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会觉得我多管闲事,不过女生不可以做会让脸受伤的事哦。」
「这点伤不算什么。」
「就算你不觉得算什么,或许会有其他人担心你呀。」
「谁会担心啊。」
「你说谁……比如你的父母啊。」
「我没有父母。」
花城毫不在意地说出这句话。
由于她说得实在太轻描淡写,我也不小心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脱口而出。
「哦,那真好呢。」
花城停下脚步。这时,我才想到事情不妙。
对于「没有父母」这句话回答「那真好啊」,根本不恰当,甚至可以说是轻率的发言。跟父母分居或死别,对于大多数女高中生,或许应该说是人类而言,一般都会感到悲伤。随意踏入他人敏感的私人领域,应该要为此道歉才对。
「那是什么意思?」
花城回过头这么说道。从她的表情,我判断不出是吃惊还是生气。不过我感觉得出来她很严肃,不允许我随便回答。说不定,我踩到她的地雷了。
我心中浮现接近确信的推测,不禁慌了手脚。要是我回答错误,拳头或原子笔恐怕会招呼过来。
该怎么办?现在立刻道歉比较好吧?可是道歉就代表承认自己有错,她可能会因此错误解读为「这家伙在羞辱我」,那可不行。这个时候,我或许该详细说明自己的家庭状况,把我说出那句「那真好啊」时的真实想法告诉她比较妥当。不过这种情况下,该从哪里开始说明比较好?从父亲变得会发酒疯开始说起?还是从母亲人间蒸发开始?又或者从华伶——
就在我思考到这里的时候,第五节课的预备钟声响起。
「啊!这么说来,下一节课要换教室,不快点去可能会迟到。所以我先走啰,花城就在保健室好好休息吧。再见!」
我以平常所没有的开朗语气连珠炮似地说完,随即快步离开。
后方的花城似乎说了些什么,我只装作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