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嘴,想叫又叫不出来。wanben.org
「放开我!」很讨厌杜邦云的造次,黎晨远狠力扳着他的手臂,「不知廉耻的人,是你自己吧?」
「嗯……我一会儿来打扫……」空姐终于回过神来,满脸通红的鞠躬,步履踉跄地返回前舱,砰地拉上门,看来有一阵是不会出来了。
「你暍醉了!好臭!」脸孔被拘束在男人的胸膛,黎晨远这才闻到,一股浓烈的威士忌味道,和衣襟处hcooboss的香水味掺在一起,的确让人皱眉。
「啊!」杜邦云上飞机的时候,叫了一整瓶chivas regal,他不是把它都喝光了吧?黎晨远咂舌,他受了什么刺激要大白天酗酒?!
「喂!我不管你是失恋,还是破产,拜托你别酒后撒疯好不好?!」意识到身前的人是喝醉了,黎晨远不由松了口气,「很难看哎!放手!」
杜邦云埋首在黎晨远的肩膀,嗅着他的味道,然后又将灼热的呼吸缓缓倾回留有他吻痕的肌肤,黎晨远战栗了一下,瑟缩起脖子!
这家伙,搞什么啊?又痒又麻!
「你怎么能让人这么厌恶?黎晨远,是不是用细筛子从头到脚地筛你一遍,也找不到你的良心?」
杜邦云恶声恶气地说着,向下移动的手,却强硬地按住黎晨远的小腹,急躁地推卷起他棉质的t恤。
「我是没良心!」黎晨远冒火了,亦被那在腰间霸道横行的手指,扰得坐立难安,「死同性恋!我又没让你喜欢!」
下颚突然被扣住,端正的脸孔逐渐迫近,鼻尖快碰上了,可以看见男人闭上的眼睛,和宛如夜幕凝聚的浓密英气的睫毛。
「呵……」倒抽一口冷气,以为会被强吻,黎晨远死死地咬住嘴唇。
「呃?」手臂上像铅块一样的压制力忽然松了,然后是面前的身体,软塌塌地从膝盖上滑落,黎晨远愣怔地眨着眼睛,不由自主地托住那倚在自己臂弯,并快要磕上扶手的脑袋。
「醉成这样……」黎晨远有点惊讶地呢喃着,抬起另一只手,想将他摇醒,可手指还未触到那弄皱的西服,就改变了主意,嘀咕道,「醒了更糟糕,还是躺着好。」
「戴……」仰高头想叫最前面的戴维帮忙,却发现那颗金色的脑袋,正舒舒服服地贴着放平的软皮革椅背,睡得喷香。
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此「狭小」的空间内,戴维也只能靠睡觉来躲避之前的旖旎「春光」了。
「来人哪,喂!」黎晨远扯高喉咙叫喊,紧闭的白色门扉也没有开启的意思,那位空姐,看来之前吓得不轻。
「不会吧?」看着胳膊上,熟睡的杜邦云,黎晨远无措地挪动了下身子,要抱着他睡吗?先别说两人挤一张皮椅会不舒服,最重要的是,彼此都很讨厌对方,这么接近,会做噩梦耶!
