成声,心里满是酸楚,如果可以,她何曾舍得扔下女儿。
见周纤纤只是低声哭泣,并不说话。秦子言的心中已经有几分确信。
一时间,心中复杂难辨,有欣喜,欣喜他们的孩子很有可能还活着;有害怕,害怕他所猜测的都是假的;又有心疼,心疼此刻这个女人的低声哭泣。
他轻抚着她的长发,柔声开口:“周若妍,小时候你就同我说话,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那时候你虽然瘦弱得一阵风都能吹倒,却很坚强,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哭,而如今,到底是怎样的困难,让你悲伤成这样?”
周纤纤的心微微的颤了颤,抬手胡乱的擦掉眼泪,盯着他,哑着声音问:“秦子寒和那个周若妍已经将我的身份都告诉你了?”
“不然呢,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去s市的那个小镇。”秦子言低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