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不轻不重,却充满冷锐。
叶嘉陵的黑眸望着吴欣甜,目光如炬:“吴小姐,暂且不说我到底是不是勾引倚楼,你口口声声说担心倚楼,可你进来之后,问过倚楼的病情吗?你知道他伤到哪里了吗?”
这两句话如同利箭,直中吴欣甜的心窝,她想辩解,才张口,又听叶嘉陵问:
“你不知道医院里需要安静吗?倚楼现在需要休息,你在他面前吵吵闹闹,有考虑过他这个病号的感受吗?”
“我,我……”很显然,叶嘉陵咄咄bī人的问题令吴欣甜无法回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底气不足地说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要是早点出去我还会这样吗?!”
叶嘉陵轻笑一声,眉梢眼角充满了嘲讽与不屑:“我为什么要出去?”
“我是倚楼哥哥的未婚妻!”
“你想犯重婚罪吗?”
吴欣甜怔住了。
叶嘉陵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江倚楼,继而道:“我想,你和倚楼哥哥的这个婚约,大概是江家和你定的吧?毕竟倚楼哥哥一直心心念念想的人,是我。”
“你,你少自恋了,你以为你是谁……”吴欣甜仿佛被他的无1耻惊到了,涨红了脸骂道。
“他是叶嘉陵。”一直未出声的江倚楼开口了。
吴欣甜愣住了——她知道江倚楼有个前夫叫叶嘉陵,三年前失踪了,可是她见过叶嘉陵的照片,那个男人长得平平无奇,怎么会……怎么会变得现在这样漂亮?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叶嘉陵……”
“我怎么不可能是叶嘉陵?”叶嘉陵嗤笑一声,随即像看蝼蚁一样看她,“不过,你以为你是谁?需要我来向你证明我是谁?我刚刚叫住你,只是想让你明白,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根本不会照顾人,也不是真心实意地爱倚楼,更何况,只要我不跟倚楼离婚,我就是永远的江太太,轮得到你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吴欣甜被他这样直白地抢白一通,只觉得脸上火1辣辣的,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叶嘉陵说:
“你们立刻把吴小姐请出去!”
“是!”
“吴小姐,请吧?”
吴欣甜屈rǔ极了,眼泪急速落下来,泪眼朦胧地看着江倚楼:“倚楼哥哥你会后悔的!”
说着,哭着跑出去了。
病房的气氛忽然有一点尴尬。
叶嘉陵默默地把江倚楼的chuáng又放下去,又替他盖好薄被,忽地,手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