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善蕴一惊。赶忙离开了燕锦暄的怀抱。
可燕锦暄还是一把抓住她再紧紧地抱了一下才放开,然后领着她一起往穿山游廊这边走来。
目送着苏善蕴回了房间后燕锦暄才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服侍苏善蕴沐浴时宋嬷嬷说:“好险啊,我估计那两丫鬟会对燕老爷说呢。”
“说就说吧。”苏善蕴语气镇定地答道。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管不得别人怎么说了。
反正她保证在没嫁二爷前不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就是,但是要她不跟二爷接触或者不见他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待她从水中起来。宋嬷嬷立即给她递上浴袍。
如今宋嬷嬷不太敢看苏善蕴光着的身体了,因为那身体已经发育得像十五六岁的女孩一样,她只要看一眼都会忍不住呼吸加快。
“你要我转交的那封信我已经给了古松。”宋嬷嬷一边帮她擦着头发一边说。
“好。”苏善蕴微笑。忽然觉得那封信不太重要了。因为她和燕锦暄已经单独见过面了。
不过他能在她回去之后见到那封信对他来说多少也算是个安慰吧。
次日,苏善蕴起床后便被陆夫人差人过来唤去。
陆夫人打开箱笼,拿出了一对嵌蓝宝石的莲花金簪。
“这是我当姑娘时我娘亲送给我的,我想送给你。”陆夫人对苏善蕴说。
“不行不行,这是您娘亲送您的东西,我怎么能要?”苏善蕴连连摆手。
“拿去罢,我留着也是压箱底的,再说我又没有女儿,这些首饰迟早都得送人的。”陆夫人微笑着说。
苏善蕴便只好收下了。
“别跟晗琳说。”陆夫人凑近她耳朵叮嘱。
苏善蕴点头:“我不说。”
“她的首饰多着呢。”陆夫人说,脸上的表情有了些微的变化。
苏善蕴了然,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简单地用过早膳后苏善蕴便辞别了离开了燕府。
陆夫人由人扶着亲自送她到门口,虽然很想说以后要常来啊但是一想到老二与郡主的亲事便只好将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
苏善蕴敏锐地觉察到了,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微笑着坐上了马车。
归程中她撩开帘子望着路上的风景,有些淡淡的失落。
下一次,不知是何时才能到燕府来了,因为表面上看似乎没有了去的理由。
那么,就只好等二爷来找她了。
一想到二爷,她的整颗心又被幸福充满,先前的失落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且耐心地等一等吧。
苏子昭今日正好沐休在家,不过此刻正在客厅里会客,所以苏善蕴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将燕锦暄送的那两颗夜明珠细心地锁在了小箱子里,这是她要好好保存的东西。又将陆夫人送的金簪装进首饰盒里去,想着哪天换个发髻时再用上它。
冯氏抱着毅哥儿走了进来,在炕上坐后小声地问苏善蕴:“那燕家三爷是怎么回事?”
“就是在山间堕马了。”苏善蕴轻声答道,一边伸手摸了摸毅哥儿白嫩的小脸。
“没别的原因吗?我听说他的骑术是极好的。”
“好像是喝了酒,又把马赶得快。”苏善蕴说,她没有讲关于那个女人的事,因为她对那个女人的事也了解得不多。
“可惜了呢,我听你二叔说皇上最近正为找谁来教皇孙而烦恼。”冯氏叹着气说。
苏善蕴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但没有接过话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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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三章 藩地
那天晚上,燕锦暄收到了由古松转交的苏善蕴的信。
“二爷,我常常奇怪为何我每次看向您时内心里会有那么多的感动,乃至于在想起您时时常会忍不住掉眼泪,曾经的我与这世上所有的内宅女子那般绝望、无助,逃避着这个世界,逃避着所有人,四处逃避着,逃到再无可逃时便只好张着眼睛窒息着等死。在我,曾经的日子就是这样的,直到现在也时常在午夜梦回时恐慌得要命,仿佛自己正处在一种黑色洪流的中心,随便一个浪头便可以将我淹没。
我想我是深刻地怀疑过我来到这人世的意义的。
然而生命是那么的可贵,人总得顽强地活下去,为了活得好些,人总得相信点什么,那么我该相信点什么呢?我能相信我自己么?我时常觉得我自己脆弱又无能,我根本无力反抗这世上的种种。可是我又问我自己为何要反抗呢?然而顺从的话便连我自己都没有了。
在认识您之前,我对一切都持退让的态度,是的,一直退让,直退到无路可退,最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怀疑并感到深深的恐慌,然而究根结底,是我的态度导致的。
现在我明白了,人总得反抗点什么的,反抗那些让自己感到痛苦的东西,即便无力推翻,至少应该用力地反抗,也许只有这样,才有可能看得到一点希望,并且找得到一点值得相信的东西。
唯有希望才能带来希望。
所以我选择了相信自己,相信弱小的自己的内心中还留着的那一点点火光,坚定地相信着,所以我也相信您。”
看着她的这封信。燕锦暄的心久久无法平静,他感觉此刻的自己与她的心是如此的接近,前所未有的接近。
他将她的信折好放进了口袋中,他要留它作为自己长途路上的精神慰藉。
次日一早,燕锦暄和柳承泽在宫中会合,皇上亲自为他们送行。
燕锦暄和柳承泽各带了两名随从同去。
六人骑着马匀速走在那郊野的小路上。
“燕大人,你有想好怎么着手了吗?”途中柳承泽问他。
“想好了。不过去到的时候可能还得随机应变。但大致的方法还是按照事先想好的来吧。”燕锦暄说。
于是两人离得近了一点,轻声地交谈起来。
到了中午时阳光变得十分的猛烈,大家便只好戴上了帽子。并且让马稍微减了些速。
也许由于弟弟刚过去不久的缘故,燕锦暄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虽然看不出悲伤,但也实在不怎么欢乐。柳承泽好几次想开口和他聊聊私事,但最终还是没敢问。
也罢。受伤的人总得需要一点时间来恢复的。
当他们远离了京城来到一处高高的坡地上时燕锦暄示意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大家照做了。
燕锦暄走到那坡地的边上,看着山谷下的河流,忽然间内心里像被什么触动了。
那小小的河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