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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看书网 > 混沌江湖一箭穿 > 分章完结阅读12

分章完结阅读12

个茶罐。dingdiankanshu.com

“官差看过现场?”他冷冷的瞧着钱老板。

钱老板此刻非常的恭敬道:“看过。将一切可疑之物都作为证物带走了!”

楚沉冷哼:“一切?最可疑的留下?”

“你发现了什么?”我打断了楚沉跟钱老板的夹缠不清。这个人,原本话就说不清楚。现在好好的又生了气,是因为钱老板怠慢?钱老板跟他没交情么!再说人家家里出了事,心情自然不好。

楚沉颇有些得意的举起那个茶罐:“这是什么?”

钱老板战战兢兢的走上前,从茶罐里拿出一些干掉的淡黄色的小花,看了一下,“金银花。”

楚沉不屑的撇嘴:“象。不是。断肠草,钩吻花。”

跟着钱老板的一直没有发声的那个中年男人,此刻走上前,拿起小干花仔细的看了一下,回头对钱老板道:“东家,确是钩吻花。钩吻俗称断肠草,剧毒,花非常的象金银花,本朝就有过好几例误食钩吻花导致死亡的案例。东家,这茶罐不是小店之物,想来定是这位客人自带的。这位客人定是误将钩吻花当成金银花误食,故而中毒身亡!吴师傅是冤枉的!”

云州纪事(三)

听了那人的话,钱老板略略一怔,忽然展颜欢喜道:“啊呀是了!定是如此!快!快禀报知府大人!请他再派人前来核实!哦,何先生,云姑娘的病还麻烦你瞧一下。”

那中年男人应道:“东家吩咐,何某定当尽力!”

钱老板对我解释道:“这是帐房何先生,略通医理,我让他瞧一瞧姑娘的病。”

我只好表示感谢,偶感风寒而已,估计过几日就好了,也没有必要瞧了。我幼年时体弱,经常的发烧,反正也习惯了。

那何先生自称何风。是个眉目疏朗清秀的中年男子,据钱老板说,原也是饱读诗书的一介寒儒,考过几次功名,终是不第。最后也没钱再考,只好在松风居做了帐房先生。人倒也是老实可靠。兼之读书人也钻研过几年医书,略通歧黄之术,店里客人的小毛小病他也会跟着瞧瞧,老板自然十分的重用他。

何风给我把了脉,又开了些药,命人抓药煎了送来。我非常愁苦的喝掉了。很小的时候,有哮喘的毛病,不知喝了多少的汤药,喝了吐,吐了喝,终于在七岁那年,根治了这个毛病。但是留下的后遗症,就是怕喝药。很多时候,我宁愿多病几天也不喝药。

可是看着何风殷殷的目光和楚沉焦虑的神情,我只好硬着头皮喝掉了。谁知到了下午和晚上,又有两碗药送来,我几乎要哭出来,只好边掉眼泪,边继续喝药。

然而夜里烧的更加利害,我的神智也几乎给烧糊涂了。迷迷糊糊的只是觉得楚沉在床边困兽一样的暴走。转的我头晕,爬起来吐了几次。难受的不行。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听见楚沉忽然大骂:“半吊子郎中!”然后就不见了人影。

我大急,这个人!跑哪去了?更加的难受,昏昏沉沉的想睡,终是睡不踏实,又有点害怕。忍不住哭了一场。要是在射日庄就不会这样,记得以前生病发烧的时候,多少人会围在我床边嘘寒问暖。连一向行踪飘忽沾花惹草的宁墨都会消停几天,守在我的床前,甚至,会给我喂一些冰水降温。

不知哭了多久,什么人在脱我的衣服。我有些恐慌的睁眼,看见一张中年妇女的脸,哦,是那个生了个不肖子的松风居厨娘。她很熟练的脱去我的衣服,然后用冷水给我擦洗全身。在帮我退烧?

