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裴暄坐在位置上轻叹了声,神色不变:</p>
“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p>
他打了个响指。</p>
提前备好的阵法将台上和台下隔开。</p>
裴暄单手撑着桌子站直,不紧不慢道:</p>
“新生典礼就此结束, 请大家有序离场。”</p>
仍有记者不死心地开口:</p>
“裴道友, 您对此事是否知情?”</p>
裴暄扫了他一眼,敷衍至极道:</p>
“不知,别问, 快走。”</p>
“……”</p>
打又打不过,记者只能愤愤离场。</p>
乔桉走前还贴心地将台下一脸懵逼的新生们领走。</p>
给当事人清出场地。</p>
不到一会儿。</p>
偌大礼堂仅剩下江榣和乐玹。</p>
“师兄, 烦请您解释一下?”</p>
江榣看着他, 很是平静地问:</p>
“这该不会是捆绑营销吧?”</p>
乐玹靠着桌子,漫不经心地开口:</p>
“不是。”</p>
江榣哦了一声,没什么表情:</p>
“那您是出门前撞坏了脑子吗?”</p>
乐玹合上折扇,垂了垂眼:</p>
“我是靠头脑致富。”</p>
手脚断了,脑子都不会坏。</p>
江榣凉凉地说:</p>
“或是因为在参加新生典礼前痛饮灵酒, 所以口不择言地胡言乱语?”</p>
乐玹展开折扇, 笑了一声。</p>
“非也。”</p>
他俯下身和坐在位置上的江榣对视。</p>
“灵台清醒, 未被夺舍。”</p>
嗓音清透,轻声着说:</p>
“一言一行, 皆出自身。”</p>
窗户开着。</p>
一束桃花枝探进屋内。</p>
携着灼灼春华, 流盼辉光。</p>
乐玹身上穿着的外袍, 便是乔桉上次说的那件有价无市华贵面料。</p>
仿佛盛着日光,不沾凡尘,自在风流。</p>
可惜——</p>
再好的皮囊、再有趣的灵魂,对江榣而言,还不如一柄上好灵剑。</p>
她直言道:</p>
“师兄,一般被夺舍的人,都说自己没被夺舍。”</p>
乐玹不受影响地淡定道:</p>
“我有没有被夺舍,很好验证。”</p>
他指尖一动,一副棋盘落于桌上。</p>
“对弈一局。”</p>
“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