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失望,却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闷闷不乐几天之后又开始过自己的生活。
目前,风头正盛,且根基不稳,的确不是玉邪回京的好时机,起码要等到朝中的势力分化明朗化了,他方可回来,这两年,刚好可以让人见识一下玉凤大皇子的厉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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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乾二十一年冬天,乱世战局中出现了一颗媲美玉邪的战地之星。轩辕的一位少年英雄,在轩辕和南乐的战役中,诱敌深入沟壑,千军万马中,一剑就取得敌将首级。让南乐一夕之间主力军队全军覆没,短短的三天,收复了轩辕被占领的六座城池,一路攻无不克,连挑宁州十六城,燕云十三关。
听说他温润如风,战术精湛惊人,手段皆是雷霆之均。
南舒文亲赴边境,犒赏三军,封之为逸王。
萧隐离,这个名字如燎原之火一样燃烧整个天下,群雄逐鹿硝烟起,各国的战将在乱世中纷纷涌上了水面。
他们之中,有两人被称为乱世双雄。
南玉邪,北隐离,并肩齐名于众多诸侯国,已经被放在一个天平上,相互比较。
安乾二十二年夏天,玉邪北上一路至轩辕和玉凤的交界处,眼看就要和轩辕对战,天下间,谁都翘首以待,想看看在着乱世双雄,究竟谁的兵法谋略更高一筹,玉邪的青云骑和萧隐离的白羽骑,究竟,谁堪称天下第一骑。
而事出意料之外,一心想要称霸天下的邪皇却以一道秘密诏令把玉邪召回玉都。
听到这个消息,米儿高兴得差点没有跳起来!
整整四年了!
在玉邪即将回京之时,步逍遥和布衣老人也打算离开玉都。
“爹、娘,你们要去哪里?”
“娘在炼制丹药,缺了一味药材,只有在南疆的沙漠地带才有,娘得亲自去走一趟。”步逍遥不舍地抚摸着她的头,该教的都教,日后如何得看这孩子的造化。
他们不能护着她一生,路要靠自己走出来的。
米儿紧抓着爹娘的手,摇摇头,恋恋不舍,习惯他们陪伴,她好不想他们走,这里不是他们的家吗?
“娘,我派人是帮你找好不好,你们别离开!”
“米儿,这药引得娘亲自去,能不能找到还是个问题,假与人手,娘可不会放心!”步逍遥浅笑道。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布衣老人道:“米儿,爹娘办完事就会回来,很快的!”
“小师妹,我们会很快回来的哦!”白灵抓着她的手,亲亲热热地道,也露出不舍,“我是想念小师妹的!”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得启程了,米儿回城去吧,爹娘很快会回来!”布衣老人摸摸她的头,叮嘱道:“万事小心,别鲁莽行事,知道吗?”
米儿重重地点头。
暮色苍凉,残阳泣血,米儿站在修罗门上,目送马车离开,越来越远。
夕阳,把她小小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玉凤情殇 030 龙飞凤舞
大皇子班师还朝的消息像是一阵骄傲的风,吹拂过玉凤每一个角落,整个玉都都为之沸腾,家家户户挂起鲜红灯笼,庆祝大皇子凯旋。
玉家五子中,太子玉棠一直以仁智而闻名,为人温和,清润如风,身为少年太子,立朝堂之上,举止有度,仪态大方。且才思敏捷,为人纯良,一直为玉凤百姓所爱戴。他的声名在所有皇子中,也是最好的。
而玉邪,本就是默默无闻的大皇子,之前专门挑贵族们的诟病,朝中官员莫不恨得他战死沙场,永不回京,对他可是恨之入骨。这次他不仅收服南郡,在玉凤的风头更是盖过所有的皇子将军。
乱世之秋,百里浮尸,烽火四起,铁骑纷飞,百姓们对平和的渴求是极为迫切,对铁骨铮铮的战场将军,守护着他们家园,能抵御外敌的将军们,是无比崇敬的。
玉邪南征北战数年,打下城池无数,玉凤的国土这几年扩张一倍有余,是当今众多国家中,领土面积最广,且军队实力最雄厚的国家。
令无数臣民心悦诚服。
而玉箫,是最张扬涓狂的皇子,火气暴躁,时常会看见他骑马肆意游荡在玉凤街头,我行我素,真性情也。
六皇子和八皇子年纪还小,根本就没有能力与他们抗衡。
龙生三子,倒是各领风骚。
玉邪在战场风风雨雨的这四年,玉都也风起云涌,暗潮滚滚,经历了多长你争我夺,没有硝烟的战争,其惨烈程度不亚于血光漫天的沙场。
整个玉都,势力三分。
大皇子兵马还在战场冲锋陷阵之时,朝中自动自发,已培养了不少势力,加上一个南郡,和太子算得上势均力敌。
玉邪凯旋那天,风高气爽,碧空浮云。
四年过去了,当初的女孩出落得亭亭玉立,雅致清丽,一双晶莹的墨玉眸子如山涧清泉般,透彻,明亮,多了狡黠。她站在喧哗的人群中,素颜雪衣,意态安闲。唇角带着淡淡的笑,似喜似怨,眉宇间有点淡淡的疏离,慵懒,锐利。
笙旗飘扬,墨色绣金的大旗在半空猎猎作响,墨色的盔甲如潮水般,缓缓滚动,步伐稳健规律,金属摩擦所产生的森冷威严的压迫之声,好似看到战马嘶鸣,浴血奋战的悲壮场面。激越着没个热血男儿的斗志。
米儿唇边的笑越发清甜,四年的分离,思念这庸俗的字眼,她以为她会激动得大失形象,她以为她会大吼大叫,表达她奋亢的心情。可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唇边那淡淡的笑。
几年的沙场厮杀,四年前上显得有点文气的皇子早就不见踪影。仇恨、沙场、血腥彻底改变了他,冷峻挺拔,霸气凌人,白马墨发,目锐如鹰,干将在手,傲视九苍
少女抚着细致的下巴,眼光穿透稀薄的空气,露出肆意风流的笑,好像变了好多呢?
看来,玉都新贵公子的代表中,又多了一名。米儿扫过那些露出仰慕的少女们,微微摇摇头,似笑非笑,转身,一道雪白的衣袖在划出优雅的弧度,少女潇洒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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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溪边,海棠飞舞,小溪清澈,粉色的花瓣洋洋洒洒如雪花般,少女衔着一根开满花儿的小枝,懒洋洋地躺卧在海棠树上,偶尔吹吹口哨,恰意悠闲。
此等粗鲁的动作她做起来并不让人觉得难看或者丑陋,反而有一种难言的风流之味,潇洒狂放,好似她天生就该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