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现代发达的地图导航,月下木鲤不用去问也能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地方。
&in的确和月下木鲤想象的一样,是一个酒吧。只是现在还是早上十点,不知道开没开。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出来处理垃圾的店长看见了他。“是您啊,您可要进来坐坐?”店长似乎认识他,明明是上了年纪却很有气质的人,却对他使用了尊称。少年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而这一愣,就错失了拒绝或是询问的最好机会。店长已经回到了店门口,为他打开了门。“…嗯,谢谢。”也许进去之后,能想起什么呢?抱着这样的想法,月下木鲤走了进去。“还是和以前一样?”店长微笑着看他,对于少年多年来未变的样貌只字不提。和以前一样?少年缓缓点头,也不知道这‘一样’到底会是什么。直到一杯爱尔兰咖啡被端了上,只是默默的打扫着店里的卫生。月下木鲤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他看着这杯‘咖啡’,心想这里不是酒吧吗?可当他喝下第一口时,瞳孔微缩,香浓的咖啡混合着醇厚的威士忌,催化出一种奇特的美味。‘奶油和威士忌乃是天生一对。’这句话突然一下就蹦了出来。少年看着手中的爱尔兰咖啡,呆愣住了。“啊呀~阿鲤又长白胡子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呐~”奶油糊在少年的嘴唇上,还真像那么回事。“小鲤,嘴边的奶油。”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走在后面的红发男人看着他还指了指嘴边的位置提醒他。“织田作干嘛提醒啊,这样也很可爱呀哈哈哈——”如果黑发男人没有笑的这么夸张,月下木鲤也许会信。他认识他们,那张四人合照就有他们两人。‘阿鲤’和‘小鲤’那是在叫他吗?他一边思考着,一边擦去嘴唇上的奶油。“为什么阿鲤看起来傻傻的?”走在前方,穿着卡其色风衣的黑发男人先一步在他的身边坐下,然后单手撑在吧台上,歪着头疑惑的看着他。还没等月下木鲤回答,他就自顾自的回答了,“嗯!肯定是看到我太开心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可听着语气,他们应该是朋友吧?“我…”“小鲤,我还以为你今天会晚点到呢。”红发男人坐在了月下木鲤另一边的位置上。“结果安吾着,将刚上的杯中的威士忌饮完,又要了一杯。织田作之助点头表示赞同,然后注意到少年有些茫然与无措的表情()?(),“小鲤?怎么了?”
“我…”“哎呀()?(),肯定是在想安吾怎么还不◇?╬?╬◇()?(),
就会有一个话题突然出现()?(),
打断他的话。
虽然通过两人的聊天,他知道了不少的东西,可疑惑也更多了。“我…”“抱歉抱歉,工作实在是……”戴着眼镜穿着西服却难掩眼角疲惫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甚至该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看起来下一秒就能睡死过去似的。“啊安吾你什么都得你来请!”安吾默默的坐到了织田作之助的旁边,也就是离太宰治最远的位置上,“我的,今天这顿我关于自己可能失忆了这个事情,感觉就有些不礼貌了。三人有说有笑的聊天,月下木鲤光是这么听着也很开心。有些时候也会提到他自己。“话说,今天也来拍照吧。”织田作之助从自己带来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台相机,“虽然没有必要每年都留一张合照,但时间长了还是留下些什么踏实。”太宰治的双眼都泛起了光,“好耶!果然还是织田作想的周到!”合照……月下木鲤拿出了自己兜里那张唯一的‘线索’。织田作之助去固定相机了,坂口安吾和阿鲤中间没了阻挡。“诶?阿鲤把上一次的合照带来了啊?”坂口安吾有些惊讶的问道,“这么一想,还真是过去好久了。”上一次他们一起聚在这里喝酒是什么时候,好像就是在这个照片出现的时候。