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那淒厉哀嚎声中,男青年似想起什么般,迅速转头看去,好在想象中的不忍画面並没有出现,那把杀猪刀不知何时已经竖插在庭院草地上。
见此一幕,他紧提的心也松了口气。
当他再回过头看向此刻已然被电击得体肤发黑的男人时,脸上已是怒不可遏。
他几步冲上前,抬起右腿便想踹下去,却听右耳边传来幽幽一声。
“劝你別踹,小心被电哦。”
闻声,男青年刚要落下的右腿应激般顿时堪堪止住,他旋即循声转头望去,眼眸一凝。
孤儿院尖顶屋檐上,两名头戴不知名黑色科技面罩的人影映入他的眼帘。
那黑色面罩上,由蓝荧像素粒子勾勒形成两幅表情,远远看去,好似一张哭脸与一张衰脸。
而面带哭脸面罩的那人此刻手上正拿着一把像素风的不知名‘玩具枪’。
不待男青年开口,那哭脸人便开始自顾自道:
“你脚下那傢伙可以不用管了,他挣脱不开我的捕捉网,大可放心,然后,带着那些孩子回屋裏去,看看新闻,在事件结束前,都別出门了。”
“......?”
听着哭脸人一番没头没尾的说辞,下方庭院中的那些志愿者们却是愣在了原地,好似没有接上对方的频道。
这时,一道略显沧桑的女声虽不大,却清晰落入每个人的耳中。
“好了各位,今天的活动就到这裏吧,先带孩子们回屋裏去吧。”
无人在意的屋檐下方,一名坐在轮椅上的年迈老人幽幽开口道。
见院长都开了口,几名志愿者们互相对视了眼,点了点头,带着孩子们有序地进了裏屋。
隨着志愿者们带着孩子们进屋,庭院內转眼间陷入一片寧静。
屋顶上,头戴哭脸面罩,【非常哭】瞥了眼那网兜裏已经丧失意识的男人,手中像素风的枪械隨之收入揹包內,淡然道:
“好了衰哥,咱们走吧。”
带着衰脸面罩的鄺龙雨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对方爲什么要特意跑这一趟,但他依旧选择无条件信任对方。
最特么离谱的还是真就在这裏被他们给撞上被神猎蛊惑的人了。
即便带着面罩,【非常哭】却好似能看穿鄺龙雨的心思般,自顾自解释道:
“因爲这裏是十年前s市被刻下命定之死的人数中范围最大的一带。”
“...是这样么?我五年前才搬来这裏,倒是不清楚。”鄺龙雨恍然道,但倏忽又回想起刚刚那道老年声线,脸色微变,“不过话说,这裏不是有......”
话音未落,一道沧桑声线自下而上传入两人耳中。
“来都来了,不打个招呼再走么?”
“......”闻声一刻,鄺龙雨嘴角微抽,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