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婴一听,立刻看向嬴政,道:“君父……”
嬴政抬起手来,制止了公子婴的话头,看着高渐离,道:“朕养大的儿子,朕难道不知他的心性?需要你一个外来人挑拨离间?看来你的伤势无事,还能三番两次的挑拨是非,那朕也就放心了。”
说罢,一甩袖袍,转身离开。
陈慎之笑眯眯的看了一眼两次挑拨失败的高渐离,道:“像你这样的名士,真真儿不适合做这样的活计,你挑拨的也太明显了。”
陈慎之临走时,还「羞辱」了一番高渐离,高渐离脸色僵硬,一阵青一阵白,但他被绑着,也无法怎么样,只能等着陈慎之远离的背影。
嬴政与陈慎之回了营帐,嬴政坐下来,冷笑道:“朕看高渐离,便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说着,看了一眼四平八位走进来的陈慎之,两日之期限,马上便要到时了,而陈慎之完全不见慌张。
嬴政道:“三弟你的法子到底是甚么?”
陈慎之摇了摇手,道:“现在还不能说,说了,便不灵了。”
……
嘭——
“废物!”
“这是甚么吃食?!”
“这么鄙陋的吃食,怎么入口?!”
膳夫上士的营帐中,假的陈慎之,也就是田谨之「嘭」一声将青铜小豆劈手砸在地上,劈头盖脸的指着詹儿一顿打骂。
詹儿赶紧蹲下来,收拾着地上撒了一片的饭菜。
田谨之嚣张的道:“这吃食给狗都不食!我乃是齐国的公子,尊贵无比,你竟端来这样的吃食糊弄与我!难道是看不起我?滚!重新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