被工作压榨的社畜男人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本来他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就算坂口安吾实际上很是珍惜他们之间可以跨越立场的友谊,但在阿鲤死去的那天起…..“安吾…前辈?”月下木鲤根据刚刚大家对男人的称呼和自己的直觉喊出了这个名字。“啊,抱歉发呆了,说起这个,我前些日子从那相机里翻出了一点新的东西,昨天刚洗出话,和月下木鲤一起看向了镜头。坐在月下木鲤身边的太宰治自然而然的靠近他,在等待倒计时的过程中,他微笑着说,“阿鲤,我没想过还有再一次照相的机会。”月下木鲤愣了愣,一张照片结束了。这次换坂口安吾去看照片。“为什么呢?”月下木鲤下意识的觉得这其中一定发生过很多事情。太宰治看着他,就像要将他看穿那样。“因为是我把阿鲤弄丢了。”虽然接不上青年的思路,但月下木鲤还是给出了回应。()?()“我就在这里。”()?()
“是啊,你就在这里。”()?()
“太宰君,阿鲤,要开始了。”
?本作者夜妖仪提醒您《请记住我的名字》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跑回来的安吾提醒着两人看向镜头。
相机倒数的声音嗒嗒作响,逐渐变得急促,最后发出了一声咔哒。一副和谐的画面被永远的定格了下来。“阿鲤,去看看?”太宰治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肩膀,他看向大家,发现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也鼓励的看着他。于是月下木鲤走了过去,看向了相机画面。很好,画面既没有重影也没有偏离,是一张值得被洗出来的好照片。月下木鲤竖了个大拇指表示很好,然后又摁下了拍摄下一张的按钮,倒计时又开始了。他快步走了回去,然后跟大家一样换了个姿势。最后,太宰治走过去看,他皱了皱眉。“诶?为什么阿鲤都不笑啊。”月下木鲤愣了下,他压根就没想过要笑这件事。谁知他还没什么反应呢,坂口安吾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表情扭曲了一瞬。“阿鲤…现在…”坂口安吾很想问清楚,但又觉得这样不好。太宰治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安吾一点都不关心我们家小鲤,人家明明早就会正常的笑出来了,却还要被当做恶魔的化身,小鲤,我们把安吾赶出去吧!”安吾:???简直是欺人太甚。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安吾在挨揍(悲)。之后,织田作之助说他会尽快的将照片洗出今天还要回警校看看吗?”“…?”太宰治像是没有发现少年的疑惑,“毕竟是‘母校’呀,回去看看也是应该的~”这场早晨的酒会于快到中午的时候结束,月下木鲤决定跟随太宰治的话,去‘警校’看看。那里如果真是他的母校,说不定还会碰见以前的同学。“那我就先回去了。”“一路平安,小鲤。”“阿鲤我们晚点再去找你哦。”太宰治也挥手,和织田作之助先一步离开了。坂口安吾留在了最后。“安吾前辈还有什么事吗?”“嗯,我刚刚不是说,我前些日子从那相机里翻出了一点新的东西,昨天刚洗出着,一边在自己的公文包里翻找着,很快,他就把一张好好封起来的照片递给了月下木鲤。“其实我印象中是没有这张照片的,不过既然出现了那肯定就是我记错了,不管是不是我记错了,能够再一次翻找出来真是太好了,怎么都想着要洗出来赶紧送给阿鲤你,我……”月下木鲤听着安吾前辈叭叭叭的唠叨声,反而还很安心,他接过那张照片,然后愣住了。这是一张单人照。照片上,黑发的少年站在吧台前,旁边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爱尔兰咖啡。酒吧的灯光是暖色的,与少年金色的眼眸交相辉映。少年嘴角有着并不自然的弧度,可他的眼眸盛满了温柔与快乐,所有看过这张照片的人都会沉溺在与少年相同的美好之中。他并不只是在注视着镜头,他还在看着心中的希望。不只是希望,还有穿越记忆与时空,时间和历史的祝福。这张曾确实存在,却又‘微不足道’的照片。这张独属于少年,曾在历史中褪色的照片。这张曾变成不存在的记忆碎片的照片。再一次,回到了少年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