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妻子为他忙前忙后,没过一会儿,挺翘的小鼻尖上又冒了汗。
他没忍住把她捞在怀里,薛宝儿扭着身子:“别闹了,赶紧绞gān头发歇了,明日还要认亲呢!”
起不来可就闹笑话了。
卫持固执地把她箍在怀里,薛宝儿又热又困,索性转身,骑坐在他身上,将布巾蒙在湿发上一顿揉搓。
就不信弄不gān!
她真的只想尽快把卫持的头发擦gān,赶紧睡觉,却忘记她只穿了……,更没意识到这个姿势的危险性。
不过很快,她就感受到了。
薛宝儿手一僵,小屁股不安地往旁边挪了挪,下巴就被人捏住了。
“乖乖,你真的只是个小女孩吗?”卫持眸色深浓,圈在黑瞳周围的水银链好像都变粗了。
薛宝儿:“……”他终于忍不住问她了。
那夜在马车里,她哭出了五彩珍珠,他应该猜出她不是人了。
可他什么也没问,一如既往地对她好,薛宝儿才渐渐安下心来。
今日为何又问起?
其实这个问题,她也解释不清楚。
按理说,亲到了王子的嘴,得到了王子的爱,甚至如愿嫁给了王子,她早该变成人了。
可那天……她还是哭出了珍珠!
就很迷!
难道非要成为他真正的妻子……才可以吗?
想着薛宝儿轻轻挪了回来,就压在那处,压得卫持闷哼了一声,耳朵红红,脸颊也红红。
“……别乱动。”卫持哑着声音说,“我答应过岳母大人,在你及笄之前不圆房,十八岁之前不生子。”
薛宝儿长长吐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听说第一次会很痛,生孩子更痛。
薛宝儿天生怕疼。
忽然觉得,现在也挺好,至少身体不难受,她忍住不哭不就行了。
等到若gān年后,鸳帐里被翻红làng,她哭出满chuáng珍珠,甚至鱼尾的时候,薛宝儿才知道今日的自己有多天真。
天气炎热,卫持身上更热,屋中一角堆着冰,薛宝儿还是热得睡不着,直到卫持坐起来用折扇给她扇风,才觉得凉快些,终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