可又不能就这样扔地上……好说歹说现在都是飞行中……
「啧,怎么这么重!」斗争良久后,黎晨远万般无奈地扳起男人的手臂,将他拉上些,随即侧身紧贴机舱壁,空出一半的座位,「算我倒楣!」
「对了,」为免太接近,黎晨远灵机一动,尽管胳膊被压着,活动艰难,他仍翻起了座椅扶手,空间霎时大了一倍。
轻吁口气,他抬头正瞧见对面小圆窗的风景,惊叹出声,好美的天空!明净而清澈,似一幕在阳光中闪烁的蓝色透明丝绸,无垠,静谧,晶莹,这是终极的蓝色。
在这种天空下,会是怎样的城市,怎样的世界呢?黎晨远突然感叹着,失了神,随时间的推移,眼皮越来越沉重,好困哦……吸引力录入
耷拉下的脑袋,用柔软的椅背支着,惺忪朦胧的眼睛,注视着杜邦云,忽然想到,「天,该怎么下飞机?不是让我背他吧?!」
☆ ☆ ☆ ☆ ☆
杜邦云虽然醉得厉害,可睡了四、五个小时后,除了些许头疼,基本恢复了。
「痛死了……呜!」黎晨远抱怨着,一会儿揉揉僵硬酸涩的腰,一会儿捶捶迟钝绷紧的肌肉,慢腾腾地跟在杜邦云后面。
杜氏财团四十五层的办公大厦,坐落曼哈顿区南部,临近华尔街,所以杜邦云购买的住宅,在离之不远的纽约大学附近。
交通便捷,环境清雅,是一栋五彩石曲径,通体花岗岩,并嵌有水绿色玻璃的七层豪华公寓。
楼底有大型停车场,一层是vip住户会所和从会所延伸出去的,占地一千多平方米的巴洛克式花园。
每一层只有一位业主,多为华尔街交易所的董事,银行经理,当徐徐上升的电梯停在顶层,那银色的古董首饰盒般华丽的门扉一开启,黎晨远就「啊」地瞪大了眼。
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连美人鱼都可以装得下的长方形鱼缸。
色彩斑烂,水波袅袅,午后的光线自翡翠色的池水折射出来,仿佛天使背后的那圈炤熠闪烁的光晕。
鱼缸前白色的,著名的杜威维耶沙发被照亮了,手工绣制的黑金螺旋靠垫,微微泛射出晶莹的光,沙发旁边,半人多高的仙人掌矫健地挺立着,恰到好处地中和了水的柔弱感,体现出男性的刚强来。
这是一个五边形的房间,踏上两级台阶就可见一敞开式黑白两色厨房,厨房被鱼缸挡住了,黎晨远绕过它才看清,厨房原来毗邻空中花园,繁茂的热带阔叶植物纷纷采首进开得很低的窗口。
透过那溢满夏威夷春光的窗口,黎晨远望见一米色的摩尔式帐篷,帐篷尖吊在一棵颇壮实的洋槐枝哑上,往下是一张圆形红艳的床,柔软的靠枕并排放着,让人看着就心跳加速。
恐怕是杜邦云和女人调情的地方,黎晨远很快地移开视线,走下厨房。
不感兴趣客厅左边的棋室,只瞟了一眼,就径直走过清雅宜人的餐厅,来到一条连接着多个房间的黑地板走廊。
每一间房门都敞开着,室内空气清新,一尘不染,看来他们回来之前,就有人打扫过了。
「不是有佣人嘛!骗子!」黎晨远嘀咕着,环视最大的卧房,靠墙头有白色帷幔的洛可可式桃花木床,同系列黑色小柜,柜上摆着玻璃灯罩的古典台灯,金色闹钟,到处洋溢着新古典主义的气息。
「呃?」抬起头,黎晨远讶异地看到,床对面的墙上,挂着许多幅相片,背景不是山谷、悬崖、就是丛林,溪涧,原来杜邦云,是冒险运动爱好者啊。
「还真是无聊。」黎晨远不以为意地扫视着照片,他是个很懒的人,运动的概念仅限于室内健身房,让他跑去野外,除非地球倒转吧!
「欣赏完了吗?我头痛,倒水给我。」杜邦云一直跟在他身后,此刻,他拉下领带,有点烦躁地走回客厅,倒在那白色长沙发上,「快点!」
来到陌生的环境,任谁都有些不自在,黎晨远东张西望,走到厨房后,却不知从哪里下手。
「你怎么这么笨!冰箱里有矿泉水啦!」杜邦云粗声粗气地说着,脱掉西装。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啊?黎晨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尽管隔着好似水族馆的鱼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