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辜也不会改变眼前的修罗局面。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04号毫不留情地嘲笑起你这样肯定要出事!看看看,翻车了吧?】祝槐:“……”谢谢你还记得切私聊?蜂巢放出的毒气会致使失忆不假,但她在逃脱过程中其实无意间瞄到过一眼成分表跟实验计划,后来意识到副作用的时候干脆来了个将计就计。知道t病毒有相应的血清是在警察局长办公室,实验基地与政府勾结的条件就是免费为他们和安插在里面的自己人提供解毒的办法,不过显而易见地没起到什么作用。至于究竟是提供了假血清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提供,这就不得而知了。那么要拿到免疫血清,就得想办法重新混入蜂巢,还不能引起他们的警惕。更不用提队友还在他们手上了。佩特利诺一族的读心能力,她在克里丝汀和维尔莱特身上挨个领教过一遍,深知表面上装得再好也能被她们感知到藏在内里最深处的情绪。所以在已知对面控制了克里丝汀·佩特利诺的情况下,要通过审查就得是全然无知的空白状态,俗称失忆。当然也解决了对接的某人在得知她决定再犯险境时一定肯定以及绝对会有的反对,等事后他问起来——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好耶!一个小小的定时装置对于长年积累的动手能力也不算什么,于是她埋好临时用上化学制作的炸弹,提前为失忆后的一头雾水留下指引的线索,和巴不得事情更乱一点的kp商量好,然后给自己来了个失忆大礼包。感谢柯克比提供的灵感,有些东西可以触发催眠暗示自然也能成为想起的关键,她反向利用了这点。当作提示的自然在原有印象里越深刻越好,第一个是能瞬间串联起迄今人生的万恶之源,而另一个嘛……“——就是这样,”祝槐坚决略过了后面两句和自己中间的心路历程,“我完全是为了成功地蒙混过关才这么做的。”望舒:“……不。”他尖锐地指出,“这根本解释不了你为什么在我们面前也装得像真的似的!”他说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哎呀,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嘛。”祝槐笑眯眯道,“骗别人前先骗过自己啦,保险起见就先不告诉啦,看看戏啦——”众人:“……”你说出出来了吧!不过要是论不满,谁都比不上被重点隐瞒的对象。塞缪尔从她开始叙述起就蹙着眉,眉头到现在也没有松过。“我说过我们马上就抵达了,这样等到汇合再行动的安全系数会高很多,”他不赞同道,“你当时说见机行事,再想联络就找不到人了——结果是这么个见机行事?”“但你不能否认里应外合的成功几率更大也更有效率。”祝槐眨眨眼,“不然现在还要操心血清在哪里和怎么搞定权限的问题,而不是直接扛了就跑。”
了解她的都知道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和行事风格,更何况事实证明的确是最佳决策,塞缪尔叹了口气,放弃了就这点继续纠缠的打算,转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所以你刚才说解除催眠的节点——”
祝槐闻言只是若无其事地耸耸肩,笑容毫无破绽,“这和咱们现在的状况有关系吗?”
