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生意上有时不可避免的,安芝并不喜欢与这些官员打jiāo道:“之前在淮安傅大人也帮过我,不过是举手之劳,您不必谢我。”
“一事算一事,淮安那次本就该出手,前几日可不一样,若没有姑娘你解围,恐怕我们还要被纠缠上一阵子。”
最是刁民难缠,打不得,骂不得,好好规劝她听不进去,若真扭送去官府,就为撞到一头猪,传出去是要被笑话,反而显得他们欺负人。
若不是安芝说了那番话将那妇人弄了糊涂,吓退了她,如今这会儿,事情早就已经在那些人中传遍了。
“傅大人您别这么说,若是旁人能帮,也必不会视而不见的。”
安芝总觉得他自己的眼神过分热情了,算下来也有过数面之缘,再直接离开确实不妥,安芝便寻思着找一个不会得罪人的,不等她开口,这边又传来傅亨的声音:“林姑娘,你可是宣城人?”
“不是。”我只是途径此处处理一些事罢了,“两位大人,临近年关,我是替父亲前来看货的,过两日就得回去,这边还有些事没办完,就不多留了,二位请留步。”
“哎——”傅亨是眼睁睁看着她走远的,还想追过去多说两句,被二哥傅凛一下揪了回来,“二哥你又拦我,我不过是想问问她有没有空,带我们在宣城走走,我好趁机会好好观察观察她!”
傅凛抬头,看着那计家商行,想起刚刚她专注的样子,耳畔响起傅亨的碎碎念:“二哥你别不信,我真的越瞧她越像父亲密室里画像中的人,我瞧她年纪不过十五六,十五六年前,父亲不是被调到过清河半年,你说她会不会是……”
“我看你就是太闲,要是让父亲知道你偷入密室还胡乱猜测,你看另一条腿保不保得住。”傅凛扭头冷眼,还敢说人家是父亲在外的私生女,“你还真敢说。”
傅亨没作声,心中有了较量,二哥不信,等他回去之后把画像偷出来,看他怎么说。
盘河边上人群熙熙攘攘,两个人的对话并未引起别人注意,反而是这样貌,惹的不少人停下来看,年轻些的小姑娘不敢多看,胆子大的倒坦诚,待两个人离开后还有人在猜起,这是谁家的公子。
这厢,安芝已经到了李管家家中。
原本想从正门进去,看到堂屋门口的一片身影时安芝快步躲到了墙角,不多时堂屋门口就出现了计成云的身影,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似是受了什么气,朝向是屋内,话放的十分狠:“李管家,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样下去,你在这宣城都待不下去!”
“那我就回老家养老去,左右二老爷已经将我底下那些老伙计给赶走了,也不差我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