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下两个坛子,他打开了左边那个瞅了一眼,江宁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咔哒”合上了盖子,镇定自若地说:“这个扔掉吧。”
江宁疑惑:“怎么了?”
韩致远微微皱眉,说:“里面的东西坏了。”
江宁上前去:“我看看。”
他伸手揭开粗陶的盖子,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扑面而来,还带着一点霉味,在阳光下能清楚地看见里面的东西长着白白绿绿的霉菌,足有两三厘米长,江宁拿树枝拨了拨,有点可惜:“里面是腐rǔ,但是放得时间太长,坛子周围用来密封的水已经都gān了,所以不能吃了。”
好大一罐子呢,江宁失望极了,韩致远看了他的表情,立刻说:“我们看最后一坛子吧。”
就算腐rǔ没坏,也不能填肚子啊,没什么可惜的,安慰完自己,于是江宁又振作起来,说:“这个我来开。”
韩致远表示,都听组织的。
最后一个罐子最大,不像是腌菜坛子,分量却又很轻,江宁打开的时候还有点忐忑,千万别是空的,等他打开一看,坛子里面只有一个鼓囊囊的粗麻布袋子,袋子扎得严严实实,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江宁解开扎袋子的麻绳,打开一看,差点乐傻了,里面是大半袋子粟米混着huáng豆,幸福来得太突然,他表示有点承受不住。
两人看着院子里面排排站的四个坛子,心情真是大起大落,不,大起大落的只有江宁,而韩致远,如果没有江宁解说的话,他压根一样也不认识。
江宁嫌弃厨房光线太暗,两人便把能用的东西都搬到屋檐下的gān燥处放着,又在上面盖了一块木板,整理完毕,江宁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不由感慨:“光围着吃的打转了。”这是真话,然而不吃的话可能就要出人命了。
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由于没有找到可以照明的东西,江宁趁着天色还亮的时候就早早做了晚饭,两人吃完,韩致远主动提出自己去洗碗。
连油星都没有,江宁也就不担心他洗不gān净,便收拾好碗递给他:“到河边洗。”
韩致远答应了,听话地捧着碗就往河边进发。
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渐渐远去,江宁蹭蹭下巴,唔,又乖又勤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