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成莫小姐转投顾公子怀抱的主因?陆董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
管芯瞳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句一句话逼问过来,连陆放都无力招架,顾西辰几句话带过去,很快就带着莫茹离开了,陆放几度欲带管芯瞳离开,奈何记者现在的主攻方向在他们这,一时难以脱身。33yq.me
还有尖酸问题一波一波涌向管芯瞳,陆放回头,发现她眼泪都出来了,他双眉都紧蹙起来,“我和这位管小姐,现在正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不管她现在身份如何,我希望大家明白,她是未来的陆太太,我陆家不希望看到一些不实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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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的陆放真是太男人了,虽然这样的局面是管芯瞳自己争取来的,但我必须要说,如果不是有人愿意上钩,姜太公垂钓再久也是枉然。
[2013-06-25 第二十九计·树上开花(上)]
陆放的私生活向来低调,前阵子记者总是抓着陆鞘和伊景然的事大做文章,都是他出来当和事老,好不容易爆出他即将和高美高大小姐联姻,谁知又以一个让人咋舌的速度变成顾氏横插一脚的复杂局面,没想到这次居然得到他本人亲口承认好事将近,一时间各大报刊头版头条都是他牵着管芯瞳手的巨幅照片。
陆恒上下都笼罩在紧张的气氛中,周一的例会非但陆放和陆鞘都来了,更是连就不露面的老太太和老爷夫人都出席,进去送咖啡的秘书满头大汗地跑出来,一出来就被众人围住,七嘴八舌地问:“里面怎么样?”
被围住的人十分遗憾:“我进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话,我放下咖啡就出来了。”
老太太尚未开口,陆太太就十分激动地开口:“我不同意!你找的那是个什么人呐?要身家没身家,要地位没地位,她什么都没有怎么帮你?”
陆放很烦躁:“这是我的事,您甭操心。”
他爹淡淡扫了他一眼:“你的婚事会是你一个人的事吗?如果不是你处理不当,今天会被爆出这样的新闻?”
老太太敲了敲桌子:“都给我闭嘴!”
还想说话的陆太太只好把话憋回去,陆鞘一直不开口,陆放便望向老太太:“奶奶,我是真的喜欢她。”
陆太太总算没憋住:“你喜欢她有什么用?她什么都帮不了你,只能拖累你!”
不等陆放反驳,老太太已经淡然开口:“我陆家也不是第一次娶这样毫无背景的媳妇了,这么多年,你帮了老大什么忙?我都没计较了,你激动什么。”
这话…虽不中听,倒是实在。
陆鞘没忍住,只好借咳嗽掩饰笑意。
陆放很疲惫:“婚姻不是商场上的筹码,我不愿意用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去交换些不值得的东西,妈,您的意思我很清楚,我早就跟您说过,今天当着奶奶面我再说一次,陆恒我不想要,如果我要,陆鞘不会跟我争,事实上,正因为我不要,他才非要不可,在这一点上,我希望您明白,他是我兄弟,兄弟阋墙这种事绝不会在陆恒发生,我们都是奶奶的孙子,绝不会做有损陆恒利益的事,除了——”
他环顾一圈:“我是真心喜欢管芯瞳,我要娶她。”
***
那晚回老宅的时候陆放已经身心俱疲,老太太见他进来了就问道:“你妈怎么样了?”
陆放摇摇头:“还是不肯理我,老爷子在哪儿陪着呢,把我赶出来了。”
老太太十分不屑:“一天到晚就知道作,也不知道你爸看上她什么了。”
趴在老太太腿上的伊景然笑得“咯咯咯”的,“奶奶,您可不能这么说,大伯如果没看中伯母,哪儿来您这大宝啊!”
正巧电视上正放着“大宝天天见”的广告,老太太被逗乐:“还是然丫头知道哄我老太太开心,你们都是些不省心的!”
陆鞘坐在一旁把正看着的报纸折了三折放在茶几上:“老大,这次是玩儿真的了?”
“都闹出这么大动静了,难道我还是故意气我爸妈?”陆放无限疲惫。
伊景然摇着老太太的腿:“奶奶,您是没见过那管姑娘,人家长得可水灵了,人也聪明,配咱们老大绰绰有余!”
老太太从来最民主,当年在儿子的婚事上尚且如此民主,当然也就不会在今天孙儿的婚事上再搬出门当户对这四个字来。
她笑眯眯地叫陆放:“小放子啊,什么时候把你那姑娘领回来奶奶见见。”
陆放一脸挫败:“被吓着了,现在还不肯接我电话呢,还哪儿有心思来见您啊。”
伊景然十分鄙视他,“我就不信,我来打!”
还真就让她打通了,笑嘻嘻地说了几句话,就把手机递给老太太,老太太接过来,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哄得老太太乐得很,连着说了几句“好啊!”才挂。
陆放问:“她跟您说什么了?”
伊景然朝他做鬼脸:“就不告诉你!”
陆放继续看着老太太。
谁知老太太竟也学着伊景然的样子朝她的大孙子吐了吐舌头:“就不告诉你!”
陆放……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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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一直是我最喜欢的女性角色,我始终觉得一个女人到了晚年还能如此通透和睿智,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2013-06-26 第二十九计·树上开花(下)]
事情总是以让人无法想象的速度和方向发展着,陆放此后又打了许多电话给管芯瞳,不是占线就是关机,他担心她的心理上会有什么阴影,也害怕她会为了所谓的门第观念真的开始自惭形秽,没想到过了几天,各大媒体就开始争相报道起她的身世了。
陆放曾经见过她的父母,都是老实的工人,实在想象不到她能有什么值得报道的身世。
这天陆鞘开完例会特意留下来,“看不出来啊老大,还以为你改走深情肉麻路线,弄半天找的这嫂子还是一朵金花啊。”
陆放还没跟上报道的最新进展,接过秘书递来的报纸,才扫了一眼就变了脸色:“这都是谁在造谣?瞳瞳怎么可能会是关家的私生女?”
陆鞘摇头:“人家可没说是私生女,只说了是关家流落在外的女儿,电视上不都这么演吗?抱错了啊,生了两个被人偷走一个啊之类的,对了,你跟她交往了这么久,她就没跟你透点儿风?”
此时此刻的陆放还为联络不上管芯瞳而焦虑,陆鞘这一枪补得真是恰到好处,其实一个男人最介意的是什么呢,无非是他极尽全力想给一个女人幸福,但这个女人在最危难的时刻总是毫不犹豫地把他推到最远的地方。
生生让他从最近亲的人成了一个路人。
陆放想,等他揪住了管芯瞳,一定要好好跟她普及一下男女朋友相处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每次出现一点事情她就跑了就躲了,这日子以后怎么过?
两个人在一起,在遇到困难的时候难道不是应该手牵着手一起应对眼前的困境?她这么做到底是对他的不信任,还是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