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婉鞠了一躬,欲要退去,却被别的一人喊住了,“阿谁姓颜的,给我站住,”
傅清婉颇为无奈:“不知将军找属下何事,”
來人是整日嘻嘻哈哈,沒个正经的印阳,难得见一向严肃刻板的离寰被华彦寒小小的惩治了一顿,虽然印阳表面很哀思,其实内心早就乐开了花,
印阳朝林平之行礼后,好奇问道:“你叫何名字,”
“颜扬,”
“颜小兄弟,”印阳的态度來了个大转变,面上的笑容也带了不少,“不知离将军可有什么嘱咐不才的,”
傅清婉在内心偷偷地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已故的虞彬是怎么跟这个家伙混上的,亏这个家伙大大咧咧,竟然比虞彬还要好命活到了现在,
傅清婉低头道:“离将军嘱咐了向将军这样的人,还是少去打扰的好,若是让离将军动了肝火便是将军您的过错了,”
“哦,”林平之淡淡地看了怒火朝天的印阳一眼,唇边不由袭上了一抹笑意,“沒想到颜小兄弟真是深的将军之心,连此话都能嘱咐给颜小兄弟啊,”
“将军严重了,属下不外是一介亲兵,自不量力,自然是不敢跟各位将军相提并论,”傅清婉微微跪下身子,继续说道:“只是将军省的,更深露重,怕是离将军早就歇下,吩咐属下一两句也属情理之中,若是有得罪两位将军的地方,属下自当领罪,绝不敢股息,”
印阳狠狠地瞪了傅清婉一眼,漫不经心道:“那就赠……”
话未至一半却被林平之截断,“如此说來,那还是本将冤枉了你,”
印阳见“好事”被林平之搅乱,纵然心底不爽也不敢跟朝廷红人,林平之唱反调,
傅清婉回答的不咸不淡,“将军别说是冤枉,便是随意安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属下都只能接受,只是将军,大敌当前,将军趁夜來看离将军,是否有所企图,”
林平之笑容凝固,眸光凛冽,“看來,你胆子还挺大,”
印阳分明看到林平之藏在袖中的手满满握成拳,心下不由叹了口气,这亲兵死定了,
熟悉林平之的人都知道,只要林平之做出如此举动便知此人留不得了,
傅清婉却仍然安静,丝毫不被林平之的话所影响,此番不迟不疾的态度却让林平之不由啧啧赞叹,果然是好气度,
只是,惹了他的人向來都是去阎王殿讨气度的,
念此,林平之的手不由从袖口伸出,滑到了腰初,电光火时间,一柄剑便贴上了傅清婉的脖子,
傅清婉分明感受到凛冽的杀气在本身的身边盘旋,锋锐的刀刃贴着本身的喉咙,似乎下一刻她便会身首异处,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傅清婉为安在月光下仍然是个男人,而丝毫沒有被男人发觉,这一切都归功于华彦清的母妃,如今的圣母皇太后所赠的易容术,
当年幽妃以一诺换來本身与儿子相认,傅清婉收获的则是是一张人皮面具,
幽妃不会知道傅清婉掌握了失传已久的易容术,并且凭着本身并世无双的医术成功地将一个女人转化为一个男人,包罗喉结以及形态都端的与男人无异,
尽管林平之佩剑离着傅清婉的喉咙口不到一寸,但她仍旧淡然自若,她倒要看看,他是否真的敢在离寰帐前杀了她,
“林将军住手,”
出乎意料的声音让在场众人都愣了一愣,
林平之见來人后,急忙收起本身手中剑跪下道:“末将不知离将军到來,不成体统,还望将军恕罪,”
“林将军何罪之有,起來吧,”离寰咳嗽了两声,道:“你们两个也起來吧,”
傅清婉看着为了本身冲出來的离寰,只是简单地批了一件衣裳,忽略掉身后的伤,一个男人肯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她还有什么借口找,她的火气又要找何处撒,
浓浓的感动溢出胸口,傅清婉强忍着不发出声,
身后的印阳却忍不住脱口而出:“将军,更深露重,你这是……”
☆、159 闺房密语可为他
离寰蹙眉:“本将躺在榻上听到帐外有人争吵,刀光剑影声本将再熟悉不外,如是本将來晚一步,岂不是要弄出人命,”
林平之跪地不起:“末将失察,因一时之气做出违反军规的举动,还望将军严加惩罚,”
印阳叹了口气,兀自跪下道:“末将逾越,还望将军严加惩罚,”
傅清婉不由打量刚才还拔剑嚣张的两人,径直跪下道:“将军,属下与两位将军初识,不免有些摩擦,这属情理之中,亦在情理之外,俗话说‘不打不成相识’,恐怕说的就是属下与林将军吧,”
林平之诧异,不知为何这个巧言厉色地小兵肯帮本身,心下也只好顺着台阶下:“是,末将只是跟颜小兄弟闹着玩罢了,”
“胡闹,”离寰轻斥一声,早有士兵來扶住离寰摇摇欲坠的身体,“林平之,本将就罚你下次由你带兵上阵,若是输了,本将绝不轻饶,”
林平之叩首谢恩,呆立一旁,不再发言,
离寰的声音略显严厉:“印阳,本将罚你三日内不许说话,好好回去面壁思过,”
傅清婉掩唇一笑,对印阳的惩罚虽然不中,但足可要了他的命,可想而知一向好动话多的印将军被离寰罚在本身的帐内面壁思过,嘴边还贴着封条傅清婉差点笑出声,
印阳面色抑郁:“末将谢恩,”
离寰语锋一转,目光犀利,“至于你,从今往后,胆敢不经本将允许离开本将身边一步,本将就扔到万蛇窟好好享受万蛇噬体的滋味,”
林平之跟印阳不由冷汗涔涔,何时见离寰对一个下首用如此口气说话,
万蛇窟,林平之见过,那是个异常恐怖的地方,其恐怖之处不亚于刀光火海,便是让他领兵兵戈一百次,他也不敢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