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亚淡淡地看他一眼，想要绕开他：“抱歉，我赶时间。”

“别这样，大家都是同学，互相帮助嘛。”

荣亚嘴角有些冷笑，当初叫陈飞飞给他看答案时也是这么说的，大家都是一个班的，要互相帮忙啊，被拒绝了还要死皮赖脸黏上来，但话说得那么好听，考试结束后也没说个谢字，监考老师拿起了陈飞飞的答题卡看，那么明显的举动他坐在后排看不见吗？也没见他时候关心一下，哪怕问一句那监考老师是不是发现了之类的话。

一样都没有，求人的时候怎么好听怎么说，用完了人就跟没这件事一样。

荣亚知道这是少年人想不到那么多，心思不够细致，但她的委托者却为这个家伙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而且相当惨痛。

委托者的要求里没有关于这人的，荣亚本想当做没这个人，但他非要找上来的话，她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她皱眉说：“你不是有很多朋友吗？找他们去啊。”

“他们不是不在嘛。”张锡挠了挠头，“陈飞飞，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对我有意见啊？你对其他同学好像不这样啊。”

荣亚换了个姿势，靠在书架上，看了看没人注意这里，便面色不善地看着他：“我想你是忘了一件事了，你还记得会考化学那场吗？你让我把答题卡放在桌边好方便你看的。”

张锡想了一下：“那时候是你啊，哎，我都忘了坐在我前面的是谁了，对了，忘记跟你说一声谢谢了，多亏了你给我看，不然我B都拿不到，不过可惜那个监考老师……”他忽然顿住了。

荣亚说：“后来班主任找你谈过话吧？”

张锡似乎明白了什么：“是谈过。”他小声问，“她也找你谈话了？”

“你说呢？”

张锡讪讪：“抱歉啊，连累你了。”

荣亚说：“我从小到大那么多场考试，从没做过挑战考场规则的事，因为你，我差点失去了考试资格，班主任直接赶到我家里跟我爸说了，然后我挨了一顿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