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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正在愣神,一阵凛冽掌风已雷厉风行急袭而来,猛烈的罡风刮得脸颊生疼。

徐如虽然身形瘦削,长相秀丽,却是宇字营精锐,真刀真枪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高手。

他的武艺,钟誉上回已经领教过一次,身法迅捷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钟誉急忙后退一步,堪堪避过这一击。

“别这样,我不和你打”

他曾嘲笑谢信,他的心上人想杀他,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徐如武艺高强,别说谢信,就算他自己,也得全力应对才能不落下风。

刀剑无眼拳脚无情,他怕二人全力打起来,一不小心把人伤到,没法朝谢信交代。

可惜徐如一点没打算留情,一拳打出,招式未老,手臂半转第二招又已袭来。

血管微突的手背,从钟誉鼻尖擦过,仅隔半指之遥。

那张风华浊世的脸,也靠近钟誉面前,仅距一指。

刹那之间,微风拂面,时光仿若静止。

钟誉能清清楚楚见到,根根分明的浓密长睫,在精致的眼梢中投下淡淡阴翳。

墨色双眸目光锋锐而澄澈。眼角一滴泪痣,如黑曜石点缀白玉之上,勾住他所有目光。

徐如就如一把淬染鲜血的绝世利剑,荧光流转,寒气逼人。

光滑如镜的银刃上却清晰倒映出钟誉的身影,如妖魅吸魂的法宝,刹那之间吸走他的三魂七魄。

时光缱绻,一眼万年。

钟誉身形僵硬,这一步退的踉跄。

林策冷笑一声,再次一拳攻向对手侧脸。

钟誉心念还未转过来,身体已先一步行动,并指为掌,挡住对方拳风。

两只手紧紧贴在一起。

钟誉的手掌比骨骼天生细瘦的对手宽大不少,劲长手指将冷润的拳头牢牢包裹。

触感细腻的玉骨霎时点燃了燎原的星火,钟誉清楚听见自己重如擂鼓的心跳声。

他就这样牢牢擒住徐如的手,神思一片混沌,连已练过千遍万遍,如呼吸一般熟悉,不用过脑就能使出的掌法,也忘了下一招该怎么打出。

二人就这么对歭片刻,然后他狠狠挨了对手一脚。

林策拳头被人紧捏,他力气略逊于身形峻劲的钟誉,临场反应和对敌经验却远胜对手。

拳打不过,那就脚踢。

镇北军兵士上阵杀敌,都是以命相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激烈争斗中,根本顾不上招式套路,只求置对手于死地。

他狠狠一脚踢上钟誉腿窝,钟誉被他这么一踢,长腿无可避免弯曲,半跪在地。

紧接着,他另一只手攻过去,结结实实打在钟誉脸上。

钟誉丰神俊逸的脸被打了一拳,嘴角霎时肿起,青紫了一大块。

除了自家长辈和朝廷上官,他没给别人跪过。

更没被人打过脸。

他一时怔住,忘了自己的一只手还牢牢捏着对方。

“将校尉。”将军已经打过一拳,孙有德怕事情闹大,赶忙出声劝阻。

林策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对手“握够了没有”

钟誉心口猛然一震,如梦初醒,缓缓松开手指。

他被人打成这般模样,疼倒是不怎么疼,但极其丢脸。

可不知为何,他并未觉得恼怒,也不觉羞赧,只有一颗狂跳不止的心,似要从胸口跳出。

重如擂鼓的巨大声响在心中回荡,令他呼吸都觉得不畅。

孙有德见钟誉仍然愣着半跪在地,急忙上前搀扶。

本想劝解一句“徐校尉下手有失轻重,还望钟将军勿怪。”转念一想,都把人脸打肿了,如此轻描淡写的道歉,不如不说。

何况以将军高傲的气性,打了就打了,绝不会赔礼道歉。

林策踢了一脚,打了一拳,心中憋着的那口气总算发泄出去。

他揉着自己的拳头,将骨节捏的咔咔作响,站在一旁等着看钟誉打算怎么办。

要是对方气不过,想要打回来,他奉陪到底。

钟誉的行动却和他所想大相径庭。

钟誉并未表现出愤怒,怨恨,或者迅速朝他出手报这一箭之仇。

他脸被打了,嘴角微有点破裂,渗出一点鲜血,手捂的却是心口。

林策略有些微惊诧,他该不会把人打傻了

这些世家公子从小骄纵着养大,钟誉经继任镇南军统帅,不过因为钟老将军年事已高。

世袭罔替的娇养公子,从没领略过真正的疆场,能有什么能耐。

被打一拳就懵了,看来从未挨过打。

钟誉呆愣着一动不动,似乎丢了魂。

孙有德只好再次开口圆场“我卑职送钟将军出府。”

并希望即刻息事宁人,将钟誉几乎推着出了将军府。

钟誉魂不守舍回到借住的谢信府上。

周围路过的随从朝他行礼问安,他才忽然惊觉,自己一路上神游天外,什么时候走回来的都没留意。

走进谢信的主院,谢信刚和御史大夫议完事,见了他,诧异笑道“你脸怎么了”