塞缪尔:“……”说不上来,就是莫名其妙地有点在意。“好了。”言谈间,她已经接完了正确的通路,功成身退又多此一举地把盒盖盖回去,“接下,“十年不晚。”路婉婉:“附议。”祝槐:“???”至于吗!“嘶……”时隔许久终于渡过催眠大失败之劫的罗曼一回神就倒吸了口凉气,努力揉着自己的肩膀,“我身上怎么这么疼?你们谁揍我了?”路婉婉:“……你揍别人还差不多好吗!”“你错过了一件大事。”望舒幽幽地说。罗曼:“啊?”“什么什么,”他马上道,“瓜来。”眼看着唯一一个不知情者也要被拉下水,祝槐觉得她还是不要去听他们在秘密筹谋什么复仇计划的同时已经能看到远处的冷藏库库门。郁双郁闷地犯起了嘀咕:“但是我就没有想起,“反正事情始末也清楚了,想起来就是个时间的问题,欲速则不达嘛。”她想想也是,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重新振作起来,看着对方用钥匙打开了冷藏库的机械锁。零下摄氏度的低温冷空气扑面而来,站在门外的几人都禁不住直接打了个哆嗦。冷藏库内很整洁,连点碎冰碴都没有,各项实验样本和药剂也全部整齐地分门别类存放着。他们轻轻松松地循着标签找到了那一排排免疫血清,它们数量实在不少,但显然有备而来的世界树特工直接从自己随身的背包取出了两个压得扁平的轻型打包袋,上面还各有两条结结实实的背带。瞧着倒不像是担心无法保持低温会破坏血清的样子。郁双“咦”了声,忽然想起之前的话题,“不是说携带保存要等到——”“从一开始就没有休谟的事。”塞缪尔说,很有针对性地看了一眼某个方向,“既然技术还达不到急用的程度,用另一种力量就好了,反正这几年跟那边打交道也有一些能在这方面派上用场的办法。”祝槐:“……”祝槐:“?()?()”
这应该不是言传身教吧。嗯,肯定不是。望舒马上就“噗14()?14#?#?14()?()”
了声,然后收获到她皮笑肉不笑的斜视,这才一本正经地收敛起对对方被套话的嘲笑,着手帮忙拾掇起人多力量大,几个人一起搭把手,很快就将冰柜里的免疫血清尽数洗劫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背包被塞得鼓鼓囊囊,满到仿佛只要再多一支就能撑爆拉链——但不得不承认,物资充足到这份上的确很给人安全感。
塞缪尔低头看向手腕上闪烁起的亮灯。“那边成功了。()?()”他言简意赅地说,“还有什么要处理的吗?()?()”
他等来了一片摇头的回应。“没有,昏过去的那两个随意吧。”祝槐道,“他们怎样都不关咱们事了。”所长死亡,主任被带到异次元,那两人连后顾之忧也算不上,剩下要考虑的就是如何顺利返回负一层。虽然早就做好了不会一切顺利的心理准备,但当真的重新冲出门后听到走廊上以另一种频率示警的刺耳警报,众人心里还是无一例外地咯噔了下。“我——”路婉婉急得一瞬间有些语无伦次,“这又是什么?!”“不管了!”望舒咬牙,“先往上走再说!”介于塞缪尔已经是他们少有的战斗力量,莱昂也能勉强算上一个。那两个塞满血清的背包其中之一由他背着,另一个则是罗曼自告奋勇,结果他俩不是前面舞拖把舞得太嗨就是为了按住那个太嗨的使足了力气,这会儿负重爬个楼梯简直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在到负一层拢共也就四层台阶要爬,等所有人都集中到窄小的中间平台上,打头阵的塞缪尔先持枪一推门,对上等在外面的另外二人,险些自己人把自己人吓了一跳。祝槐一眼瞧见了有过两面之缘的维尔莱特,她旁边是另一位年龄相仿、约莫三十岁出头的男性。两人俱是武装齐备,警戒着已经缓慢从远处包围来的安保员们。“他们刚刚启动了自毁系统——”没有时间多问别的了,维尔莱特急匆匆解释了一句又咒骂道,“这群疯子!”塞缪尔尚还算冷静,“还有多久?”“五分钟。”那名陌生特工说,“应该够用。”他们三个进门用闯的,其他人则是清醒地被带进来,有的还是“二进宫”,都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跑。前提是能成功突围。来拖住他们的那群家伙越来越近。维尔莱特深吸一口气,来回看看,当机立断道:“三秒之内,都捂住耳朵闭上眼!”话音落下的下一瞬,她握住拉开的那颗闪|光弹已经向着人群中心脱手而出——哪怕所有人都在听到指示的同时条件反射地照做,手掌也在一定程度上减弱了伤害,骤然爆开的噪音分贝还是巨大到让耳膜都阵痛起来。好在他们也不在音浪最强的范围内,最多只是残存了些晕眩,而反观那些来围堵的,一个个都晕头转向地暂时失去了视力和听力。()?()
这下就算真有战力也都成了虾兵蟹将,一片混乱里连你推我搡都分不清到底是敌人还是自家人。半晌终于有个凭借印象艰难地爬到原本紧急开关的位置,重重拉下了拉杆。()?()
