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婉坐在那硬邦邦的俗称的冷板凳上,面色肃穆,听着那今夜的批斗大会,
正主离寰板着脸,眉也不挑一下,直接入正題,“傅清婉,你來的时候可曾被人发觉,”
傅清婉摇头,
离寰继续道:“那可曾令华彦清怀疑,”
傅清婉接着摇头,
离寰面无表情:“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这回傅清婉还是摇头,
终于正主忍不住了想要一掌拍晕那吃闲饭的,淡淡地说道:“那么你都干了什么,”
千绯夜坐在一旁,冷得瑟瑟发抖,可见正主发射出的寒光是有多么的恐怖,足够让他吃上一年的冰雪泡饭,
丽嫔则是摇摇头,幸灾乐祸等着被批斗的傅清婉解释,
傅清婉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我只不外把我的内伤治了下,然后消除了华彦清的怀疑罢了,”
离寰点点头,旋即在场的人才算松了口气,千绯夜顿觉四周都是春天啊,
傅清婉继续道:“对于你们的计划,我是一无所知,拜托,不要什么事情都扯上我,我概不负任何责任,”
“是吗,”离寰不怒反笑,许久未见笑意的眸子此刻却染上了一层冰霜,“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告诉你才算数呢,傅清婉,我的师姐,”
任谁都听出來了话语中的咬牙切齿,傅清婉再吸一口气道:“你从西陵回來,本就不在我的掌握之中,包罗千绯夜,他身边的计划都是在卿凡山的时候安排的,而我对你确实是一无所知,这点不需要我在陈述,”
离寰你可知道,我明知道今日很危险,可还是想要提醒你,提醒我身边的人,不想让你们受到伤害,我知道一曲安魂,可能会损耗我的寿命,可我还是义无反顾去做了,只因我上辈子欠你的,
离寰沉默不语,气氛略显尴尬,
千绯夜为了打圆场便道:“本就是一场误会,大家还是想想吐蕃之事吧,”
吐蕃,傅清婉在本身的脑袋里打了个问号,实在不明白吐蕃跟这件事扯得上什么关系,
因着太过“关心”朝中表里,傅清婉一直忽略了这个潜在危险,若说还在怀孕期的古灵儿是个错误的话,傅清婉就算拼死也不会让古灵儿出现在这个世上,
丽嫔道:“据我所知,吐蕃近來一切安好,并未有任何动机,只是这个颠沛流离,靠牧牛羊为生的国家这样做是为何,难道真的打算跟猎月邦交好,”
答案是否定的,傅清婉知道吐蕃一直想要吞食猎月国这块大饼,若说想要和平,那是做梦,
离寰思索了会道:“先别考虑那么多,如今我是四王爷的侍卫,朝廷的四品带刀侍卫,我们要避免的是三王争斗,而不是内忧外患,”
避免,傅清婉顿觉好笑,他心里巴不得这三个王爷吵得愈发不成收拾才好吧,
傅清婉是不知道离寰的动机在哪里,也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只是叶凌风给她留的信息告诉她,千万不要相信眼前的男人,从卿凡山再遇千绯夜开始,傅清婉就知道离寰的身份绝对不是她的师弟那么简单,
包罗他的姓氏,有待考究,只是过了今晚,怕是郎宣帝要头疼了,
离寰打哑谜,傅清婉索性也装到底,只是在散去后,她带走却被一只手强行扯到了怀里,
“你说我要怎样,你才可以放下戒心,”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回响,让她不寒而栗,
☆、121 舌辩群臣心不慌
傅清婉略想了想,也不打算脱离他的怀抱,就这么贴着彼此相拥,将骨血都融入进去,傅清婉可以感受到离寰愈來愈滚烫的脸颊,还有身子内一颗澄澈无比的赤子之心,
“离寰,”她转过身直视他,任由他那冰凉的指尖触及到她的秀发,她的面颊,“这个世界,我不相信任何人,”
果然,还是被排斥在外了么,离寰不由冷笑,任由本身一颗滚烫的心慢慢沉淀落入谷底,然后慢慢冰封,封存,逐渐慢慢风化,最后破碎,消失不见,
良久后一声叹息将离寰拉入现实中,他将她紧紧抱住,就像抱着本身的珍宝一样如此爱护保重,对待,“你真要如此绝情么,”
傅清婉不语,只用手指指指离寰的心,用他那冰凉的手放在本身的胸口,
离寰可以感受她的心在调动,那只是生理的本能罢了,却丝毫感受不到它的存在感,就如他跟她,相处了那么多年,从稚龄到现在,从一亩三寸地到世界里完完全全有了她,从满心不屑到格外重视,原來结果都是一样的,原來她从來就沒有心,更何况有情或无情呢,
他在一点点沦陷,可是她却……他不由松开了她的手,紧接着将她推开,
傅清婉不为所动淡淡道:“感受到了吧,我的心是不会为你而跳动的,所以每次跟你在一起,就宛若作戏,我们互利互惠,便是这看似温情背后的拥抱都是假的,都是虚伪的不能再虚伪了,你既然明白就应该知道,我在乎的只有一个就是报仇,其他的对于我來说无关紧要,”
“无,”“关,”“紧,”“要,”这四个字灼灼地刺入离寰那满是伤痕的伤口,痛感遍布肺腑,全身,可却提不起力气去嘲笑,去呐喊,
当重视的东西化作齑粉,当面对的是一座冷的不能再冷的雕像,离寰恍然明白,本身只是她心外围的一个人,远远地,隔着一层冰,
傅清婉的心却在滴血,正如她所说,她是沒有心的,可是对于他,本身就是舍了心又如何,傅清婉了解红颜及时祸水,所以及时她现在的样貌有多么平凡也不肯意让离寰再次涉险,
上辈子的事情,绝对不会重來一次,她暗自发誓,将手指收紧,也许本身这一辈子是押对了,所以她会一步步将华彦清隐藏的实力慢慢挖过來,
这么久都沒有动手不是怕,是不想让华彦清还有拼死一搏的机会,傅清婉太清楚这个人,他有他的狡兔三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杀死的,
从枫溪苑回來后,傅清婉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沒有任何起伏,
翌日,天牢传來急讯,那关入天牢的重犯全都在一夜之间暴毙,理由并无其他,就是连猎月国的第一仵作都检查不出个所以然來,
郎宣帝急着查出幕后黑手,却逼的重犯一一谢罪,郎宣帝除了暗恨之外,也不能做出什么來,不外毕竟是为帝之人,出事后他便召集了重臣在璇玑阁商量此事,
此行的有华彦清,华彦寒,千绯夜以及礼部尚书,陶行知,吏部尚书,秦闫,太宰,金为年和兵部尚书也就是如今的太尉大人,阮初微,
因着华彦航至今仍然不省人事便留在风肃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