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云正也没想问什么罪,就是胸中有一口闷气他说不出来,话一出口就这么刻薄,他的情绪倒是好了点,可被曼曼这么一噎,那气又鼓足了胸腔,他哼笑道:“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她故意弄的人尽皆知她身体不舒服,她故意去医馆看大夫,她故意让司玲欲盖弥彰,她故意让锦绣引出红花,她故意让他误解她有了身孕……种种种种,都与她脱不开关系,她敢说她不是故意的?
曼曼并没回避,只轻声道:“奴婢确实有心,可若六爷和六奶奶无意,又岂会有今日?”她有心算计,也不过是引蛇出洞,若文氏无意陷害,这件事也不过是个小小的看病插曲,也不会有今日的自取其辱。dasuanwang.com
文氏倒罢了,本来就互相视若死敌,再怎么出手都不为过,可陈云正呢?若不是他心里先对曼曼存了偏见,何以不问青红皂白就先误会了曼曼?又何至会闹这么大笑话。
他丢了脸,凭什么就只想着怪罪曼曼?
第277章、讨价
曼曼说话时没有一点伤心,只有淡淡的漠然。
她不替自己委屈,也不替自己难过,更不为自己今日处境而觉得愤怒。她只在陈述一个事实,在回答陈云正的质问,在问一个谁都会有的疑惑。
她不指望陈云正自我反省,也不指望陈云正会向她道歉认错,没指望着陈云正就此对文氏心生厌恶,休妻弃之,更没指望他和她就和好如初,恢复成从前恩爱的模样。
若说她有指望,也不过指望借此脱开窘境。毕竟她挑战了陈云正的自尊,在这场圈套里,他是最关键的角色,文氏可以光明正大的利用他,可曼曼不能,她利用了便是她的错她的罪。
总得有个替罪羊,她是当仁不让的那一个。总得有个台阶,她就是被人踩踏着的那阶。曼曼不想承受更多的苦痛,她才有此一答。
只不过是最寻常最普通的一问一答。
陈云正盯着曼曼,半晌突的笑道:“这么说,还是我错了?”
曼曼垂头谦卑的道:“奴婢不敢,奴婢说了,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六爷何必抓着不放?和奴婢置气,六爷不值得……”
陈云正的心头是密密麻麻的针眼,疼的他神智都要错乱了,他真想不顾一切打破周身所有的禁锢,可他不能,他听见自己漠然的声音问:“既然你知道自己错了,那么就该受罚。”
呵,真真可笑。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到头来却要她领罚。
可就这么个世道……曼曼抬头,朝着陈云正缓缓一笑,这笑中没有清冷、疏离和淡漠,竟带了两分娇媚,三分讨好,她柔婉的问道:“不知六爷要如何惩罚奴婢呢?”
她跪行了两步,离的陈云正又近了些,直起身,伸出柔软的手臂,竟然揽住了陈云正的腰。
陈云正身子一僵,满脸的不可置信。曼曼有多长时间没这么朝他笑过了?曼曼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不惊不惧不刻意柔顺屈从的迎视他的双眸了?曼曼有多长时间没有主动的触碰过他了?
如果这只是一场梦,他宁愿沉醉不醒。尽管这梦不那么圆满,尽管梦里的曼曼不够真实,尽管梦里的曼曼表现的那么虚伪。
他一低头,对上了曼曼仰起的洁净的脸。那么柔软,那么柔和,那么柔美。
陈云正克制不住的伸手,指尖轻颤,触碰到了曼曼的脸颊:温热,柔软,真实,有人气,不像从前那样刻板、陌生、疏远。
曼曼仍是噙着笑意,索性站起身,双臂也蜿蜒向上,攀住了他的脖颈,吐气如兰,在他肩膀上,俯在他的耳边,低哑的催促了一声:“六爷,您还没说怎么罚呢?”
