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彦清恍然大悟,不免对傅清婉的戒心松了一分。“你说的是言之诏预测能力,以及风水能力极为强悍?”
“正是王爷可以请旨让言之诏随着送行队伍一起去给灾区祈福。”这样一来事情便可顺利的进行。傅清婉才不会傻不拉唧的认为华彦清会跟华彦航走在一起,当一辈子的盟友。
双方都知道利益是可以有的,但都是暂时的。万一触犯,必然是血染白绫。
并且傅清婉的私心也是有的,华彦清防备着她,她便倾囊传授。将本身的所学全都奉献给华彦清,对于多疑的华彦清来说,只要取得了信任,一切好办多了。
傅清婉见时机成熟便道:“王爷,妾身想起出嫁时还有些事情没有交代给家中的小妹,若王爷准许,妾身能否……”
意思了然,华彦清也顺着坡而下,和颜悦色道:“王妃帮了本王一个大忙,这点小忙本王又岂能不准?”
傅清婉谢过,道了福后,便起身离去。
今日她离着他又近了步,虽然靠近华彦清会让本身觉得极度恶心。但为了长远之计,本身不得不韬光养晦。
如傅清婉所料,银面今晚还是来了。显然他是知道了本身跟华彦清的一段暧昧之事。
他贸然开口:“你做的很好。”
傅清婉冷笑,不否认他的说法。本身不外是他可以利用的一颗棋子,仅此罢了。傅清婉深吸一口气道:“银面,我当初说过,我喜欢跟着本身的思路走,所以不要阻止我,好么?”
说完,她不由闭上了眼。想必迎来的又是一巴掌吧?她自以为是惯了,不需要做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可以么?
良久,那期待的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她听到迎面低声叹了口气,然后嘴突然被柔软的物件堵住。“只要你是我的女人。”
傅清婉贸然昂首,却被他生生搂入怀中。面犹如冰块般被慢慢粉碎,昂首,是那双犀利的眼睛,嘴上的温度是他留下的。
还有那句话!该死,她怎么沉沦了,真该死!
☆、021 虎毒也食子
显然,傅清婉不会认为那句话是银面这个冷血无情的说出口的。八成是被挚友所教,或者是以为亲嘴是一个可以达成协议的方式。
傅清婉整理了下衣束道:“银面你听着,我是你的棋子没错。但我却不想一辈子都是棋子。”
银面羽睫动了下,伸手抹上了嘴角的温热:“所以呢?”
“所以。”她的眸光中闪烁着晶莹的液体,却迟迟不肯落下。转身,无怨无悔的说出口:“我想事成之后给我一个自由之身。”
“好。”他回答的异常果决,覆着厚茧的手握住了白玉砌成的手。“现在,跟我去见一个人。”
竹林,白悠亭。
四季常青的一个处所。因为被安设在帝都的青山而得名,远方有白塔,娴静悠然,故曰“白悠亭。”
落叶尘归尘,土归土,被人毫不怜惜地踩在脚下。初夏的夜微凉,幽幽月光照亮了一条曲折蜿蜒的小道,亦照亮了模糊的一个背影。
犹如松竹,刚劲有力。犹如雪松,坚强不屈。他站在那,身后便是触手可及的白塔。月照人心,交织的树影与人影重合。傅清婉不由地用手碰触了本身的双眼。
前头行走的身影不由一顿。“怎么了?”
在空寂的山谷中犹如琴弦般紧扣人心的声音在回荡,不必回转身便知道银面不输于阿谁仅仅靠站立就能形成威严的人差。
傅清婉摇摇头,紧跟着银面的步伐而走。走近看,才发现刚才的一汪海洋早就化成一片草原。他便若天仙下凡,天青色的衣袍跟银面的锦衣黑袍不同,带着亲切跟友好。
“小姐,你好。”松石扣音,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傅清婉,却没有给她带来犹如刚才般的无情威压。“不知因何到此?”
显然他是将身侧之人忽略了,黝黑的眸中泛起的烟雾便似在人眼出蒙上了一层神秘,让她不由由心而生出一股**,去抚摸他的眼睛。
他微笑而视,犹如和煦春风,轻而易举便能将少女的心勾走。让人只愿跟他诉说心事!
慢着,他不会是银面拿来考验她的吧?考验她的定力够不够?
傅清婉的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冷笑:“老兄,你的戏份该停了。”
那人无辜地眨着眼睛道:“不才不知小姐再说什么?”
“你认识我,对吧?”傅清婉舍不得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审视的目光打在他的脸上却不见他有任何慌乱之色。“这次来是给我看病的么?”
傅清婉惊人一语便道破了来人的身份,他便是银面的伴侣——千绯夜。
银面见气氛略显尴尬,便道:“你如何看出他的身份的?”
傅清婉昂首看天。“今日是七月初九,不是你来找我的日子。你却偏偏来了,就说明,你也经开始重视了,对否?”
见银面默许的眼神,傅清婉继续开口道:“既然我是你有利的一颗棋子,不让这枚棋子作为废棋,为今之计便是治好这颗棋子。这样才能长久为人所用!”
“啪啪!”掌声响起,千绯夜卖力地鼓掌。“这位小姐可真是神机妙算,猜的一点都没错。麻烦坐下,由不才帮小姐一不雅观脉象如何?”
傅清婉点点头,顺着亭的边缘坐下。千绯夜窃喜,刚想将手伸向傅清婉温润的手心,却冷不防被丢了一卷不明东西。“拿着,诊脉。”
语气依旧凉薄,不带任何温度。千绯夜暗叹一声,心底悲催不已。他摊开丝巾,覆在傅清婉的手腕上。细细端详后道:“小姐脉象甚虚,体内积攒了多年未除的寒毒。若非九华莲续命怕是活不到此刻。如今之计只有断其武脉,放血,养蛊,不然难以续命。”
傅清婉一听,恨不得将靴子拍他脸上。别看长得人头人脑的,结果说的真心让傅清婉想要揍他。她平复了下情绪道:“此非寒毒,乃是自小体质所至。习武并无大碍,只需要注意即可。养蛊也不符合实际。至于放血。先生觉得拥有寒毒的身子骨需要放血吗?”
明显千绯夜是想要报抢白之仇,量傅清婉也不懂得医理,便找着越吓人的说,直到看到花容失色罢了。
傅清婉知道,本身的身子不外是中了一种很罕见的毒素,而并非千绯夜胡扯的没有几年寿命。加之九华莲虽然可以续命,却不能延缓毒性爆发。
千绯夜收敛笑容道:“没想到小姐懂得真多。若小姐信得过不才,不才不放直说了。此毒乃是西域常见的蝎子毒,掺了些蝎子喜欢的东西制成的毒液。小姐不加防备,怕是早年便被种下了,若不才猜的没错,一年之前便有了。”
傅清婉心里一个咯噔,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画面。终定在那一刻,她笑道:“千大夫莫要这番说,且说方法吧。”
离寰抬手一挥,避免了千绯夜继续讲下去。沉声问道:“到底是何事?”
傅清婉缄默许久道:“一年前,我被接入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