可是楚沉呢?去哪儿了?我无力的叫他:“山芋……”

一只凉凉的手过来摸索着抓住我的手,轻轻的移到他的眼睛边,捂住了原本闭着的双眼:“我在。我不看。小山不怕,到哪儿我都陪你。”他的睫毛轻轻的在我手心里颤抖着,象一只极小的飞虫的翅膀在振动。

我放下心来,终于昏昏的睡去了。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照到我的脸上。我醒来,嗯,好像烧退了,只是全身还是没有力气。有一个人竟然和衣睡在我的身边,抱着我。

我惊叫了一声。他吓醒了。懵里懵懂的睁开眼:“怎样?”

我呆呆的看着他:“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么?”

楚沉有些尴尬:“事急从权。你象块火炭,我给你退烧。”

我想起他可冷可热的古怪功夫,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忽然伸手抱住他:“你再运功试试,真能退烧?”

他的身体明显的僵直,忽然从我怀抱中逸去,落在地上。“烧已经退了。还是不要接触。男女授受不亲。”

真是山芋!

那个厨娘端了一个很大的托盘进来。两碗清粥,几样小菜,几碟子咸菜,还有些玲珑小巧的包子点心。看上去非常可口。嗯,是我俩的早饭了。

可是,还有一样,足以立刻击碎我所有的好心情好胃口。一大碗乌黑粘稠,热气腾腾的药汁。比昨天还要的黑亮,还要多。

我满脸悲愤的看向楚沉。他轻轻道:“昨夜重新请了个有名的郎中,给你重新抓药煎的。”

不要!我立刻重新钻进被窝,蒙上被子,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拖了出来。楚沉!臭山芋!我恨你!

那个厨娘自我介绍了一下,姓冯,是个寡妇。大家都叫她冯嫂。楚沉说,他昨夜原想找个小丫头给我擦身的,可是大家都知道我的房间隔壁死了人【 免费小说txt电子书下载】,死活都不肯半夜过来,任楚沉出多少钱也不干。只有冯寡妇自告奋勇过来。

“谢谢!”我诚挚的对她说。

她憨厚的笑了一下:“哪里!都是我那逆子小山作孽!要不是他莽莽撞撞的,将姑娘挤下河,姑娘又怎会生病?我也就是希望弥补一下小山犯下的过错罢了。姑娘谈何感谢?”

忽然想起那个小山,不由恨恨的看了楚沉一眼:“冯嫂,你的儿子回来了吗?”

冯寡妇顿时笑成一朵菊花:“回来了!这孩子转了性!破天荒带了些钱回家,还给我买了好些吃的东西!难为他有这份心!一直以来,他只知道一次次的连蒙带骗,把我所有的钱都骗走了,都扔进赌场了!”

是吗?好像不是件好事。我转动起脑瓜,可是我的脑子好像被烧坏了,一转就疼得很。只好什么也不想。

楚沉慢条斯理的吃完饭。然后过来喂我。我很有骨气的拒绝了。对于一个刚才非常粗鲁生硬的灌我吃药的人,我拒绝再次接受他所有的好意。

中午又被楚沉捏着鼻子灌了一大碗药。我对他彻底死了心。照例拒绝接受他喂的饭。

下午睡在床上百无聊赖,继续怀念射日庄。忽然平静的松风居响起了一声似曾相识的凄厉哭声:“小山!我的小山!你们不能抓走他,他是冤枉的!官爷……”

嗯?是冯嫂?完了!果然出事了!怪不得早上听到她的话总觉得忐忑!

“山芋!”我焦急的呼唤着,从床上爬起来,脚下一软,被楚沉拎上了床。听见他的叹息:“我去看。”

楚狐狸一缕白烟一样冒出了门,很快又冒了回来。

“有客人那夜瞧见小山,呃,男小山,从死人房中出来。”楚沉道。

“所以就抓走他?怀疑他跟凶案有关?不是说是那人自己吃错了茶死掉了?”

楚沉忽然摇头:“仵作确认那人是死于钩吻之毒。衙门不相信是他自己误食,许是有人将放着钩吻花的茶罐放在那人房里。再说,还有胸口那一刀。”

“那一刀不是那人死后才刺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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