这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勾引,曼曼哪里还有从前的矜持、冷漠?就算从前他们两个没有任何芥蒂的时候,她也少有这样主动的时候。这个时候的曼曼就像个妖精,可陈云正宁可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吸取元阳也不愿意错过这大好时机。
他猛的伸手扣住了曼曼的腰,急不可耐的把她按压到自己的身下,恶狠狠的道:“爷想怎么罚就怎么罚,你就给小爷好好享受着吧。”
他伸手撕扯着曼曼的衣服,伸进衣服里握住了她的柔软。
曼曼巧笑嫣然,并不为他带给她的激情悸动,也不为他带给她的疼痛而抱怨,甚至还微微欠起上半身,与他更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只是在陈云正沉浸在她的妖娆中时,毫不客气的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的极重,曼曼唇齿间一片湿润,她闻到了血腥味。陈云正吃痛,眼睛蓦然瞪大,却也只是盯了一眼仍然笑意盈盈的曼曼,伸手在她臀部狠狠的拍了一巴掌:“胡闹。”
曼曼面露委屈之色,却不辩解,那双水润朦胧的眸子格外显的风情万种。
陈云正心弦一动,不受控制的狂躁起来,他也不顾得现在还是大白天,猛的一撂床帐,伸手褪下曼曼的亵裤,按住她细白修长的双腿,就想直捣黄龙。
曼曼虽仍是在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她只是淡漠的望着帐顶,问陈云正:“六爷,你什么时候给奴婢换换身份呢?”
陈云正解着自己身上的束缚,漫不经心的问:“什么?”
曼曼一副认认真真的讨价还价的口气:“奴婢现在只是个通房,说白了就是个您收用过的奴婢,服侍您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说是不是?”
她已经说的够直白的了,谁也不愿意一直在底层做个小小的奴婢。通房丫头,不仅在府里没地位,说出去也不好听,她现在所享受的一切,已经远远超过了她这个身份所该享有。
她想往上挪动挪动,换换身份,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可她偏拣两人温情脉脉的时候提,就不可不谓是故意恶心人膈应人了。
陈云正的手就顿了一顿。他满是探究的望着曼曼,问:“你是真心的?”
曼曼嘲弄的笑了笑,声音却更加柔软甜腻的道:“真的不能再真了,六爷,奴婢早就想明白了,这一生,除了指望着六爷,奴婢还能指望谁?如果六爷都厌弃了奴婢,奴婢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奴婢纵然愿意一辈子没名没份的跟着六爷,只要六爷能够时时刻刻装着奴婢,可是……这府里,这天下,不是只有六爷一个人,六爷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跟在奴婢身边,奴婢也想堂堂正正的做人,而不是苟且偷生的躲在暗黑的角落里,只能偶尔等六爷垂怜。”
说的跟真的一样,可陈云正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能听到一个女人用这样楚楚可怜的声调表达着她对他的爱意和依赖,他不可避免的觉得满足。
男人天生就有征服欲,不仅仅是在事业上,在女人身上也一样。他对曼曼的执念,说穿了也不过是因为从来没有真正的把她征服,让她俯首贴耳,像他预想的那样唯他命是从而已。
如今梦想忽然变成了现实,他是满心满坎说不出来的高兴,当下呵呵笑两声道:“这有何难,只要你一直这么乖巧听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曼曼便娇俏的手脚并用缠住他的脖颈、腰腹,腻声道:“六爷此话当真?”她白晰修长的腿有意无意的磨蹭着陈云正鼓胀的部位,直蹭的他热血沸腾,只恨不得立刻就入到她腿间的销hun密地,哪里还有耐心哄她,便敷衍的道:“真,真的不能再真,曼曼,我想你了……”
曼曼却只是紧紧的缠在他身上,凭他怎么诱哄,就是不肯顺他的意,只追问着道:“那六爷什么时候给奴婢一个答复?”
“尽快,尽快。”陈云正嘴上说着,手上也没闲着,把曼曼的衣衫挑净,露出雪白娇嫩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