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整整折腾了一天。
夜了,我终于可以一个人坐在洞房里,安安静静的等他。
等我的良人,我的夫君,我一生的眷恋,芳心之所系。
不知道是房间弄得太热,还是我穿得太多,一阵一阵的潮热涌上来,将我的面颊烧的滚热。
想起来时陈婶的拳拳叮嘱,谆谆教诲,教我在洞房花烛夜所要做的所有事情。
更加的觉得火烧火燎。
害怕。
期待。
不安。
然而那人迟迟不来。
你痛我快
一直等到二更天,他才进来。
那时我已经在焦虑和燥热的双重煎熬中几欲晕去。
他有些踉跄的进门,掀了我的盖头,亲了我一下。
一股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
“喝多了?”我深吸了口气,问道。
他又蜻蜓点水一样吻了我的嘴唇,唔了一声:“他们不放我走……急死了……好不容易脱了身……想小山……”
我缓缓抬眼,他一身吉服,满面飞红,眼神迷离,痴痴的看着我。
一阵紧张的眩晕,接下来会怎样?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枕头,下面藏着那本十两黄金买来的极乐君行欢图。
我悄悄的压在嫁妆箱子里偷偷带来的,以备不时之需。
他缓缓站起身,颤着声音叫了一声:“小山。”
我低着头,根本不敢瞧他,忽然觉得他就是一轮光芒四射的太阳。
刺目到我根本无法正视。
小山。
他又叫了一声,我不敢答应,总觉得应了他仿佛就会失去什么。
他的嗓子似乎有些发干,声音有些变调,自己走过去,抓起桌上的茶壶,咕嘟咕嘟灌了一气。
然后轻轻的笑了笑,开始脱衣服。
一直听见悉悉邃邃的衣服摩擦的声音,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飞快的用眼角扫了一下他。
他正艰难的同自己的衣服搏斗,有些粗暴的撕扯着,微微的喘着气,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恼怒的细小声音。
我低下头心底偷偷一乐,果然对脱衣服特别的没有天分!
想起那次我脱我衣服给我吸毒的那次,开始同情起他可怜的衣服,不知道能不能留个全尸。
果然听见嗤的一声,抬头一瞧,心底又是一乐。
这次更加彻底,他似乎是运了一下功,全身的衣服瞬间变成一堆碎布条。
接着听见他轻轻喘息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我的面前,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忍着笑,由他胡闹。
最后又是嗤的一声,我的所有衣服也都化为碎布条。
看来内功深厚真是好!
然而他的喘息声忽然远去,半晌没有动静。
我有些诧异的抬眼,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门边,侧对着我。
人偏瘦一些,浅蜜色的肌肤在花烛的照映下,发出柔和的珍珠一般的光泽。
瘦削紧致的腰身,修长结实的双腿,宽厚的胸脯轻轻的起伏。
面颊呼的起火,我飞快垂下头:“怎么了?”
他迟疑着,良久期期艾艾道:“嗯。我,把洞房花烛夜的所有步骤……都写在一张纸上,刚才喝酒的时候丢掉了……”忽然目露绝望,瞧着地上的那堆碎布条。
我终于没忍住轻笑出声,所有的紧张忽然烟消云散。
他现在一定是想着去找那张纸,可是,他的衣服变成碎片了,没法出门了。
原来他比我更加紧张,比我更加笨,可能都没有人教他应该怎样做。
我从床上站起身,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亲吻他的肩胛。
他的肩胛簌的颤栗一下,光滑的肌肤上忽然起了一些细小的粟粒,然后明显的松了口气。
腰上一紧,身子一轻,已经到了床上。
而他灼热赤裸的身体,轻轻的覆在我的身上。
他的眼睛,闪耀着热烈的光芒,眼里俱是绿色,时而浅的透明,时而深沉的发黑。
我轻轻的抬起头,扳过他的身体,轻吻他的眼睛,他的光彩夺目的眼眸。
一声很轻的压抑的呻吟,他忽然俯下头,热烈的亲吻我,先是嘴唇,在那里逗留良久,反反复复的吸吮咬啮,有些淘气的将舌头伸到我的口中挑逗,有几次被他弄得酥痒难耐,我忍不住出动牙齿和舌头,想要将那个罪魁祸首捕捉过来大刑伺候,谁知每次他都见机的快,飞一样的撤离,口里的麻痒传来,我终于忍不住呻吟了一下,将指甲深深的抠进他瘦削却结实的背。
他低沉的轻笑一声,舌头飞快的一个猛刺,刺入我口里,在那里胡搅蛮缠,极尽挑逗之能事,我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捉住那条惹事的口调,死劲往深处拖,内心深处有一种难言的欲望,似乎想将他的一部分紧紧纳入自己的身体,从此再不分开。
整个齿舌一震,他的舌头飞快逃走,哼,内力深厚很了不起么!偏偏要用在此种时刻,我恼怒的掐一下他的腰,他往边上闪躲一下,轻轻的呵呵一笑。
舌头逃走以后没敢再进来,只是顺着我的脖颈缓缓的往下,带来更强烈的酥麻的感觉,刺激得我全身酥软,神志模糊,头晕目眩。
我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忽然觉得异常害羞,却控制不住内心潮水一样的越演越烈的渴望,想要更多,但不知道怎样,只能紧紧地绷着自己的身体,若有若无的期待。
他并没有让我期待太久,很快将战火燃烧到我的胸口。
“小山。”我听见他颤抖的声音,饱含着浓浓的情欲,我微微睁眼,瞧见他翡翠一样的眸子,专注而深情的看着我。
“山……山芋,我……喜欢你,想你……”
自己被自己的话语吓了一大跳,呃,陈婶好像教我要矜持的。
他云雨丰沛深厚绵长的哦了一声,忽然再次俯身,一只手轻轻的抚摸揉搓我胸口那粒粉色的小花蕾,敏感的小花蕾似乎被吓着了,飞快的挺立起小小身体,瞪视着忽如其来的侵略。
他呻吟了一声,忽然张口含住另外一粒花蕾,着劲的吮吸,轻轻的咬啮,又松口在花蕾的周边反复的亲吻舔试,那只罪恶之手也加了力道。
难以阻挡的刺激带着难以言谕的快感从胸口忽然传遍我的全身,仿佛置身情欲的海洋,无助的在惊涛骇浪里沉浮,想要抓住什么逃离,又想要这样沉溺,忽然失了主张,只能忠于自己身体,一声紧似一声的呻吟喘息。
而他也被我的反应所鼓励着,在我身上精耕细作,唇舌手指所到之处,燃起一片又一片冲天的烽火。
烽火连城。
前烽未灭,后烽又起,一片一片接二连三的被他点着,全身都烧成一片火海,我怀疑自己再度清醒过来已经烧焦掉。
可我根本不想清醒,总觉得还有什么没有得到,没有完成,忽然间想不起来陈婶反反复复的教诲,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