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木鲤看着过去的同学正坚持不懈的追寻着过去的自己。
工藤新一碍于那时自己的特殊,是绝对不可能记住自己的。这种感觉复杂的相当微妙,他就是月下木鲤,怎么可能不会与过去的自己感同身受呢?被忘记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如果所有人都记不住自己,月下木鲤还可以说服自己这是‘理所应当’的。所以当世界的隔阂消失之后,他才那么执着的想要保护身边的一切。今天是十五岁的月下木鲤的生日,月下木鲤悄悄的看着少年许愿祝福自己。那时他的梦想还是攒钱离开这个国家去别的地方生活呢。少年终于闭上了眼睛。月下木鲤第一次当‘系统’一样的存在,对象还是过去的自己,他当然有些紧张。‘你想改变自己吗?’‘你想让人记住你吗?’‘像普通人那样,与他人成为朋友,被他人永远的记住。’月下木鲤的声音清晰的传递到了少年的脑海之中,可少年没有任何的回应。他觉得,这就是一个梦。‘如果这不是梦呢?’‘我不信。’于是月下木鲤沉默了,他换了一种说法。‘反正都是梦,试试也不亏。’对于十五岁的少年来说,的确是这样的,他根本就不在乎会不会被人记住,但他想要好好的活下去。月下木鲤在心中叹息,这种心疼显得陌生又奇特。——月下木鲤在‘忘名君’待在横滨的时候,其实充当的就是引导的角色。比如告诉少年,天命之人会发光。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都在憋笑,他突然就想起自己在警校上的第一节课。一整个灯泡批发市场,差点把他眼睛闪瞎。到此为止,他暂时就不需要出现了,月下木鲤一般都会趁这个时候回家,忙他自己的学业之类的事情。至于为什么没有跳过,大概是因为陪伴在他的心中很是重要。月下木鲤要让过去的自己知道他一直都在他的身边。这份陪伴也许微不足道,可过去的月下木鲤把它看的无比珍贵。“很奇妙。”月下木鲤诚实的说道,“如果是织田作先生,会怎么做呢?”在月下木鲤看来,织田作先生是无所不能的,但实际上他也没想过自己会回去见自己啊。“我也不知道。”织田作之助回应道。太宰治哈哈哈的笑着,“阿鲤把织田作当做了神明大人呢。”“那太宰呢?觉得怎么做才好?”“如果是我的话,那肯定是竭尽所能捉弄那家伙啦~”“……?”虽然知道太宰君是在说笑,但月下木鲤还是哽住了。“阿鲤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就好啦,我只是觉得以前的我有点欠揍罢了。”太宰治笑的‘纯良’,不过真给他逮着机会了肯定是往‘死’里整。这份陪伴比想象中的还要过的快,明明是一段很艰难的旅程,
可月下木鲤的情绪却很平静。
那份坚韧和温柔塑造了现在的月下木鲤,而现在的月下木鲤也无比感谢过去的自己。
“你会再见到他们的。”就算知道少年会作何选择,月下木鲤还是没忍住说出了安慰的话。
“真的吗?”“只要你坚持下去,就一定可以。”——在警校的时候,月下木鲤头一次使用了快进时间的能力。当他在同伴的面前不得不选择杀死犯人并且自杀的时候,那份沉重几乎要将他压垮了。于是月下木鲤改变了少年的记忆,将这些过去暂时的替换成为了自己的一句话。要接受同伴的死亡对当时的月下木鲤是一件绝对无法做到的事情,所以支撑阿鲤走下去的理由甚至只需要一个结果。“当时的我在想什么?”月下木鲤沉思了一会儿,似乎在回顾那时自己的心情。“我当时想,你们只要活下去就好。”月下木鲤不是不在乎过去,他只是不再以‘痛苦’的视角看待,于是能够平静的对待。即使让他再复述一遍,也只会有些许的情绪波动。“阿鲤也要活下去才好啊。”降谷零总会担心月下木鲤在时间线上出什么事,可偏偏除了信任他什么都无法交付。“一定。”月下木鲤笑了笑,“好了,我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晚上再一起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