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这如同梦境般的景象,铃悬锻冶只能是疑惑而不知所措地睁大了眼睛。
还沾着食物残渣的侧脸和嘴角看起来相当肮脏。
雪低垂着眼,巨大的反作用力同步传达给了她的右手。
但这份微微的刺痛在此时却让她的内心久违地欣快起来。
“烦死了,闭嘴吧,别用你那张嘴叫他的名字,说他的事情。”
白色房间里的那些孩子,在面对同班时杀气腾腾,面对大人们时又温顺的像一个婴儿。
又一拳直接打在了铃悬锻冶的右眼眶上,他吃痛地惨叫了一声,但浑身上下都被强韧的束缚带给绑的严严实实,完全动弹不得。
他们所学到的那些格斗技巧,只能对同班的竞争者们施展,每次对练时,以铃悬锻冶为首的白色房间的大人们便像是在观看古罗马的角斗现场一般。
下巴、鼻梁、侧脸……避开例如太阳穴之类的要害。
作为北川凉这几年的室友,雪目睹了对方所有的惨状。
那些过去被压抑着的愤怒、无力、痛恨,现在正一股脑地全部发泄了出来。
感情丰富的人,痛苦也是双倍的。
白色房间里的每一天都像是被打碎了牙齿只能往肚子咽,但那些碎掉的牙齿却根本没法消化,它们每一天都在她的身体里一寸一寸地啮咬着。
咬的肝肠俱断也不能出一点声。
凉。
哪怕已经到了现在,雪都不愿意给他的名字前加上姓氏。
到底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你了呢?
直到最后,雪也没能对这个问题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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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了他一顿?挺好的。”
在雪走出这个房间时,北川凉顺便往里面瞥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比刚才还要凄惨几分的人状生物。
“如果不会给凉带来麻烦就好。”
雪勉强地笑了一下,她这时候才明白了一些铃悬锻冶刚才说的关于哭与笑的内容。
自从学会了哭后,就好像笑也能随心所欲地带上一些心酸。
“根本不是麻烦,哪怕是再揍狠点,他估计还得感谢你给他一个解脱。”
北川凉随意地回答道,他身后的两个保镖已经进去将铃悬锻冶松绑准备送去进行简单的治疗,然后再重新塞回到【绝望之井】里去。
“怎么样?感觉轻松了些吗?”