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说安宁郡主邀请薛赞善参加忠顺王府的赏jú宴,薛赞善说起杨尚仪病了,恐怕到时候要补课学宫规,可能去不了。”
安嬷嬷想了想又道:“对了,薛赞善曾与安宁郡主说起杨尚仪的处境,也可能是安宁郡主告诉安国公世子的。”
皇后摇头:“安宁那丫头倒是个爱打抱不平的,可她根本指使不动卫持啊。”
安嬷嬷语塞,不光安宁郡主,任谁也指使不动。
“难道是杨尚仪……”安嬷嬷被自己的猜测吓得不轻。
当年之事,她也有份。
皇后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若卫持知道了,以他的性子会怎样做?帮杨尚仪摆脱困境,养好身体?”
根本不可能!
卫持若是知道当年发生的事,必然会第一个杀了杨尚仪。
安嬷嬷这才勉qiáng笑了下,皇后也不想为难她,于是换了一个话题:“卫骋又是怎么回事?这孩子心地纯善,又胆小怕事,怎会跟着卫持胡闹?”
不提卫骋还好,一提安嬷嬷才想起出了多大事,忙颤声道:“这个奴婢也问过了,宫学当值的人说,昨日放学礼亲王不慎摔了砚,然后也不知怎地,今日书案上便摆了安国公世子惯用的盘龙砚……”
“你说什么!”皇后闻言手一抖,差点摔了刚刚拿起的茶盏。
安嬷嬷额上冷汗直冒:“早晨进宫时,有人看见卫持把盘龙砚拿给了薛赞善,然后就跑到礼亲王的书案上了。”
皇后将茶盏重重顿在小方几上:“又是这个薛赞善!”
安嬷嬷会意:“要不要奴婢……”
“不急。”
皇后不满地看了安嬷嬷一眼,感觉她白活了这许多年,做事还是不够沉稳,难当大任。
转念一想,杨尚仪倒是城府够深,可惜对她不忠,关键时刻心慈手软坏了大事。
不沉稳就不稳沉吧,太沉稳的人她现在也不敢用了。
“你去查一下薛赞善的背景,看看她跟巫族是否有关。”皇后似笑非笑,“万一她是那边的人,误伤盟友可就不美了。”
安嬷嬷应是,听皇后又道:“卫骋那边你也留意点,别人他与卫持走得太近。至于盘龙砚……该上的折子让他们上吧。”
皇后挑起一边唇角:“圣上病重,储君之位也该议一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