莱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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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为殿后的那个人,抬头看看头旅馆似乎差了点意思。
“……我家。”本地人莱昂主动提议道:“离得不太远,有备用的发电机,也有急救箱——不够可以去旁边的药店拿点。”这倒是个相对很不错的选择了,他和维尔莱特换了位置,坐在前头去指挥方向。五分钟已到,也不知道地下究竟毁成了什么样子,就像他们同样不清楚这些人这样做是出于和闯入者同归于尽的目的还是因为发现血清被盗、自己横竖没救了。但这些都与颠簸着避开树根、植株和开裂路面驶向民宅的越野车无关,超过载客量还多加了俩不经碰撞的大包的车厢实在有些拥挤。尽管现在不会有谁查超载,大家在下车时都为可以随便伸展胳膊腿脚的自由空间舒出一口长气。莱昂绕过庭院外的几丛灌木,掏出钥匙开了门,又去地下室启动了发电机。他们出于谨慎地没有将整座房子照得灯火通明,只是接通电源后在客厅点燃了壁炉取暖。祝槐就地搬来他的电脑,开始解读借由设备室电脑盗来的那些研究资料。“可以先注射一下。”她提醒道:“我在那里就看过了,血清是没问题的。虽然吸入是最直接的途径,但只要暴露在粉尘下就有感染的可能,所以越早用上越好。”路婉婉:“呃……”“肌肉注射?”她小心地问。祝槐“嗯”了声。“怎么,”望舒开玩笑道,“你还怕找不到血管啊?”“我是医生,又不是护士,”路婉婉翻了个白眼,“要不你,“动物和人能一样吗!”在场的就这么一个医护,实习生只好走马上任,从烤箱里端上烤盘消了毒充当器械托盘,换上从旁边药店取来的一次性针头,挨个为在场几人撸了袖子打针。“等等。”她低头扎完又一针,忽然想起来,“所以那本书——”“还在那边啊。”祝槐耸耸肩,用棉签按住针眼,看着大堆字母不断滚动出现在眼前,“我‘送’回去的是重新伪造了一下召唤咒语的版本,可能他们是发现了才打算自毁的吧。”“真遗憾他们没能用上,”她叹气,“我明明改得很有新意的。”其他人:“???”救、救命,好好奇。“比起这个,”还不等追问,祝槐自己话锋一转到了更令人在意的方向,“还是想想他们为什么还要召唤哈斯陶吕克吧。”塞缪尔:“你应该有答案?()?()”祝槐不置可否。“事实上。?()_[(.)]???_?_??()?()”
她说:“是母体。()?()”
“这里。()?()”
她打开了解读后的文件,“仪式并不是完全成功,他们只是预先通过某种办法制造了一个寄宿着病毒的母体——对,就是黄金树。通过召唤以植物为影响媒介的绿神让它急速生长,然后在这个过程中通过地下水和空气感染了整个镇子。”
维尔莱特:“哈斯陶吕克……”“那个瘟疫之神?”她皱起眉,“他们想把病毒传播到全世界?”祂本身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但祂可以无限制地扩大其他病毒和微生物的影响力,说是最阴险而邪恶的存在也不为过。“是蜂窝要这么做。”祝槐说:“橡木镇原本是他们的生化实验场地,伐鲁希亚的指示大概是等完成后派人法是故意的。所以为了报复,蜂窝想借由哈斯陶吕克报复所有人。”“如果放任下去……”塞缪尔说,“迟早也会波及到其他地方。”“所以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祝槐道,“他们给自己留了后路,少量的血清可以帮助人体抵抗感染,如果足量就可以杀死病毒的母体。”而现在,血清在他们这里。“黄金树是有地下主体的,”她拉下页面,“那个才是真正的母体,应该是通过某种方法植入……”祝槐自己也愣了一下。“当啷”一声。落地的不止是托盘,还有上面的针筒、棉签和碘液,小瓶摔得粉碎,直接溅湿了旁边的地毯。而原本正拿着它们的人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她打完一轮血清,正驻足看看他们在讨论着的东西,哪料到就面临了如今的状况。路婉婉目不转睛地怔怔看着屏幕,她下意识咬紧嘴唇,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但眼眶里盈满的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滑落而下。这应该是一段为了观察记录下是干脆与她融为了一体——就像是多出了一段人形的包块一般。树皮上甚至能分辨出人类皮肤的肌理,正随着呼吸的频率而缓慢起伏,证明对方正以这种方式“活着”。再往上看——……是一张与她有六七分相似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