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后,就吹了房里的灯,一切,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duoxiaoshuo.com
中亭里,石桌上放着一张遗留下来的人民币,显得那么的耀眼,手不自觉地摸完自己的唇后,赶紧一把抓住那张放下的钱,忍不住笑了起来,得意地瞧着那关上的门,嘿嘿一声,可还没等我乐完……
“忘了拿。”身边一黑,那人无声地飘到我的身边,猛地从我手里拽走那张才到手的钱,面无表情地解释道,随后再转身,慢慢地摇回房内,轻轻地将门一关。
“啪!”门响,让我这一直看着他一举一动的人顿时清醒过来,这半分钟里发生了什么。
“啊!~~~”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大声哀吼着,对自己这速度之慢感到后悔不已,奈何事情已经发生,也无可挽回,只得闷声发泄心中的憋闷。
喊到最后,声音却不知为何变成了呜呜的声音,似是想哭的样子,然后一摸,那脸上果然粘上了一些水迹,眼里有些湿湿的。胸中气闷,有几分委屈吐不出也咽不下,堵着又很难受。最后,索性也不再管那随意摆放在那桌上的瓶罐,愤愤然摇晃着跑回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将门一摔,跑到被子里就蒙头。
总之到了这期间里,似乎骂过了,也做了什么,可却渐渐没了清楚的记忆,模模糊糊地似乎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然后一切不知道了。
待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痛得厉害,当意识到自己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是日上枝头,这时候多半已经十点多了。
“醒了?”
一改往天的事态,不知什么时候,我房间的桌子边上,某人正坐在那悠闲的喝着茶,手里拿着本书在那小声地翻阅着,他的身边今天并没有人跟着。不知道夜行今天是有事被叫出去,还
9、清醇酒香 ...
是他故意没有带进来。总之,凤惜合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身穿一身暗绿的大袍。风情万种地斜靠坐在那,见我醒来,便眼角一挑。笑着问候着。
习惯地点了点头,软软地爬起来,揉着那非一般疼痛的太阳穴,郁闷得根本就不想说话。滴酒不能粘的自己,昨天居然竟把那酒当成了水,生生地给灌去喉去,现在倒好,彻底受罪了。
“先把这东西喝了吧!”笑着将手里的书放下,凤惜合温和地将那一碗带着淡淡药味的茶水递到我面前来。
“这是什么?”疑惑地瞧着那碧色的水,生怕那是一碗穿肠毒药,凤惜合不想与我这个“奸细”再坐纠缠,而直接下以毒手。
“醒酒茶,我想你喝了会好点。”一脸笑得无害的样子,将手里的东西再次轻轻一递,已经移到我面前来。我左右瞧了瞧他跟那茶,随后慢慢接过。
“怎么?怕有毒?”调笑的声音暗道,似是带上几分不悦。
“怕的话,我先喝……”说着,正将手伸过来,想要抢走我手里的碗。
“我喝。”心里快速的盘算着,即使要死,那就死个痛快吧!于是将碗一仰,憋着一口气将那碗里的东西喝了下去,可当那味道慢慢扩散向整个味蕾的时候,却让人惊奇的瞪大了眼。
“甜的。”惊奇的发觉这药并无想象中的味道,亮眼放光地瞪着碗。
“因为你昨天晚上闹得厉害,睡前就吩咐说,第二天要喝个醒酒汤,还说怕苦,让我一定要放糖,于是……”
不知为何,忽然之间,我发觉这眼前的人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夜之间变得跟我很熟的样子,谈笑间,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那般防备与猜疑,至于那主仆之间的为难样子,也少了七八分,这让我不得不想想昨天晚上脑袋模糊后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奈何一个脑袋两个大,硬是记不起来,随后疑惑地瞧着来人。
“我昨天晚上后,发了什么疯?”小心地试探着,其实让我想的话,自己昨天晚上肯定是发了疯一般要求凤惜合做了什么或跟他说了什么,要不然他今天也不会对我这般大的转变。
“说了很多。”
“很多是多少?”
“你哭了。”凤惜合答非所问,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柔声说道,那温柔,让人顿时觉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个我知道,我进门的时候似乎还算清醒,知道自己哭了,但后来,就不太清楚了。”
默默地将头一缩,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很丢脸,自从七年前,奶奶死后,即使是男朋友出了轨,我们分手,心里再怎么伤心都没有哭,谁知道一杯酒,居然让这七年都没哭过的我哭了。果然应了那句话:
9、清醇酒香 ...
酒是穿肠毒药,害人不浅。
身边的人就是那么默默地看着,让人耐不住一阵心烦,索性将碗一把放回他手里,恨恨咬牙道:
“不说了不说了,即使我昨天晚上跟你发了什么疯,你都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好。”
那人没有犹豫地爽快回答,让人一愣,心里又有那么一点郁闷的样子。
“你答得倒是快。”
对方只笑不答,随即拿着碗回到桌子边上,斜靠在那,继续拿起那本书,看了起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愣了一会儿后,见没什么问题,也就坐起身来,打算下床去洗把脸,刷刷牙,而正当这时候,一个异样的触感从放在床上的手下传来。于是眼看着床外,然后手下摸了摸,忽然惊奇的发现,这东西的触觉很熟悉,拽起一看,那红色的票子惊喜地展现在眼前,数了数,二十张不多也不少。
“想想,还是还你好了。”
见我用惊疑地眼光看着他,凤惜合笑笑,随后瞥了我手上的老毛一眼。见他看来,我反射性地将票子一揣,一把放进自己的前胸里,戒备地瞧着那人,凤惜合挑眉笑着,但却并不接近。
“为什么这么好心还我?”
“当然因为你昨天晚上酒后吐出的话?”
“我……说了什么?”
“没什么。”
凤惜合似乎并不愿意回答,最后索性再次站起身来,转身默默离开房间,只留下一脸茫然的我,不知道他这是为什么。
连着两天暖和的天气,树上的冰凌已经渐渐融化,人家都说下雪不冷融雪冷,这话当然没错,当一切处理完毕的时候,当走出门的那一刻,一阵冰冷刺骨的风吹来,让人起了一阵厚厚的鸡皮疙瘩。而就当出门的同时,我忽然瞪大了眼,看着那中亭的大坑,呆楞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