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认准了这孩子就是他的。
清清细细的吃着,其实此刻她吃再美味的东西也如同嚼蜡,她只想多拖延一会,等着慕容锦来,她甚至怀了一丝侥幸,自己没有怀孕,这林名扬又不是大夫,怎么就那么能确定呢!
今天,她的心混乱不堪,她甚至不能很冷静的思索一下眼前的状况。
清清吃了一口那精致的四喜丸子,对林名扬道,“孩子不是你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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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名扬却是一副确定的样子道,“等生出来不就知道了,反正本公子有时间等,若真是那慕容锦的种,我自然不会留下他,你可以再给本公子生,早晚生出我们的孩子为止!”
清清愤恨的望着他,“你……”
他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喝了一口那小酒盅里清澈的酒液。
他们俩似乎一对话便会掐到一起去。
清清心里此刻却是安慰自己道,忍一时之气,若是自己此刻沉不住气,让这小魔头带着自己走了,那自己恐怕永远都难逃他的魔掌。
清清道,“我不跟你争。”
便也开始优雅的吃着东西。
更漏声极轻,林名扬望着面前的女人,一头乌黑的秀发虽然额前有些凌乱但是随意的更有风韵,阳光明亮的打在她立体的五官上。
那样的清澈而明亮。
他就这样看着她,这小东西坐在身旁的感觉,原来让人那样的舒服,只是,为什么她对自己好像总是有气,要板着一张脸。
林名扬道,“喂,你笑笑!”
清清白他一眼道,“有什么好笑的!”
林名扬道,“我又不欠你的钱,你干嘛跟个苦瓜一样”。
说着他的眼还不忘瞟了瞟盘中的蜂蜜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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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用筷子夹了一块苦瓜放到嘴中,道,“苦苦的带着一丝甜味很好吃啊!”
林名扬看的出她是故意一直与自己对着干,不过这小东西生气气的的样子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林名扬自斟自饮道,“人家都说酸儿辣女,你现在喜欢吃苦的,真不知道你怀了个什么!”
清清自顾自吃着碗中的白饭道,“管你什么事!”
林名扬却是不依不饶的道,“孩子是我的怎么不管我的事,喂,你最好保持心情好,不然生出的孩子性格会很抑郁的!”
清清白他一眼,“看着你我心情就不好!”
林名扬邪魅一笑道,“古话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现在这样将我当仇敌可是不好啊!”
清清觉得心口猛的一颤,这林名扬还真的很无奈!
望着他眼中戏谑的邪魅,清清的心里就不舒服。
清清实在再也吃不下了才放下筷子,但是她见时候还早并没有想要离去的意思,她刚才注意到,这饭庄的旁边是一家茶室,于是对林名扬道,“我走的很累,想喝茶!”
林名扬道,“好像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旁边就是茶室,孕妇真是麻烦!”
清清却是故意用激将法道,“你不愿意去,我自己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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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名扬微微挑眉道,“喂,你这小东西怎么脾气这么大,我又说不去吗?”
要是放在往常,有人这么跟他讲话,他一定会要他的命,可对这个小东西,他内心竟然是不自觉的滋生出一种的包容。
清清冷冷的道,“那就走!我没钱,这餐你买单!”
林名扬哭笑不得道,“我林名扬什么时候还是吃软饭的?会让女人付银子?”
清清也不管他,抱着绾月便在前面下楼去。
来到茶室,点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沸水翻滚着洁白的水角,将那碧绿的叶子轻轻滚起,茶色清冽透彻,散发着阵阵幽香。
清清优雅的从高到低斟茶,将一杯递给林名扬道,“喝吧,这茶还是你请!”
林名扬彻底无语,这女人究竟脑袋里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堂堂杜恶教二公子,怎么让她看的像是吃软饭一样。
他带着薄怒道,“我不喜欢你用这个口气讲话,你最好适可而止,否则发生什么血案我概不负责!”
他望着绾月嘴角上扬起一丝邪魅的笑容,清清知道这小魔头又在威胁她了,清清眼波微转,此刻慕容锦还没有来,自己是应该先稳住他的。
而且这邪教中人,不见得就会讲信用,自己还是收敛一下脾气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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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平心静气的开始喝茶,虽然声音还带着几丝冷色,但是明显比刚才已经平和了许多,对林名扬道,“这茶要热喝,才品的出其中的滋味。”
林名扬拿起那小小精致的茶盏,放在嘴边轻轻闻了一闻然后喝了一小口道,“这茶非上品!等回去我给你弄点极品常常!”
清清只是淡淡的宛然一笑,自顾自的继续烹茶。
又递给林名扬一盏道,“喝茶有时候不在于茶品好坏,而是享受一种宁静的心情。”
林名扬微笑的接过茶盏道,“与你在一起倒是秀色可餐,虽然这茶是凡品,但是你烹出来的味道就不一般了。”
林名扬突然望向窗外那不算熙攘的街道,道,尚沐雪,你究竟来自哪里?
清清一愣,知道她在叫自己,所有人,除了慕容锦,太妃,还有方少麒,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谁?
清清知道他不是在寻找答案,于是道,“来自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这里。”
林名扬嘴角极淡的一抹微笑划过,“我以前很爱一个女人,但是我杀了她,但是她死了十年我却觉得自己根本忘不了她。”
这些话,十年来,他没有对任何人讲过。
忆昔1
清清心底一凛冽,还真够心狠手辣的,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放过,但是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道,“那你为什么要杀她?现在的痛苦不都是你自己找的吗?”
林名扬淡淡一笑道,“她背叛了我,差点了我的命,我九死一生回来,她已经不是我喜欢的,爱着,真的的那个她了,所以我杀了她,但是,曾经她美好过的影子还在我的心底挥之不去。”
清清轻轻抿了一口茶盏里的水道,“人心是最容易变的东西!”
虽然,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想起方伟豪,可那十年的感情,那眼睁睁的看着他为别人带上婚戒的笑容,像一把利刃,狠狠的刺穿着她的心脏。
她想,若是人生只有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呢?
只是,过去,哪怕是前一秒都回不去了。
老天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