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回来,受到那声「嘤!」的印象影响,她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为所欲为了吧。最坏的情况,她的立场可能会颠倒过来,反而受到欺凌。不,说不定她再也不会来学校了。虽然有同学笑她活该,我却觉得川崎同学有点可怜。
「揍鼻子做得有点太过火了啦。」
我这么说完后,开始和气喝起咖啡牛奶。今天的午餐也是葡萄面包。
「那没什么吧,反正骨头也没断。虽然流鼻血就是了。」
「即使如此,打女孩子的脸还是不好啊。」
「女生打女生就没关系啦。」
「我认为这跟性别没关系。」
「谁教她要惹怒别人到想打人。」
「也可以用沟通来解决问题吧。」
加贺皱起眉头。
「搞什么,一直跟我唱反调。还是说,你是在帮川崎说话?你明明被她当跑腿使唤。」
「没这回事,不是那样……我是那个啦,霍尔斯坦症候群。」
「你是想说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吧。霍尔斯坦是牛啦。」
就是那个症候群,结果只说对了一个字。反正我只是随口说说,说错也无所谓就是了。
我的视线不经意地从加贺身上移开,环视教室一圈。
同学们几乎都正在和朋友一边用餐,一边谈笑,原本是川崎同学跟班的女生也不例外。不如说,她们反而比以前更欢乐地谈笑,即使少了女王,班上还是一如往常。我并不觉得大家薄情,但是心情上感到有些寂寥。
当我沉浸于奇怪的感伤之中时,教室的门突然被猛力打开。磅地一声。响亮的声音响起,全班的人都在往门的方向看去。
站在那里的是川崎同学。
还有一名看起来特别凶恶的男学生。
那人染着一头金发,戴着十字架项链。下半身则是将裤子低穿的低腰裤形式,裤管还破破烂烂的。体型虽瘦,却散发一股危险气息,不知在愤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
我对这个人有印象,稍微一想便想起是谁。
我记得没错的话,他就是谣传是川崎同学男朋友的学长。
学长皱起剃过头而只剩一点的眉毛,以锐利的目光扫射教室,然后说道:
「那个叫花城的家伙在吗?」
教室祥和的气氛瞬间冻结。众所周知,川崎同学的男友是个爱打架的不良少年。因此大半同学都不着痕迹地低下头,深怕随便动作会遭受池鱼之殃。我也打算这么做,却不巧地与学长对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