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暨半蹲在她身前,握住她的手,积极认错:“我错了,婼婼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没生气,我哪有资格生气。”这话一听就不是没有生气的模样,宁暨只好解释:“当时情况复杂,我的信不能说太多,送出来很难,送到长安也不容易,我不是故意的。”
裴婼低声咕囔:“我才不信。”
“婼婼,北城雪景极好,下次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裴婼从衣袖里掏出那枚玉佩,“这个怎么回事?”
宁暨显而易见地震惊了,瞳孔放大,“怎么会在你这里?”
那日自悬崖边回去,他就发现玉佩不见了,后来派人将那处悬崖与崖底掘地三尺都未曾找到,他还想着不知该如何与她jiāo代,没想到竟出现在她手里。
“不是你故意给了太子,作为你假死的证据吗?”
宁暨双眼睁得更大了,急忙解释:“不是,我怎么会用这个作证据,就算真死了我也不会丢了它。”
说完想要伸手去拿,裴婼迅速藏到身后,“你不想要有的是人想要。”
宁暨不敢再去抢,卑微看着她开口:“我的.......”
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拿到这个玉佩时的难过,宁暨心中愈加难受。
他做错了。
“婼婼,不会再有下次了。”宁暨眼神太过认真,裴婼看得怔了一会。
她知道他应当是有苦衷的,她能理解,可是心里就是有那么一丝不舒服。
“后来徐白说,祖母要退亲,温家要把那个什么表哥说给你,我慌了我害怕,婼婼,你别答应他们。”
“你要是再迟点,这事就由不得你了。”裴婼犟嘴。
宁暨站起身来,将坐在椅子上的人拥进怀里,“是,所以我赶回来了。”
“宁暨,你说你害怕,可我更害怕,你说不会再有了,可是你知道的,这样的情况以后还会再有。”裴婼头靠在他胸膛,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清晰道。
“婼婼......”
“你别打断我,要是我娘当初答应了你们家的退婚,要是我不那么......”裴婼顿了顿,咽下后面几个字,“要是外祖母再qiáng硬些,今日还有你什么事,你也许在外面想了很多做了很多,可是偏偏没有想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