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大可直接告诉仇止若是谁做的,这并非什么私密的事,转念一想,仇止若又是以什么身份来问的?舅舅?丞相?
若是前者,仇止若方才做出大逆不道的事,这层纽带已形同虚设;若是后者,他更没必要同仇止若解释。
原本小太子只是想戏弄一下当朝丞相,满足一下自己恶劣的坏脾气,却没料到竟一而再再而三吃亏,还被亲了嘴。
虞清抿唇不语的态度让仇止若心绪更加平静,没有关系,是谁都无所谓,太子年纪还小,身边养几个玩意算什么。
不过是以色侍人的新鲜东西,看腻便罢,届时他再来好好料理。
天真的小太子以为沉默便能躲避问题,却不料一阵异样袭来,他像是泡进温泉池水里,从足底到小腿再到膝弯,温热泉水的笼罩一路攀爬,让他受不住般打了个激灵。
他被翻转过身,小脸埋进雪白被褥之中,再次抬起头,雪白小脸蛋被闷得一片潮红。
小太子被养得极好,每一寸身躯骨肉停匀,并非干巴巴的瘦,雪肤盈润白嫩,洇出一点热汗时,会溢出甜腻勾人的体香。
仇止若近距离嗅着来自小太子身上清甜的香,闭上眼一路啄吻,每一个吻带着怒意未消的力道,惹来小幅度的小腿乱蹬。
然而这样的挣扎在仇止若眼中与调情无异,他近距离嗅着甜腻气息,低头吮吻一口,问:“是谁干的。”
明明不在乎是谁做的,却非要寻个理由教训小太子,他的行为太过恶劣,存在故意心理。
单纯的小太子浑然不觉,反认为丞相多管闲事。
“丞相未免管得太宽了吧?”他蓦地睁大眼,“——唔,仇止若你放肆!”
放肆。
今日,仇止若无数次从太子口中听到这二字,克己守礼的丞相将君子之风丢得干干净净,似街头的泼皮无赖,变本加厉刺着。
虞清的眼眶逐渐泛红,连带耳尖都有点艳色,他还
在支支吾吾说着“放肆”“孤要治你的罪”等言语,试图让仇止若回头是岸。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委屈,带着哭腔控诉:“孤可是太子殿下!”
仇止若怎么能、怎么能对他行如此无礼之事!
可偏偏他躲不掉,似主动跳进猎人设下的陷阱里的小白兔,还想往仇止若口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