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姬又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一时间持续着冷场。
魏媪还是不发愁,神神秘秘的道:“姊姊,你听说了么?这两日左右都在传,粥场出了事儿,齐公子险些命丧当场,受了重伤,奄奄一息呢!”
一说起陈慎之,齐姬的脸色立刻变了,紧紧盯着魏媪,道:“八子可是还听说了甚么?”
魏媪装作糊涂,道:“是了,姊姊你也是齐人,这齐公子也是齐人,你们原是娘家人,姊姊必然是关心齐公子的。”
齐姬哪里是单纯的关心陈慎之,她爱慕陈慎之还来不及,这会子一听这事儿,心急如焚,五脏六腑差点烧起来。
魏媪道:“我听说,齐公子伤得很严重,姊姊你身为齐人,怎么没去探病?”
“这……”齐姬揪着自己的袖口,垂下头来:“我如今已然入了陛下的掖庭,如何……如何还能去探病呢?唯恐留下口舌。”
魏媪笑道:“看姊姊你说的,姊姊一看便是行的端做得正之人,那齐公子也是赫赫有名的君子,如何会有甚么口舌呢?若是唤作我,我关心之人受了重伤,我说甚么,便算是拼了性命,也一定要去探病的!”
齐姬本就担心陈慎之的情况,听魏媪这么一撺掇,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野草还在疯狂的滋生,越来越是担忧。
魏媪不着痕迹的一笑,当即继续撺掇,道:“唉——说来也是,咱们女子,尤其是入了掖庭的女子,便是没有半点子自由的,不过……若是姊姊想要去探看齐公子,我倒是有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
“你有法子?”齐姬到底比魏媪单纯许多,乃是个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从小长在温室里,根本没见过这般多的勾心斗角,一听魏媪开口,便立刻上钩儿了。
魏媪心中阴测测一笑,这齐姬乃是后宫中的美人,比自己的地位高了不少,此次泰山封禅,又随行扈行,若是让齐姬这么好端端的回了咸阳,指不定又会晋升,那接下来便是夫人了!
魏媪想要除掉齐姬这个绊脚石,顺便利用齐姬除掉陈慎之,简直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魏媪道:“姊姊不能明面上去探看齐公子,不若等夜深人静,私下里去探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