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便笑了起来:“若是改日二位得空,也可以来寒舍坐一坐,必定扫榻相迎,顺便请帮忙代我与父亲向张公问好。”
江宁与韩致远皆是微笑着应答了,等王修平走后,江宁便对院子里各位随从笑道:“近日来多亏了各位出力,今日我出银钱,请各位吃一顿好酒!”
众人自然惊喜异常,顿时觉得这两位掌柜为人颇是大方,行事也慡快,不由好感便蹭蹭上涨,李跃更是兴奋得不行,跃跃欲试地问道:“江掌柜,什么时候喝酒?”
江宁听了,便笑着问他:“你今年多大了?”
李跃不明所以:“前月刚满十七,江掌柜问这个做什么?”
旁边一直不吭声的韩致远忽然笑起来,戏谑道:“在我们那里有一个说法,听说年纪未满十八岁的人喝酒会变蠢的。”
听了这话,李跃有点被唬住了,忙转头去看江宁,求证道:“江掌柜,果真是如此?”
江宁笑眯眯的:“到时候你多吃一点菜吧,酒还是不要喝为好。”
李跃顿时像个被霜打了的茄子:“……哦。”
见他神情抑郁,江宁转而又道:“等回了越州,我多发你一份工钱。”
李跃听了,眼睛先是一亮,尔后才看了看其余众人,摆手呐呐道:“这、这不合适吧?我也并没有比别人做得更多……”
江宁忽然笑了,稍微提高声音,让周围的随从都听得更清楚一些:“当日我们在货船上遭遇水匪之时,你挺身而出,击退水匪,冲这一份勇气,就已经很值得了,各位说是不是这个理?”
众人听了,连忙点头应和,都说该当如此,李跃挠了挠头,有点羞涩地笑了,小声道:“那就多、多谢江掌柜了……”
江宁吩咐客栈伙计准备好酒菜,让众随从过去吃酒,便与韩致远回了房间。
点了点银票,一共六百四十五两,除去茶叶和运费人工费等本钱,他们这一趟净赚了三百一十两,江宁笑眯眯地将点好的银票收入小箱子里,心满意足地道:“我们的第二桶金,茶叶果然是bào利。”
韩致远见他那模样,不由自主地笑了:“那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