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居瑟普叔叔您明白吗?没有人会像他一样与我分享花田里的向日葵,自制的茴香酒,还有远在几公里外的羊排,严先生甚至试图保护我。我从不知道在一个人的眼中,我是无比重要的,以至于会有人在第一时间总是偏向我,严先生给我这样的信心。他让我爱上一个人,也让我被爱。我再也不会遇见一个像他一样的人,在这个夏季闯进我的生活。我也再不愿意把我的向日葵送给别人了。”
说完这样的话后,希伯来定定地看着严景林,两人均未说话,然而一切已经在无声之中道了个干净。
居瑟普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皱,他低下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屋子再次陷入了可怕的安静。
“居瑟普叔叔,我以为我会在这个夏天之后结束一切,但是严先生找到了我。他就这样来到天主教的教堂前,在炽热的阳光下看向我。那让我感觉,我们是可以站在太阳下相爱的。没有人再会找希伯来了,居瑟普叔叔。”希伯来乞求说。
他难过地看向居瑟普,他心目中这位在他父母不在后,如同他父亲一样照顾他的叔叔。
他无法不在意他的看法。
因而居瑟普的沉默使得希伯来更加痛苦。
“先生。”屋子里严景林终于出声。
在希伯来深刻剖析自我之后,严景林等待着居瑟普的回应,只是一切似乎并不符合他的期望,不愿再看着希伯来难过的严景林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然而他并没长篇大论,只是如同他性格所有的寡言少语一般,严景林只说了一句。
他轻柔的、无比郑重地说:“希伯来是我无比重要的人。”
让他放不下的人、不远千里寻找的人、难以接受失去的人……是他爱的人。
居瑟普的嘴唇动了动,他眼神复杂地看向希伯来和严景林,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犹豫了下,最终没有说出来,只是叹了口气。
这一声如同妥协一般,有些无奈,又无可奈何。
令屋子里的两外两个人松了口气。
屋子里的灯闪烁了下,最终仍是将柔和的光线投向下方,这一瞬间的恍惚中,光的线条似乎被悄悄打磨过一般,投落在其他人的身上,竟也把其他人照得缺失了棱角,只余下温和的线条。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