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变换着位置,但仍旧是不能缓解身上那种被饿晕了的感觉。paopaozww.com直到从起床后的
6、如胶似妻 ...
第十三个小时后,禅房的门终于被人打开了,而这时,我瞧人的眼神已经变得不太对劲。
“和尚吗?我终于可以出门了?”
“谁是和尚?”
于是,凤惜合那浑厚的声音带着几分气势传来,而这时候的我,哪还管得住他是生气还是看我笑话,只觉得一身锦蓝慢慢向我靠了过来,随后单手将我拉起。
“起来,别睡。”
冬天里只感觉又冷又饿,哪能听他说起就起,被拽了几下后,终于被他从榻上揪了起来,然后拖着往门外走,而我只知道摇摇晃晃的,并不知道他要往什么地方走,浑身无力地被他拖着一路小跑。
渐渐的,来到了一个人群聚集的地方。这时候,身边似乎有个调笑的声音叫了起来。
“哟!这不是凤大人嘛!什么时候也带着女眷来静亭寺了?还是个柔弱的美人呢!”
由于没吃到东西,所以饿得眼也跟着花了,并没看清楚这说话的陌生人的长相。只感觉到一双眼正对着我上下打量着,并未感觉到什么恶意。随后只听到凤惜合在一旁拦着手。
“去去去,一边去,这家伙还是不适应饥饿,正晕着。”
“哟!心疼了?”
“当然。”
“咋咋!在庙里都这么粘,真羡煞旁人。”
“别那么多废话,你还要看多久?”
一双眼不住的在我身上徘徊,于是拉着我的凤惜合开始不乐意了,似乎对我回望了一眼,像是担心?也许是我眼花,总之最后,凤惜合大手一拉,将一旁的陌生人拉到一边,随后,我们来到了一张桌子前,上面模糊的摆着几样东西:素炒豆芽,醋酸萝卜,小咸菜,然后是两个馒头一碗粥。
“我真的饿得眼花了……”待看了几秒后,我给自己下了一个结论。谁知还没等我转身离去的时候,身边的人将手一揽,把我带了一个转,随后将我按在凳子上。
“吃吧!”
“吃?今天不是不能吃东西吗?”
“城里是,但这里不是,寺里例外。”随后将碗放到我的手上,将我头一按,接着,嘴触到了白嫩的米粥,顿时,淡淡地甜沾染了唇瓣,引得眼神一亮,随即又郁闷了。
为什么禁食不是全禁,寺庙里就只禁白天?不过,这时候问这话显然不是时候,索性在饥饿地推动下,将头了埋,大口地吞食起来,身边,一双眼笑得几乎合成一线,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
二十分钟后,虽然是填饱了肚子,但那消化功能并不能马上提供身体所需要的能量,在吃完饭后,所有的食盘都撤了下去,来这里禁食的人也渐渐散了开去,凤惜合跟他的同僚们说了几句话后,便带上我。然而,因为是
6、如胶似妻 ...
饿了一天的关系,外加本就有些贫血,所以当站起时,头一晕,身体顿时一歪,而身处最近的凤惜合就成了我临时靠山,就在这时候,那进来时的调笑声又起。
“呀呀呀!两人真是黏糊呢!羡慕,羡慕!”随后一声扇响,一把黑色的扇子在一个男人的脸前不住的扇着,挡住了我望向那人的视线。不过,这并不能打断我给他下定论的节拍:此人,做作。是问,哪有人冬天扇扇子的?这等自恋的人,这回还真让我见到了。
然而那人并未意识到自己这一举动在这样的天气里是种多么不和谐的举动,但他依然不住的说着。
“你们现在真成了那树上的胶,粘得甜人呢!不知道房……嘿嘿!~~~”随后猥琐一笑,拉着扇子继续轻笑,我不知道现在凤惜合是什么表情,但他随后的一句话彻底将我击醒。
“是啊!正如太夫公子所说的,女子不娇哪有娇妻一说呢?正所谓娇妻,胶漆本就一体,哪能不粘人呢!您说是吧?”跟着,暧昧的声音在三人间回响着,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顿时让我心里一颤。其实这一颤,是被那话电的。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收藏,多多的收藏多好看啊~~~~
捂脸……偶之前居然出现算术性的错误……只算多出了两岁……而不是从十八岁到二十三岁之间的五年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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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油头粉面 ...
娇妻,当听到这词的时候,正打算吞下去的口水顿时卡在脖子中间,让人吞下去不是,想吐又吐不出来,只得不住地咳。
“你看吧!让你吃慢点不是,现在还卡着,喉咙难受吧?”
身边,某人温柔地拍着我的背,一下一下的,甚比多年相处的夫妻般,可谁知道我被他拍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翻着白眼用手推了推他,但终究没把凤惜合的手挪开。前面一双眼依旧不住的观察着,待我抬起头,见到的却是一个面色粉白,细眉细眼的秀气男子,说是秀气,完全是因为他脸上那一层粉,只要一笑,他那层白色的粉末便呼呼的往下掉,飘落在一身深色的青衣上,显得特别明显。
“太夫公子,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看着那男子后,嘴角忍不出抽搐了一下,我还真没一个男人弄妆艳抹给吓过,谁知道一个男人居然也抹粉,然后还是厚厚的一层,一眼看去时,顿时让人心生怪异的感觉,想想看,难怪这男人大冬天的还会用上扇子,原来是被一层粉憋热的。似乎凤惜合并不太喜欢这人,于是拉着我便往回走。
“备车,回府。”
来到门外时,夜行已经站在不远处,凤惜合对着他暗暗吩咐道,随后轻轻地瞥了那身后人一眼,便不再多加理会。
下山的路比上山时候的快,由于吃饱了饭,自己的身体也慢慢恢复起来。不过却由于不习惯饿,所以一路上仍旧晕沉沉的。一路上我都想问,那被称为太夫公子的人,与凤惜合似乎认识,但为什么感觉上又是带着那么几分疏离?难道是官场上的对头?当然,最后这话我并没问出口,因为他们本就以为我是哪里的间谍,要是问了,只会增加别人对自己的怀疑。
但没等我问,凤惜合倒是回答了我另一个问题。其实我们今天之所以会来到寺里,全是因为皇帝知道这群人平时本就是锦衣玉食,哪受得了半点委屈,索性给开了个后门,借用佛家有好生之德一说,特准许了白天的禁食,而城里的人则不一样了,为了督促大家真诚的禁食,所以一般的普通人家都是集中起来,集体禁食一天,以防止有人不遵循祖上留下的遗训。不过,依我看,这什么禁食一说,实在是有些变态。然而,我并非这里的人,所以也不能多说什么。
静亭山离城不远,当回到城里的时候,天色依旧还有点蒙蒙亮,街上渐渐升起了灯火,此时,接受禁食的人,正陆续的从集会的场所回来,纷纷往自己家走去。
一路上,马车车轮默默地运转着,发出咯吱咯吱的木轴摩擦声。酆都府里,下人们也渐渐统一由总管带了回来。此时,当马车在府门前停下的时候,我们正
7、油头粉面 ...
与下人的队伍撞上。奇怪的是,这群人里,并无府邸的另几位主人,也就是说,这整个酆都府里,便数我身边的凤惜合最大,若说它是个另辟出正宅的一个家,可奇怪的是,这家里,却没有女主人。这是我一直好奇却又没问的事情。
“少爷。”安静的一排半跪倒,纷纷向正走下车的凤惜合拜倒,主人轻轻应了一声,那些人便被带了回去,不时有几个好奇的人向我这边望了望。我也眼看着这一切,将深深地疑问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