“又去了林策府上”

钟誉点点头“被徐如打的。”

“我没朝他动手,”见谢信脸色微变,他急忙说清早上发生的一切。

他清楚徐如对自己的挚友意味着什么,不会不小心伤着他。

“不过,他出手可真狠。”此时回过神,他才回想起方才徐如的一招一式。

和上回一样,徐如明明看出他只闪躲格挡,根本不打算和他动手,下手却一点不留情面。

专朝着他脸上打。

他又瞬间想到方才徐如的模样。

外袍随意披着,衣襟还未系,出手时青丝在风中迤逦,紧致的胸腹露出一线净白

“秀色可餐”四个字莫名浮现在钟誉脑海,他霎时感觉耳根烫的难受。

谢信半是幸灾乐祸,半是关心“我叫下人给你拿点药来擦擦”

钟誉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你现在就笑吧。等以后你和他成亲,我看你被打成什么样。”

谢信“我乐意。”

上回他都被人拿剑架在脖子上了。

美人嗔怒,也是一种风情。

钟誉嘲笑他“你连朝他表明心迹的胆子都没有。”

话一出口,蓦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就朝谢信卧房走。

“钟凌朝,你连我房间都敢擅闯”谢信和他斗嘴,跟着进入卧室,“你做什么”

钟誉进入房中,站在了徐如的画像前。

他此前曾取笑谢信“相思成疾,脑子已经不正常。”

谢信卧室挂了许多徐如的画像,有几幅他特别喜爱的,走哪都还要带着,一天都离不了。

他此刻站在那副徐如挽弓的画作面前,认真询问“这幅画究竟谁画的”

谢信画技精妙,他笔下的徐如,和真人分毫不差。

却只是形似,神不似。

画中的徐如,目光锋锐,和了无生机的画布一样冰冷。

那是因为谢信和他仅仅只有三面之缘。他见到的徐如,只有这一个高傲冷漠的模样。

这幅画则不同。完完全全画出了徐如光华耀日的神采。

不只是冷傲和凶横,更有一种意气飞扬的温暖和柔软。

他和徐如虽也才刚刚认识,然而同为武人,双方只要一交手,就能从一招一式中感受到对方的内心。

刚柔并济,这才是徐如真正的姿态。

他此前就曾断言,画这幅画的是谢信情敌,他对徐如的了解远超谢信。

此刻他万分好奇,究竟是谁画的。

谢信嘴角的笑容蓦地一僵,沉默片刻“不告诉你。”

钟誉不满撇撇嘴,自言自语“徐如远在朔方,能这么清楚宇字营装备的人不多”

他随口一问“总不可能是林策”

能把徐如画成这样神形兼备,跃然纸上,不仅需要极高的丹青造诣,更需要极其了解徐如本人。

最了解他的,非徐如的上官兼爱侣林策莫属。

见谢信一脸漠然,他讪讪一笑“嗯,不可能。”

他也不信林策这样出身低微的武夫会作画。

他又问了一次,究竟谁画的,谢信依旧不答。

钟誉气不过,作势要将这幅画取下来抢走。

“钟凌朝,”谢信目光幽锐,语气阴沉,“你动一下试试”

二人总角之交,从小就时常打闹,见谢信真要动怒,钟誉见好就收,嘴上却不示弱“有色心没色胆,连找人表明心迹都不敢,只敢在本将军面前横。”

他收回了手,后退了几步远离了那幅画,却趁谢信不注意,取下了另一幅。

这些是谢信自己画的。

谢信一有闲暇就作画,心慕之人的肖像,他画了一幅一幅,专门用了一间房来放置。

卧室里挂的,时常更换,一点儿都不稀奇。

谢信对钟誉还如少时一般的幼稚行径有些无语“你被他打了,心里气不过,想拿他的画像扎小人施巫术”

“我说钟大将军,”他戏谑道,“你怎么尽学些后宅妇人的可笑手段。”

钟誉想拿他一幅画,回嘴也不敢说狠话,斜了他一眼“你管不着。”

说完已卷着画,大步走出谢信房间。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会想拿一副徐如的画像。

只在看到谢信屋中挂着的画像时,如鬼迷心窍一般,心跳加速呼吸不畅。

拿一幅美人画像去屋里当装饰,这不稀奇,许多人家里都这么挂。

更何况谢书怀的丹青技艺差强人意,画中人又美貌无双。

他自欺欺人地找着借口,将画拿回自己房中。

嘴角的伤隐约有点疼痛,钟誉抬手擦了擦青紫的脸,脑中又无可避免浮现出徐如的模样。

冷傲,凶悍,美得令人心惊胆颤。

百无聊赖躺在床榻上,不多时,睡意来袭。

钟誉小憩了一会,意识朦胧中,忽然感觉后背一凉,骤然惊醒。

房里有什么东西

有人趁他睡觉,偷溜入他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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